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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2439)+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宁小闲轻轻哇了声:“当年监国大人可是作了人家的入幕之宾?”

娜仁将辫子甩到脑后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这样的绝色出场就是艳惊四座,连同性看了也要心动不已,监国大人又向欣赏美人,那段时间也常常盯着她看。”

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就换成宁小闲盯着她看了。不过娜仁面色如常,似是点情绪也没有。

“特木罕也知道了罢?”自己的枕边人喜欢的却是自己的好兄弟,对啚末来说,这事情定很憋屈。

“纸包不住火,再说她也并不掩饰。”娜仁叹了口气,“然后特木罕的决定让我们都大出意料——”

“他居然将这美人直接送到了监国府上,并说了句:莫说区区个美人,就是乌谬想要整个沙度烈,我都给他。”

以女子之口复述,当然没有昔年啚末说这话的恣意与豪迈。宁小闲不由得乍舌:“好厉害!”将心爱的美人拱手相让,这样的气度并非人人能有。沙度烈这数百年来的蒸蒸日上,真与啚末、乌谬的铁血情谊密不可分。

“那么这大美人如今就在监国府里?”

“不。”娜仁缓缓摇头,“事情的转折就在这里了。监国大人含笑收下了美人,并且当着众人面前道,来自特木罕的馈赠,他定要欣然接受,但他也绝不能为美色而损坏了兄弟的情义,所以……”她身体微微前倾,字句道,

“监国大人毫不怜香惜玉,反手剑就斩下了美人的脑袋。”

“从那以后,无论是圣域还是摩诘天,都再也不敢来离间我们的两位主人。”

话音方落,她果然望见重溪小嘴微张,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这姑娘年纪不大,却是少见的聪明,连大监国都对她另眼相看,所以她是明白自己说起这段往事的用意了。

哪知重溪闭起了嘴,双眸子却乌溜溜上下打量她个不停,眼里写满了好奇,最后居然还问了句:“你喜欢大监国?”

娜仁微微蹙眉,不知她的思维怎会跳跃得这样快。

宁小闲侧着头又看了她眼,继续道:“明知道大监国铁石心肠,你还喜欢他。”这不是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大家都是女人,她也有至爱之人,断不会错看娜仁望着乌谬时,眼底深处的那种悸动。

喜欢这样的男人,原本就不丢人。娜仁以直视回望她:“你想说什么?”

宁小闲这回却未接口了,只是轻轻道:“多谢娜仁大人。血色山谷当中,为什么派护卫来找我?”她原以为娜仁派人试探她是出于女人之间的敌意。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那两个护卫果然已经找上她了。娜仁眼中闪过抹厉色,旋即又归于平静:“无他。监国大人想用你,我就要确保你可用。”

第2238章 消失的孤木部落

这姑娘也是个耿直的gr1。. 宁小闲端起茶碗,掠了掠浮沫。

娜仁看出了她的送客之意。她今日只是来传话的,目的达到也不拖泥带水,站起来走了。

宁小闲将她送出门外,才将茶碗收起来清洗。她这里住处窄小,又不想机密被人打探,所以没有下人服侍,什么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娜仁喜欢大监国是无庸置疑了,那么相对的……

宁小闲摇了摇头。娜仁今日上门说的故事,虽然本意是要她低调和本份些,却也在无意中进一步透露出乌谬此人的性格。

考虑到当年的局势,应该是沙度烈大一统尚未完成,还需要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时候。啚末将美人让给他,为的是稳定沙度烈,使兄弟不生2心;乌谬挥剑斩美人,也是出乎同样的考量。啚末虽肯忍痛割爱,但他若真将美人留了下来,保不准啚末心里的痛就慢慢长成了刺。猜忌和抗拒,都是背叛的开始,所以乌谬绝不能冒这个风险。他的行为看似冷酷无情,但宁小闲若从他的角度去思考,作出来的决定也和他基本没有什么两样的。

再说美人,用娜仁的话来形容就是并不掩饰自己对大监国的爱慕。她已经成为特木罕的女人,却依旧对乌谬有意,这看起来像一段狗血的爱情,但是结合当时的局势来看,指不定这也是一个阴谋。毕竟以美色来行离间计的办法虽然古老,却从来都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

她没有问娜仁,乌谬对当年的倾国美人到底有多么喜爱,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为政者,必从大局出,不能拘泥于小节。而“小节”同样包括了个人的恩仇情爱。从这一点来说,乌谬是沙度烈的棋子,而他们,则是乌谬的棋子。

娜仁今天来提醒她的,其实就是这一点呵。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着紧将自己手头的事务都打点一番,这才写了封信,笑嘻嘻地请慕积替自己送到王储那里。

慕积当然是莫名其妙了,不过很快就从王储骤然变得铁青的脸色看出了不妙。

她在信里非常婉转地告诉啚炆自己被玉先生挖墙角了,不过王储手里的产业已经打点妥当,如快活运这样的,保持运行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她还为啚炆留下了好几条建议,王储殿下虽然恼恨无已,连足下的锦凳都踢烂掉,但这几句话却是越看越有道理,遂决定就此而为。

乌谬在王储府里当然留有眼线,接到这消息的时候不由得莞尔,边上有心腹道:“我还以为她会亲自上门说道,哪知道只修书一封,太不正式。”

乌谬笑骂道:“这小丫头怕死得很,唯恐亲自上门请辞会被啚炆赐一顿好打,干脆连面都不去见。虽然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却是连一点险都不想冒。这也是做给我看的,意思是她已经把王储得罪死了,再没退路。”闻弦歌而知雅意,他甚至都不需言明,她就已经通达其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心思这样剔透的人了。

心腹很久未见他笑得这样开怀,赶紧问道:“那么重溪何时入廷为您助力?”

“这个嘛。”乌谬倒是认真考虑了下,“不急。”

重溪被王廷要了去,啚炆当然也没有办法,严格来说,她和自己既不是上下级关系,也没有和他定过契约,目前仍是自由人的身份,理论上说想去哪里都行。想到这里,他更是恨乌谬恨得咬牙切齿。此时他手里已经有二百墨晶了,若有重溪相助,再来五十墨晶乃是轻而易举。现在么,完成和乌谬约定的时间却要被拖长了。

他毫不怀疑,这是王叔不愿他攒满二百五十墨晶、不想履约才使出来的绊子。

乌谬未留意他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在乎,这时正对宁小闲道:“我举你为侍读,文告七天后会布。”

所谓“侍读”,其实也是为王公出谋划策的幕僚,但从字面意义去理解,就知道这职务和主子相处的时间不会短了。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她陪侍的人不一般哪,这王廷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愿意跟她互换位置,只为在大监国跟前混一个眼熟。

和领导走得越近,好处越多,这道理谁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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