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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523)+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宁小闲直到此时还留在山中,而没有依照与琅琊的十日约定,乃是因为涂尽和七仔,都被征召到前线去了!而她作为丹师,有免上战场的权利。何况她此时任仙植园园长,手里有了一定权力,就连琅琊都不能再像原来那样随意对她下令。

长天说得没错,男人在战场中果然成长得最快。经历了战火的洗礼,连七仔这样小混混性格的妖怪,也仿佛是脱胎换骨一般地沉稳起来。若说他以往的性子还有些孤僻,如今双眼中闪动的光芒,却仿佛是暗室中纵横的剑气。女子对这样的眼神最没有抵抗力,所以每役后回来,青鸾都和他厮混得火热。

而涂尽却没有多大变化。他吸收了阴九幽长达数万年的记忆,这样的阵仗不知道见过多少,眼神却是越发幽冷了,用长天的话来说,涂尽和阴九幽,已经越来越相似。而他吞噬了端木彦的魂魄之后,修为已经进入大乘中期,离后期还有一小段距离。

到了这时,隐流在损失了超过一万五千人的死伤之后,也吸取惨重教训开始回撤了,而不在红云台地跟人玩阵地战。琅琊命令所有人撤回巴蛇森林内,重新休整一番。西北联盟待要追来,却被林卫控制的森林狠狠教训了一通,只深入了数百里就放弃了。

至此,战局进入一个很微妙的境地,即有巴蛇山脉为后盾,西北联盟无法攻入。卓尔秀记取了原先的教训,绝不在森林门口与隐流过招,只是隔三差五就命人过来用神通喝骂一通,然后扭头就跑。隐流中人却也觉得难受得很,因为这帮家伙一直在自己的门户外头逡巡着,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一向高傲的隐流,哪里有过这等被人堵着打的憋屈经历?西北联盟一天不被血洗,这浓厚的耻辱感就一天天地累积起来。

这样累积下去的结果,就是怨忿终于在内部爆发,对鸠摩的质疑之声,一日高过一日。这其中虽不排除幕后黑手的推波助澜,但她的决策屡屡失误,却早已是暴露在所有人眼中了。更糟糕的是,这几次战役基本都由鸠摩一系的妖将领兵,而琅琊基本是沉默着派人助阵,所以主要责任也是由她承担。

对门主出言不逊,在战时可以就地斩首。鸠摩命令手下全力镇压,抓了七、八十个抱怨得最厉害的当众杀了,却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效应,妖兵中的反抗情绪反而越镇越厉害。到得最后,都有人暗地里讽骂于她,巴不得她快些倒政。

“这个女人修为虽然不低,却没有驭下之才,她那几个手下都未尽全力。”这是长天对鸠摩的点评,“如果我没猜错,琅琊现在或许和这幕后之人也达成了某种协议,才会在隐流对外战斗的时候拖她后腿。”

这里便要说到隐流的特殊之处。除了遵从长天的吩咐实行双首领制之外,其头领的位置由挑战而得,并非上一任首领指派。因此每一任首领基本都是隐流中武力最突出之人。鸠摩坐上这个位置,靠的却不是她的修为,而是其体质中的独特剧毒。

所以,现在许多妖众看待鸠摩的眼神就尤为不善,巴不得有人跳出来,将她取而代之。

这一日深夜,鹤长老完成了手里的工作,慢慢地往居所走去。前方打仗,巴蛇山脉腹地的后勤工作就堆积如山,新园长才刚刚上任不久,许多事情还是要倚重他这样精明得力的老人。宁小闲已经很努力了,但在仙植园的工作仍显稚嫩,远不能和他这样有着数百年丰富经验的老鸟相比。

所以,多数细而繁杂的事情还是落到了他身上,最近这些天,他都要熬到月落星稀的时候才能回去。多亏他有道行在身,不像凡人老叟那般衰疲,否则哪里吃得消?

鹤长老向来喜静,他的庭院座落在半山腰上,附近几乎没有邻居。和宁小闲一样,院落里也不安置侍女,他喜欢凡事亲力亲为。不过这样的后果,就是他每次回到居所,房子里都是静悄悄地……

ps:

今天抽空,去看了刚刚上映的电影《银河护卫队》,

一群逗比英雄拯救世界,不对,拯救银河系的故事。

里面的火爆浣熊和树人很有爱,各种卖萌,尤其树人还是我大爱的范.塞迪尔配音,质感有如超重低音炮。啊,我承认就是个音控。

反倒是男主星爵的身材不如想象的那么好。

各种特效炫目,快要闪瞎了我的硬化氪金狗眼。

嗯,略值得一看。

第427章 毫无来由的袭击

鹤长老很享受这样的静谧,所以几乎是刚踏入家门,就体会到与平时不同之处。

比如说,他原本在宅院中设置了结界,又比如说,他利用宅院内外的庭台水榭、通幽曲径还设置了两个阵法,那可绝不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措施。可是现在,似是都已经被人破去。

鹤长老面色沉了下来,身形如鹤飞入宅内,飘过回廊、穿过小院,闪进了自己的房中,在床角某处一按,墙壁悄然裂开。

里面是另一处小小的斗室,面积不过数丈,他站在外头已经能将里头的事物一览无余。

哪怕有心理准备,他的眼角还是忍不住一抽,因为这个小间里称不上空荡,有床有几、有桌有椅,以鹤长老的品位,这些东西的质量都当真不错,可惜唯独少了人,少了一个住在这里少说超过了两个月的人!

这个人现在对他来说很重要。以鹤长老的修养,骤然遇此变故,心中都是一片冰冷,忍不住怔忡起来。

他平时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里又是他酣卧之处,按理说这儿的任何一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惜他此刻心如乱麻,于是就未注意到卧室的桌上有一只小小的杯子,里面的液体却是暗黑的色泽。趁着他背对着桌子发呆的这会儿功夫,杯子里的黑色液体突然流动起来,顺着杯沿作出了一个“滑”的动作,仿若灵蛇一般游到了桌面上,再顺着桌角蜿蜒而下,伏进了桌下的阴影里。

鹤长老还是一动未动,既不转身,也未挪步。

这团黑色液体似是往后缩了一缩,瞄准了鹤长老的颈部,突然往前一窜!这个动作若被人看到,包准会想起毒蛇发动攻击之前。那盘踞隐忍,将发而未发的一瞬间!

它虽然没有骨架,但这一跃却是既快又轻,并且没有带起任何的破空之声。让人想起轻盈的跳蚤。更诡异的是,这团液体扑到一半的时候就飞速地化出了形状,先是一个大脑袋,后是躯干、四肢,最重要的是,还化出了他手中尖细而锐利的一支长剑。

这竟是一个小小的、不足三尺高的侏儒,头大身体小,浑身都呈黑色,最奇特的乃是他的面部,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眼睛——竟是什么也没有。平滑得如同一张白板,让人一看就从心底淌出一股子凉气。

对于人类来说,一张面孔长得再丑、再狰狞、再猥琐,虽说是吓人,但毕竟还是有五官的。看久了也就能慢慢习惯。然而这个黑色液体形成的人,那张面孔简直是只会在最惊悚的噩梦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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