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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244)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独孤维唯嫣然而笑:“知道了。”

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萧恪真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左邻右舍纷纷侧目,她们身边坐着的是上京少女们求而不得的宁王殿下青眼有加的人。各自心中不知是妒是羡,满满不是滋味。

萧钧皱鼻子瞪眼,终于还是叫这死丫头得逞了,将来二人成了婚,见面还得称一声六婶,真是叫人心塞!

夜正长,宴会仍将持续到深夜。

东胡使者在看了大魏乐舞后,也上场起舞。胡人能歌善舞,舞蹈粗犷狂野,迥异与中原细腻柔美的风格,不少人都好奇地观看。

独孤维唯即将备战东胡,当养精蓄锐,萧恪提前退席,打算送她回去。

他堂而皇之领了独孤维唯,跟独孤绍棠打了个招呼相携出去。

都烈眼神闪闪,目送他们并肩走出殿门,若无其事与人谈笑。

冬日的微风轻轻钻进衣领,独孤维唯不由打了个冷战,从温暖的大殿出来,一时还适应不了。

司空妙言立在寒风中不知多久,身上早已被冷气浸透了,一双手冷得没有知觉,连思绪都被冻住了似的。

唯有胸腔中的一颗心依旧滚烫,她觉得她可以的,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那人的心终有一天会为她怦然而动。

所以她换了衣服仍不肯走,她执着地候在门外,执着地认为他出来会看她一眼。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将她一颗旺碳般的心浇灭,唯余余烬呲呲啦啦作响。

她看见那个人和那少女相携走出,脸上冷硬的线条不知什么时候舒展开来,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然后她看到方才一直站在阶下候着的一名宫女上前施礼,道:“奴婢晚雪参见宁王殿下,参见独孤二小姐。太后娘娘吩咐奴婢为独孤二小姐送氅衣来了。”

说着将手中拿着的银狐氅衣打开,要伺候独孤维唯穿上,被萧恪伸手接了过去。

独孤维唯笑道:“晚雪姐姐辛苦,回去帮我谢过太后娘娘。”一边任由萧恪把氅衣为她披在肩头,帮着系领口的带子。

“太后娘娘听说二小姐是穿着学里的深衣过来的,担心二小姐出门冷,特意找了这件压箱底的银狐毛大氅给二小姐穿。”晚雪笑盈盈解释道。

萧恪帮独孤维唯系好带子,扯扯两边衣缘,把她裹好,道:“走吧!”

“姐姐回去帮我转告太后娘娘,就说我过几日去看她老人家。”独孤维唯跟晚雪告辞。

那双人影在灯光绚丽的甬道上越走越远,渐渐模糊地看不真切,司空妙言才发现原来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眨眨眼睛,让眼泪流下,那双人影果然更清楚了。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朝思暮想那人伸出一只手揉揉身边少女的头,微侧着头不知跟她说什么,虽看不清脸孔,她知道那神情定是温柔宠溺的,因为即便一个背影都散发着如此温柔的气息。

原来,他的一颗心也不是石头做的,也会变得柔若春水。她蹲下身,掩面无声地任由泪水肆虐。

上了马车,萧恪伸展两条大长腿斜靠在车壁上,顺手把独孤维唯扯过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独孤维唯也毫不客气把脑袋搁在他胸前,一手环住他的腰身,惬意得叹口气:“您身上可真暖和,跟个火炉似的。”

萧恪用下巴磨蹭她的头顶,任由她把自己当人形火炉。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抚,道:“以后别轻易拿自己的终身做赌,若是不小心输了,难道你真要嫁给都烈?”

光想想就难受得慌,若是她真的嫁了别人,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独孤维唯仰起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撒娇道:“那时候不是没办了么,我若不那么说,难道真让你杀了他,然后两国重新开战?那我不是成祸国妖姬了?您也会落得个被女色所迷,不顾家国大义的名声。”

“你当本王真无所顾忌?不过教训他一下罢了!”一手捏捏她的脸蛋叹道:“大魏底子还是太薄,跟东胡再战只会鱼死网破,最后便宜了靺鞨坐收渔利。”

“不过他如果定要娶你,否则就要兵戎相见,我便只能杀了他!大魏不愿战,但也不惮于战。”

独孤维唯笑逐颜开,她就喜欢他霸气侧漏维护她的样子,一手揽了他的脖子,凑过去便在下巴上吧唧一口。

萧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方自领略情滋味,哪里受得了这个,手上一紧,不容怀中人退却,低头寻到她的唇便压了过去。

独孤维唯终于受不住他的热情,努力挣开大口喘气,这人每次亲吻都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咬碎了吞进腹中方啃罢休。

萧恪意犹未尽,依旧在她脸上、唇角一阵啄吻,耳鬓厮磨好一阵子。

估摸着快到府里了,独孤维唯忙收回被他亲的七晕八素的心思,心里嘀咕,两人一旦独处,总免不了意乱情迷,正事都顾不上说。

把萧恪拱在她脖子上的俊脸推开,“打住,先说正事!”

萧恪的眼神渐渐回复清明,深吸口气,一下一下在她臂上轻抚。

缓了一瞬独孤维唯才想起方才的话茬,“我就是输了也不会真的嫁都烈,大不了在去东胡的路上一包药送他上西天。新郎官没了,还成什么亲?”

☆、第二百五十七章 恼羞成怒了

萧恪手一顿,心里叹道:这丫头还是太嫩了点,朝中的老狐狸们哪里管她嫁的是谁,只要对大魏有利,就是都烈死了,也会让她继续北上,东胡的王子可不是只有都烈一个,再不济还有东胡王。只是这其中的肮脏她不知道也罢,左右自己总不会让她落到那一步。

“你有几分把握盛都烈?”萧恪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器乐方面应是五五之数,其余两场胜算还大些......”她扬起明媚的笑脸,谄媚道:“我这不是有您嘛,您是武学奇才,马球还打得好,教我对付个都烈还不是手到擒拿?”

她能想到依赖他,这让萧恪很受用,忍不住双手将人环紧,在她光洁如玉的额上啄了一口。

到了定北伯府门前,萧恪帮她整整略显凌乱的鬓发,裹好氅衣,交代道:“明日我来接你。”

独孤维唯应下,踮脚在萧恪脸上亲一下,笑着跑去拍门。

萧恪看着她进了门,才勾起唇角返回马车。

因心里装着事,独孤维唯一大早就醒了。

别看她在大殿中叫嚣的欢,其实心里也没底,特别是打马球。马球本就是从胡人那里传过来的,打马球自然技术高超,她可是半点都不敢小视。

苍鹰搏兔尚需全力,何况她是在搏狮。

让叮叮给她找了身利落的衣裳,头发也简单在头顶一束,跟男子似得,只用个发箍箍紧。

去定波堂请安时,一家人都在。

老夫人看见她就抹眼泪,伸出一只手道:“维唯快来,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叫胡人惦记上了?听说胡人都长得又高又壮,跟妖怪似得,我们维唯还是孩子怎么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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