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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大人纪事(170)

作者: 晓色初开 阅读记录

这次出兵,独孤维泽和独孤维濯也是要去的。

二人抽空回去一趟看望家人,独孤维唯帮着沈氏给二人准备了一应用品。

沈氏担心地不行,唠叨好久,她其实更发愁独孤维泽的婚事。

独孤维泽只比独孤维清小两岁,婚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他原本在军中就没时间找媳妇,这下随军一去不知要多久,沈氏原本定好的相亲计划又要搁浅。

过了五六日积雪都化得差不多了,独孤维唯整理好一堆用品,用包袱包了,夜间出门去找萧恪。

在宁王府的房顶折腾了半天也没人应,后来有个护卫看不下去,在下面道:“别喊了,王爷不在府里。”

她来多了,在宁王府住院值夜的都喝过她送的茶,所以知道这位独孤小姐。

独孤维唯探头下看,问道:“不在府里?去哪里了?”

“王爷这些日子都在营里住着。”那护卫回道。

独孤维唯想想也是,军营距离王府挺远的,萧恪实在犯不着在外忙了一天,夜晚只为回来睡上一觉。

失望的“哦”了一声,道:“谢谢大哥,我走了。”

蔫头耷脑跟个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兮兮回府去了。

消息传到萧恪耳中时刚过第二日巳初,他抬头看看阴晴不定的天空,想想夜间的寥寥几颗星子。心道这个路痴丫头也不知道在上京城摸了几圈才摸到了宁王府。房顶上是否还有残雪,会不会太滑,也不知道中途有没有摔下来。

独孤维唯傍晚散学,花青在门外等她,言道主子在云来阁相候。

独孤维唯大喜,忙跟着人去云来阁。

云来阁这会儿匾额早拆了,陈霖已经把布置得差不多了。原先的大致格局没大动,重新刷了漆,换了些陈设。

除了后院,前头酒楼部分基本就绪。

还没开始营业,里面冷冷清清,陈霖亲自带人去了会客的房间。

那处是独孤维唯和萧钧偶尔来视察时的暂时休憩之地。

推开房门,萧恪果然大马金刀坐着饮茶。

陈霖识趣退下,花青也自觉候在门外。

独孤维唯欢欢喜喜上前,“殿下,您今日不忙?”

一边自己拉了椅子在萧恪身边坐下。

“昨晚上多久才摸回去的?”萧恪放下杯子问道。

哪里能不忙,这些日子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只是即将远行,不亲自见见人放心不下。

独孤维唯一听便知道自己昨晚去他府里的事他知道了。

挠头道:“也没多久,路我都熟了。”

“找本王何事?”

“殿下要去打仗,肯定危险得紧,我让岩伯帮着配了些药,有疗效极佳的金疮药,还有一些解毒药......”

嘿嘿一笑,接着道:“当然也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哦,还有......”

她把腰上的斜月弯刀解下,递到萧恪面前:“这把刀殿下也带着吧,虽然小,但锋利无比,说不定能有奇效,关键时候也能防身。”

萧恪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看着眼前吹弹可破的小脸,动动手指,却没有抬起。

伸手接过执着的递在面前的金黄色小刀,温声道:“药正是我所需,刀就算了,你自己带着吧。“

说着低头把小刀给她重新系在腰间,终是忍不住抬手揉揉她头上的软发,嘱咐道:“你要乖乖的......”

独孤维唯略微仰头看着尽在咫尺,即将及冠的青年。他眼角眉梢带着些许温柔,眼皮因为下看而半耷着,浓密的睫毛长得过分,衬得一双瞳仁越发的黑不见底。鼻子嘴巴脸庞无一不是上天的精雕细琢,完美的找不到丝毫瑕疵。

她不由自主嘟囔:“殿下生的可真是好,我若不能嫁你死都不甘心。”

萧恪脸一黑,伸出一根手指使劲在她脑门一点,这丫头就不能矜持点?

“说什么死不死的,半点避忌都没有,以后不准口无遮拦,听到没有!”

独孤维唯揉揉额头,乖乖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又嘟囔一句:“您怎么跟我爹似的。”

萧恪脸越发黑,见她额头因他的一指迅速红了一片,心道皮肤真是娇嫩,手上却忍不住在那片红印处揉了两下。

“我让花青跟你去,你把药给他便成。”萧恪嘱咐道。

说完站起身来欲走,他事情太多,无法久留。

独孤维唯也知道他忙,没敢挽留,起身相送。

萧恪走到门口,脚步突然一顿,回头定定看她。

独孤维唯差点撞到人身上,抬起头来眨巴着大眼疑惑的望着萧恪。

“维唯----”

“嗯?”

“没事,我走了。”

萧恪转身拉开门大踏步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独孤维唯,不知宁王殿下抽什么风。

☆、第一百七十四章 誓师 亲事

大军誓师出征是大事,皇上会率满朝文武在太庙为将士们送行。

这么大的热闹独孤维唯自然想去看,原本打算撺掇萧钧去请示左迁准许女学学生去观礼,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想好了,哪知被国子学的学子抢了先。

学子们一番慷慨激昂陈词,慈休大手一挥准了两学学子去观礼并为将士们壮行。

难得一个晴日,太阳喷薄在东方,看起来暖烘烘的,实则在透骨而入的冷风侵袭下没多少暖气。

两学学子穿着整整齐齐的深衣礼服,列队分站在太庙前的石阶两侧。

刚刚看完了祭天地之礼,接下来是祭军神、祭军旗。

站着不能随意走动,独孤维唯不多时便没了耐性。

老百姓倒比她们要自在多了,为了能看清楚点,有爬树的,有站在自家马车上的,只要不踏进指定的区域内,随你怎样走动没人管。

好不容易等到杀了牛羊祭过牙旗,皇上在三军面前正是受代表军权的节钺于萧恪。

萧恪身穿明光铠,陌刀斜挎腰间,往日头下一站,俊美无畴的脸孔叫日晕簇拥地宛如神祗临凡。

四下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多少少女抚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心驰神醉地想,若得他回顾青睐,顷刻死了也是甘心的。

铠甲铿锵中,他独立高台,于万人仰视下高高将节钺举过头顶,提气喝问道:“众将士,吾等此去,可胜否?”

众将士大声回答:“可!”

萧恪大跨步上前,再次举钺,以比方才更加慷慨激昂的声调问:“此一去可胜否?”

“可!可!“将士回以更激烈的回答。

再次迈步,站在高台边缘,身形如渊渟岳峙,气沉丹田,节钺高举大声喝问:“此一去可胜否?”

声音仿佛无远弗届的传扬出去,群山跟着回响,一声声可胜否、可胜否、可胜否......声音源源不断如波浪汹涌,一波一波回旋。

一瞬间,将士们的鲜血被点燃,热血沸腾齐齐举戈,回以山崩海啸般的呐喊:“可!可!可!”

即便是百姓们和国子学的学子,也忍不住举起自己的手臂跟着呼喊。

独孤维唯真是服了萧恪,这人明明是因为懒得长篇大论,偏能仅用一问,便将士气高高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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