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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2465)+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这是在嘲讽她了,并且是公开的。宁小闲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殿下又拿我说笑了,我这不过是小小侍读走马上任,您那儿婚礼却要轰动整个沙度烈,怎说不是天大的喜事?”

这时候离王储的婚期的确是越来越近了。好面子,想象自己大婚风光一时的盛况,脸色果然和缓了许多,不过想起准夫人的面貌,自己面对那一张丑脸还要天天强颜欢笑,心里一下更是堵得慌,大袖一拂就要走开。他丢了黑炉堡,丢了价值连城的血玉,原本就郁闷得快要内伤。好歹他也是苦主,却让军部撵在p股后面追债追个不停。他毕竟是王储,那帮大将奈何他不得,口头上却要冷嘲热讽。

宁小闲笑道:“王储殿下可是在烦恼赔偿一事?”

望她一眼,不说话。这的确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扎得他寝食难安。

“此事不难解。”

脚下顿住。他虽然记恨重溪另谋高就,但对她的才智一向是服气的,耳听得她有妙计,忍不住就意动了。

这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只有一丈多宽,想走往前殿的人必由此过。所以宁小闲和他走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她迈开步迳直往前走,改为传音道:“王储殿下光顾着烦心,却忘了自己手里有大监国最想要的东西了么?”

他手里,有乌谬最想要的东西?一愣,脚步不由得放缓,不想漏听了她的每一个字:

“您以此交换,监国大人必定很乐意解决您的麻烦,毕竟那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宁小闲目不斜视,“你也可以省掉一大笔钱,不必伤筋动骨了。”顿了一顿,“其实,监国大人说不定就等着您开口呢。”

“那是……?”

宁小闲微微一笑:“我现在是监国大人的侍读,请恕我不能明言。”回廊很短,几步就到头了。她转身往侧门而去,不多时就从视野中消失。

什么东西是他有而乌谬没有,并且乌谬还特别想要的?这个问题其实真地不难,所以瞑思苦想了十几息后,目光忽然一亮,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着啊!他光想着如何老老实实赔付旁普的损失,竟然忘了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兴奋之下,他当即掉转方向,重新往议事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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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再无旁人。

乌谬一步就跨到娜仁面前,见她应激似地挺直了背部。这是她自来的习惯性动作,可如今在他看来却充满了防御性。

“为什么自请去黑炉堡?”他又问了一遍,见她目不斜视,伸手去抬她下颌。

娜仁下意识地躲开了,随后就知道要糟。果然,她一抬头就见到乌谬眼里像是凝上了一层冰霜。

乌谬突然伸手,快若闪电般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拉向自己:“连你也快要离心离德了,嗯?”

第2269章 重溪不可爱

他的话虽然充满恨意,娜仁却听出其中隐藏的痛楚,心底也跟着隐隐作痛,像有小刀割锯。

他最信任的人有两个,其中个背叛了他。

另个,就是她。

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要离他远远地。

娜仁低声道:“不,我想要查清黑炉堡生的怪事。我总觉得,有人隐在暗中针对监国大人您……”

他打断了她的话,紧紧盯着她又问了遍:“为什么?”

娜仁将红唇咬得快要出血,好久才低声道:“大监国身边的女人够多了,不缺我个。我还是履行护卫之职最好。”她从来都小心翼翼处理和他的关系,如果变作了大监国的女人,她就会有妄念、有痴念,还不如还原成最初的主仆关系,简简单单,岂非最好?

她向来就很倔,乌谬嗤了声:“我身边的护卫也够多了,不缺你个。”沙度烈立国以后,他就解除了她的仆籍,令她变作了堂堂贵族。可她在他面前,始终是那样忠诚却恭谨着,在两人之间拉出道无形的鸿沟。若非昨晚他心绪失常,她必定还是不愿的。

这话说出来,娜仁原本红润的脸色就转为苍白。乌谬捧着她的俏面叹了口气:“但是娜仁也只有个,她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怎可以将她和那些平庸之辈放在起比较?”

娜仁眨了眨眼,不敢置信他居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呆了小会儿,忽然悄声问他:“那么……重溪呢?”

“重溪?”此时此境,这名字突然从她口里蹦出来,他难得场茫然,“关她什么事?”

“重溪不是平庸之辈,大监国对她岂非也有些……”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最后两字,“中意?”这些年她都不记得自己替大监国安排了多少女人去爬他的床,原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可以泰然处之,可是乌谬看待重溪那种兴趣盎然的眼神,还是令她感觉到小小的吃味。

“你竟然拿她和自己相比?”乌谬失笑摇头,“重溪有才。”

他说了这几个字,果然看到娜仁眸色微黯,于是接下去道,“却不可爱。”

不可爱?

“她聪明太过,太咄咄逼人,看什么都目了然,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可爱?”乌谬伸手轻轻抚着她的下颌,“你忘了?我最讨厌主动的女人。”眼前这个何止不主动,简直躲他躲得太勤快。

“对于重溪,我原本想用的是她的才,但是她锋芒毕露,对我又无忠诚可言。这次派她去寻辜云狐自传,我本想事后就将她杀掉,未料到她见机得早,提前向我要了免死令。聪明至此,反倒是不好用、不能用了。”

娜仁听得认真:“您想要杀掉重溪?”这真是出乎她意料。

“我不能食言,这次就先饶了她的性命,如果以后她在南赡部洲的大战中能有良策,那是最好。”他叹了口气:“不过重溪毕竟出身乡野,就算擅于经营谋划,于行伍之事也是窍不通,难堪大用。”打仗当然需要计策,然而先靠的是经验。重溪的实战经验太少了,光是纸上谈兵,只会误事误国。

要培养出个合格的将才,不比培养良臣容易哪。

“至于你——”乌谬见她露出倾听之态,不由得笑得邪气,“我看中的是你的色!”说罢,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就要往内殿走去。娜仁吓了跳,这回却没有挣扎了,脸上的红霞蔓延到耳根。经历了整夜,他留在她身体当中的酸胀感还没有消褪,现在被他这么抱,娇躯当即不争气地软了下去,好像抽不出半点力气。

偏在这时,厅外执勤的侍卫长长报了声:

“王储求见!”

啚炆居然又转回来了?乌谬足下顿,娜仁也立刻清醒,赶紧从他怀里跳下来站到边去,腰板重新挺得笔直。

乌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扬声道:“宣!”

啚炆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灼灼望着他:“王叔,我想请您替我接手黑炉堡事件。”

乌谬背着手,好笑道:“哦?”这小子凭什么以为,他会接下这个烂摊子?

“只要您帮我,我立刻就将天隙的资料取来给您,不用等到大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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