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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267)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太后嘴上应着,心里却道,这丫头平素鬼精鬼精,遇到让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时,偏偏变得傻乎乎的。

她作为皇帝生母,走到哪里,别人不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一点意外。更不敢有谁建议她出宫走走,若在宫外有什么不测,哪怕只是破点皮,谁也担不起那个责任。偏这丫头为了她好,毫不考虑自己会因这一句话可能会承担责任。

要说她没想到这些,太后是不信的,她只是用赤诚真心待她罢了。

太后思忖到这里,心里更觉这姑娘可爱,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午膳便在永寿宫用的,用完膳独孤维唯不让太后休息,说的消消食,陪着走了几圈。

伺候着太后午睡后,萧恪心疼她身子不便,带她去永宁殿休息。

永宁殿是萧恪在永寿宫的临时休息处。

吩咐伺候的人出去,仍向那日般,把人抱在怀里合衣睡了。

太后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便跟邱姑姑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哀家真是高兴,小六的心神都在那丫头身上,小丫头笑一笑,他眉梢眼角都软化了,小丫头皱皱眉,他的脸就跟着绷紧。小六那么冷清一个人,也有这样子的时候......”

笑了笑又道:“哀家其实挺感激她的,若没有她,小六怕是一生心如止水,说不定哪天突然做了和尚去。”

“是啊,性子也活泼,待人真心实意不作假。奴婢看比什么司空大小姐不知强上多少!”邱姑姑笑着应和道。

“才女不才女的,哀家可不稀罕,主要得自己能立起来,遇到点事哭哭啼啼等着男人出头,自怨自艾软绵绵的哀家可不喜欢。像我们维唯,能文能武,精力充沛,什么事都能解决,就是年龄小了点......”

邱姑姑看太后说的高兴,连“我们维唯”都出来了,凑趣笑道:“小点也没关系,再等个两三年也没什么,左右太后您又不缺孙子孙女。”

太后被邱姑姑说的又笑一场:“对啊,哀家的孙子孙女还少了?重孙子都快有了。太子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皇帝想没想过儿子该娶媳妇了,唉,没娘的孩子可怜呐......”

扯完太子又说道皇后娘娘一直没有身孕的事,两个老太天唠叨许久,太后才算睡着了。

翌日便是元宵节了,独孤维唯自觉身体没什么事了,但沈氏不让她出门,定要歇过身子干净了才让出门。

今年也没人来邀请她一起逛花灯,都知道她是订过亲的人了,肯定会和未婚夫婿同行。

当然萧恪也认为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劳累,带了她去明霞园,让人在明霞湖布置许多花灯,两人在湖中画舫中观灯。

过完正月十七,年便算是过完了,大家的生活各自重新开始步入正轨。

沈氏利用独孤维泽归来的几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新城候嫡次女。

人选是早相中了的,独孤维唯也见过,是个十分表面不多话,心里有成算的人。相貌不如慈玥,但胜在一派庄重大方,明理懂事的人。

独孤维唯暗自嘀咕,她娘挑的媳妇儿大约都是往稳重端庄处靠,她就喜欢这样的儿媳妇。自己这样性子跳脱的,若不是亲闺女,她娘挑媳妇估计看都不看一眼。

紧接着又得考虑独孤维澄的婚事,完了还有独孤维濯,他们兄弟的年龄太接近,以至于亲事接二赶三,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沈氏过个年几乎走火入魔了似的,看见个姑娘便先把人打听一番,看能不能做独孤家媳妇,也是累的够呛。

女学要到正月二十才算正式开课,这中间有几日空闲,独孤维唯跟独孤绍棠商量过后,打算去慈府跟慈夫人摊牌,主要是询问斜月弯刀的秘密。

当然这件事是瞒着慈玥的,慈玥已有五个多月身孕,情绪不易大起大落,再说这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慈府年节时当然已经去过了,因此独孤维唯这次登门,慈休只当她是为学里的事情而来,哪知她却说要向慈夫人讨教女红。

慈休讶然得看她一眼,这姑娘也是能安安静静坐下来绣花的?再说沈氏的女红难道差了?

面上没表露出来,笑呵呵看她跟夫人去房里了。

慈夫人也是心思玲珑之人,料想她不会是专为女红而来。但独孤维唯不开口,她也不说破,吩咐丫鬟上了茶,问候她家里的祖父母身体可好。

寒暄两句,见独孤维唯目视屋里伺候的丫鬟,心知定是有什么不好当着人说的,心里担忧,怕是自家闺女在定北伯府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跟这位小姑起了摩擦?

顺着她的意思把伺候的通通打发出去,亲自去把房门关上。

却听独孤维唯道:“事关重大,还请伯母打开门窗,派信得过的人在外守着。”

慈夫人一惊,明白她要求打开门窗的用意,无非是令别有用心的人无所遁形。这么谨慎仔细,她今日的来意恐怕非同小可。

惊讶归惊讶,表面上不动声色,一一照做。

☆、第二百八十三章 尘封的秘密

独孤维唯等慈夫人做好这一切,又在主位坐好等自己开口时,才道:“今日来打扰伯母,也是情非得已,否则侄女着实不愿搅了伯母平静的生活……”

只一句话便让慈夫人蹙起双眉,“搅扰了平静的生活”这一句,细细思来极有深意。

她可没认为这位十几岁的少女说出这样的话是一时表错了意。

饶是她曾经历过波折风浪,心里也不由一阵惊涛骇浪,许多念头一闪而过,她唯一抓住的只有一句----不是因为慈玥。

“年前侄女家里进了贼人,打伤了一命老仆,侄女还险些被他掳走,此事料来伯母有所耳闻。”独孤维唯闲话家常一般开场。

“是的,我跟你伯父都听说了,贼人也太胆大了点!幸好你没事。”

独孤维唯伸手入袖袋把斜月弯刀掏出来拿在手中,道:“其实那贼人的目的是这把刀……”

慈夫人眼角一跳,心头巨震,顿了顿才勉强笑道:“这小刀虽是黄金做成,的确招人眼。不过为了这么个小刀把命搭进去了,可真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话。”

说完这话,见对面小姑娘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神色来,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眼睫道:“关于这把刀的来历,伯母想必十分好奇……”

慈夫人去端茶的手一顿,险些将茶杯打翻,心中的震惊再也无法掩饰,盯着独孤维唯道:“侄女有话不妨明说。”

关于独孤维唯破案的事情,她听她家儿子细细说过,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看似稚嫩无害,实则心细如发,心思缜密,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足以令她从一团乱麻中找出头绪,从而抽丝剥茧还原真相。

心知她既然特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把刀,恐怕是已经猜出了许多真相。

独孤维唯沉吟一下,道:“侄女先给伯母说说得到这把刀的经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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