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洋脸色一白,愣愣地问:“什么……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之前存了什么心思,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打消掉,她是你连想都不能想的女人。”曾墨白严肃道。
墨梓洋的表情黯然下来,低下头好一会,才苦笑一声说:“好。”
有些话说的不需要太明确,点到为止,曾墨白说完后便离开这里。
墨梓洋等曾墨白走后,便躺在沙发上仰面朝天。
他突然觉得心里很悲凉,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跟墨白表哥放风筝。谁做的风筝已经想不起来了,可能是二叔,也可能是别人。反正那个风筝很漂亮,墨白表哥特别喜欢。
没有那个风筝的时候,墨白表哥会跟他玩,跟他说话,陪他一起做游戏。可是有了那个风筝,墨白表哥就一天到晚将那个风筝拿在手里面,眼睛里仿佛再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想的了,趁着墨白表哥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疯狂地拿着那个风筝踩在脚底下,等到墨白表哥回来后。那个风筝已经支离破碎了。
当时他还记得被墨白表哥打的有多疼,长这么大被他打过那么多次,虽然那一次并不是最严重的,可是只有那一次他记得最清楚。
墨梓洋突然瞪大眼睛,目光惊恐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没有一点焦距。
他对郑媛的感情,是不是也像当初对那个风筝一样。
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郑媛,只是看不得她和墨白表哥在一起。
“啊啊啊啊。”墨梓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恨不得去撞墙。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对墨白表哥完全就是表兄弟感情。从小到大这么多兄弟姐妹之中,只有他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一直都是他羡慕的对象和学习的楷模。
可是再怎么崇拜,也不能看不得他交女朋友。
墨梓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心理不正常。
一晃头七过去了,这期间曾墨白果然很守信用,每天给郑媛打电话,从未间隔。甚至,还视频聊天,将宁墨带给郑媛看。
头七过后,曾墨白便回去了。
虽然还有一个月的守灵期,但是他是外孙,又不是亲孙,是不用守灵的。而且墨家的孙子辈也没有守灵,守灵的都是儿子女儿。
宁墨从名份上来说也是墨老爷子的儿子,但是他年龄太小。如果一个月都在灵前守灵。怕他受不了。
曾墨白便以这个理由,将他带走了。
“墨白,你说应该怎么处理宁墨?”曾太太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坨的宁墨,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道。
曾墨白说:“母亲不是想留舅舅一点血脉吗?自然是还好地抚养他长大成人。”
“可是……,”曾太太冷笑一声:“墨家的那些人都如狼似虎地盯着他。想要好好将他养大成人谈何容易。”
“只要母亲的态度够强硬,我就有办法保宁墨安全。”曾墨白保证道。
曾太太有些疲倦地点点头,态度这方面她一向表示的很强硬。可是拉她儿子下水,她还是有些不忍心。
但又不舍得让宁墨怎么样,毕竟是她唯一一个同胞兄弟的孙子。
“母亲,我带宁墨走了。”曾墨白将宁墨抱起来。
曾太太点头,在曾墨白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曾墨白问:“那个女人还留在你那里吗?”
曾墨白眼眸一冷,随后淡淡地说:“是,我带宁墨回去,就是交给她照顾。”
“宁墨有自闭症,的确是需要她那样一个人来照顾。她长得那么像宁墨的妈,照顾宁墨也算是弥补宁墨母爱的缺失吧!不过墨白……,”曾太太说着停顿片刻。又加重语气道:“宁墨是个孩子,又从小失去母爱,所以才会把一个替代品当成救命稻草抓住不放。但是你不同,你应该能够分得清什么是替代品,替代品的作用又有多少。”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曾墨白也冷了声音。
曾太太淡笑着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跟你聊聊天而已。天不早了,带宁墨回去吧!”
说罢,曾太太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曾墨白深吸一口气,随后闭了闭眼睛。
他不知道母亲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郑媛得知曾墨白今天回来很高兴,早早就让厨房做了一桌子菜。
虽然她知道,在墨家曾墨白和宁墨也不会受委屈,至少吃的用的肯定都是很好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给他们好好补一补,自己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锅鱼头汤。
“郑小姐,来了。”茉莉在门口嚷叫道。
郑媛连忙朝门口跑去,这时候曾墨白已经过来了。宁墨是被陈妈抱着,在后面跟着。
曾墨白急急地走进来,郑媛还没看清他的脸,便被他紧紧地抱住。
茉莉和陈妈在一旁低头闷笑,郑媛更是囧的脸色涨红。
连忙尴尬地推了推曾墨白,小声说道:“你想放开我,让人家看了不好。赶紧吃饭了,饭都做好了。”
“等一会再吃,”曾墨白低沉着声音道。
说罢,郑媛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起来,随后被曾墨白抱着抱上楼。
郑媛:“……。”
一张脸涨得通红,将自己的脸埋在曾墨白的胸膛上,都不敢扭头去看楼下的茉莉和陈妈。
他们一定在心里笑话自己吧!这个样子被抱上楼,简直羞愧死了。
“饭还没吃呢,”郑媛被压在床上羞红着脸道。
曾墨白眼神如墨地看着她,吐出几个字:“先吃你。“
郑媛的脸越发羞红了,不过不给她害羞的时间,曾墨白便压上来。
狂狷的吻铺天盖地地袭来,一股股热浪不断拍打着郑媛,让郑媛大脑一片空白。
“媛媛,媛媛。“
曾墨白地呢喃不断在她耳边响起,诉说着无尽的爱恋,郑媛都要溺毙在他这温柔地呼唤里。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
身体随着他的带引舞动,发出一声声美妙地娇吟。
一次次不断地索取,郑媛最后昏迷之前所能想到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吃点东西。
“曾先生。郑小姐呢?”
第二天一早,曾墨白神清气爽地下楼,茉莉看到他脸红地问。
曾墨白微微一笑,说:“还在睡觉呢,不要去打扰她,给我做点吃的吧!”
“好,马上。”茉莉连忙点头,朝厨房跑去。
陈妈正在厨房里给宁墨做蛋挞呢,小家伙喜欢吃蛋挞,吵嚷着非要让陈妈做。
看到茉莉笑嘻嘻地跑进来,陈妈连忙询问:“你这丫头这么高兴,是捡到钱了。”
“比捡到钱还高兴,我看到曾先生笑了。”茉莉开心地道。
陈妈笑起来:“曾先生笑有什么奇怪的,虽然不怎么喜欢笑,可是又不是不会笑。”
“这个笑可不一样,曾先生笑的可温柔可迷人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茉莉一脸向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