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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900)+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阿花大喜,一溜烟儿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才不管这人是谁,只要能让他服侍恩主就成。眼看他和恩主显然是有交情的,显然也不会害她性命了,很好很好,看来他这回也不必死了。

其实阿花曾经在镜海王府见过皇甫铭,只是皇甫少爷怎么会记得戏班子里的一个下人,而阿花也不会将这挺秀少年和三年前的童子联系在一起。

果然黑猫见阿花也跟了上来,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这小猫妖虽然法力低微,血统驳杂,却不知怎地竟能破了它的血引之术,令他一度弄丢了宁小闲的行踪,若非在那小县城里抓到了从景上行客栈里落荒而逃的徐家老三。它差点就在少爷面前丢脸丢命了。这其中的蹊跷,它非要搞清楚不可!

皇甫铭却不管身后几个人或猫的心事,只管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佳人。她的身体轻而柔软,在他怀中几乎蜷成小小一团。他印象中的宁小闲一向是果断而坚强的,他从没见过她这样脆弱。

他幻想过两人再见面,他一定要居高临下地嘲笑她一番,就如当年她对他所做的一样。可是今日这一切。却比他的愿景还要好。

走出山洞,北风扑面而来,皇甫铭早一步支开了护身罡气。将严寒都挡在身外,连她的发丝都不曾拂起。他从她的秀发中拣出一枚软草,笑道:“听说民间赶集卖东西,只要在货品上插根草标就行了。要卖马儿就在马头上放草标,要卖孩子就在小孩头发上插草标。姐姐你头上也按了草标。可是想把自己卖了?不如就卖与我家吧?”说到后来,声音低沉诱惑,说不出地悦耳。

宁小闲不惯被长天以外的男子搂抱,此时正很不适应。听他调侃自己,没好气道:“不卖!”以这小子的身份,大概也很少有人有资格让他这样抱着。姿势生硬得很,所以她此刻真不觉得有多舒服。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所以也没看到皇甫铭此刻的神情。

皇甫铭撇了撇嘴,幸好他见她神色恹恹,知道她病乏得紧,也不再玩闹,只敛起笑容道:“你伤得太重,先随我回去养好再说。”他一沉下脸,说出来的话就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微微苦笑,没有拒绝。

她拿什么拒绝?

请神术结束之前,她已经放出了地阴信使,让桐棱小筑派人来接走她。可是要从松江城赶到这里,隐卫至少要花上十多个时辰的时间,皇甫铭却是抢先到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这理由还需要细想么?哪怕她现在病得神智不清,都猜到他是为了蛮王陵而来。他又偏偏跟踪阿花,可见早就想找到她了。这种情况下,她有说“不”的权利?

前方停了辆气派豪华的马车,他抱着她一跃而上,自然有人替他关上了门。

这里头温暖如春,又燃着淡淡的熏香,令人心平气和。她被寒冷和疼痛折磨了一个晚上,骤入暖境,顿觉困乏难言。可是皇甫铭虽然坐了下来,却还将她紧紧抱住,不肯放到榻上。

宁小闲虚弱道:“放我下来。”对于皇甫铭,她总会感觉到淡淡的危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令她心中警铃大作,何况还趴在他怀中?

皇甫铭不吱声,只伸掌在她颅后轻轻抚过,她就突然觉得渴睡无比,虽然心中隐约抗拒,可是眼皮子终是缓缓合上,意识沉入了黑甜乡中。

皇甫铭伸手揉乱了她的顶发,咬着牙道:“让你当年总爱这般揉我头发!”他明明只想出出气,揉着揉着,手却不知为何改揉为抚,慢慢顺起她乌亮的发丝。

过不多时,他的注意力又落到眼前的一双柔荑。她的左手肤质细好,在珐琅圆灯的灯光中闪着白瓷般的光泽,指头纤细修长,比待字闺中的女孩儿还要柔嫩,不过右手手背上却有一片红肿,他方轻轻握上,她就微皱起眉,呻吟了一声。

ps:乍一看差点魂飞魄散,今天26号了!

过个春节,居然就忘了这个月只有28天,换言之,今天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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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渔翁得利(为247862038及新生宝宝加更)

这是她在地宫中与螭吻搏斗时留下的创伤,虽说事后经过了处理,但请神术的后遗症令她的恢复能力大减,这处伤势也一直不曾好转。他轻抚了两下,就知道骨裂之伤还未痊愈,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盒,将里面红若朱砂的药膏抹了一丁点儿在她手背上。

药膏散发着甜香,并且看起来效力也自非凡,抹上之后,她脸上的痛苦之色顿时大减。

“姐姐。”皇甫铭嘟哝了一声,下意识地将她抱得又紧一点,后脑抵着车壁,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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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件器物,是曲颈朝天的鹤嘴香炉,栩栩如生得像是要振翅飞去。光这一只香炉,都是出自名匠之手的掐丝珐琅器,嵌着绿松石和红宝石,凡人富豪家里都不敢用这样的好物。

这一处居室很华丽,她所卧的这张大床至少能容五人并躺,床板上都嵌着象牙玳瑁的山水雕饰,被褥的料子还是少见的飞驼绒。成年飞驼数量不多,身上能长里外三层毛发,最好的毛料是春季长出来的第二层细绒,若在一周之内采收,则制好的成品抚之若肌,轻柔若水,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她现在所盖的就是,表面光滑,质地轻若无物,保暖性却着实地好。

她第一时间就发觉烧热已褪。皇甫铭的药,显然也很有效,但她的身体依旧绵软无力,只能勉强抬手,神力在断裂萎缩的筋脉里根本无法运行。不过那种寸寸断裂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看来她昏睡了很久。

她还需要时间。

房间中的明珠灯,光线柔和若珍珠白,木雕窗棂是暗的,显然天色黯沉。她方自轻咳了一声,就有一名圆脸的俏丽少女从隔间快步走出,向她恭敬行了一礼。软声道:“姑娘。您醒啦。”

她轻轻嗯了一声:“你是?我睡了多久?”

“您在容林别苑里就由婢子伺候,您唤我香粉即可。”这少女笑得很甜也很自然,“姑娘刚来时高热刚褪。睡了几个时辰,现在已是戌时(晚上七点多)了。少爷已经来过两回了,您都未醒呢。”

她微微一惊。转眼就是初六了,距离天枢观的交易之期仅剩了一天。幸好长天和她出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万一两人不能如期返回。自有隐流中人来办这差事。当时她还觉得他太过小心,此时方知是大有必要。

话说前几桩交易也无须长天亲自到场,这一次不过是陪她出来散心,哪知在蛮王陵中又和她失散了。

香粉扶她坐起。她才发现身上衣裳已经换了一套鹅黄色的绸衫,忍不住道:“谁替我换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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