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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2163)+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宁小闲心下暗恨,却越发谨慎了:“给我更多资料。”

“他们救出金满妍之后,即说服她为己方效力,在南赡部洲收集情报,打探资料。”

像金满妍这样的,恰好就是摩诘天最中意的线人。济世楼屹立多年,扎在世俗中的势力如老树盘根,哪里是奉天府和镜海王府三下五除二可以全部连根拔起的?因此金满妍虽说是遗门孤女,其实手上还有家族的许多资源可以动用。而反过来说,济世楼已经倒台,并且在两大势力的监视下再不可能崛起,金满妍背后就再没有可以给她撑腰的人,正需要寻找新的支柱,摩诘天的出现简直恰到好处。

要知道金满妍这时候对奉天府这样的仙宗,对原来的准亲家镜海王府,都怀着刻骨仇恨。摩诘天要说动她为己用,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二者一拍即合,待得金满妍年事稍长,面貌已和幼时完全不同了,摩诘天就将她派去中京,收集和刺探情报。

这般考虑,也是因为金家原本在中京就还留有些产业。比如这一回宁小闲要做嫁衣,前来应征的三十六家绣坊里,就有一家千丝坊是得了金满妍的授意才去争取的。当初清查绣坊背景的时候,之所以没将这家给摸清底儿,乃是因为千丝坊严格来说是金满妍的娘亲、金无患原配的娘家人名下的产业,关系隔了好几重,辗转难查,而专造金荨油的琥珀林也是同理。

金满妍借用尤氏女儿的名义,在中京中采集了许多有用的消息送往摩诘天,涂尽和七仔捉到的那两名蛮人,就是上头指派给她的人手。

那么,就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了:

将定海珠缝入宁小闲的嫁衣,却是金满妍自己的主意,而非摩诘天的授派!

听到这里,宁小闲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对方的谋篇布局有些不对劲儿,前期行云流水,让她都捉不住有用的线索,结果后期反倒有些画蛇添足,终致露出马脚。原来,原来居然是金满妍自行其是,指派那两个蛮人去做的。而上头发布下来的计划,其实只到定海珠被送入宁远商会就戛然而止了。

这才叫急流勇退,趁胜收手。若是金满妍真地听从上意,再不出手,那么无论是宁小闲、长天还是虚泫,都不可能再找出有用的线索了。可惜的是,金满妍终究没能忍住复仇的渴望,她要宁小闲死,要昔日的仇人都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因此,宁小闲手里终于得到了这么一条有用的线索。

唔,其实也真说不上有用,因为金满妍仍然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长什么模样。每次指令发下来,都有人将信件送到琥珀林的静芳楼当中。金满妍也有好奇心,也偷偷跟踪过送信的人,可是次次无果,因为办这差事的都是凡人,并且每一回的信使都不一样。

她所知道的,其实和两个蛮人手下一样多,仅晓得指派自己行动那人号为“璇玑”,平素皆以璇玑大人敬称之,却从未谋面。这一次她擅自行动,璇玑来信狠狠斥责她一顿,并且要她立刻撤离中京,远离百里再说。

这封信当然已经被金满妍销毁了,可是在宁小闲听来,却有些佩服这个自号璇玑的家伙了。若是仍由他来统筹行动,这一次她还未必能抓得住对方的破绽。

----水云有话说----

感谢大盟雨菲斯的打赏,不过水云最近正在努力憋稿,所以加更一律留后。

么么哒,大家莫急。

第1930章 灭口

她突然记起一事:“千万里之外的海公城,死了好几个镜海王府的人。这事情,可是与摩诘天有关?”原本只觉迷雾一团,其实不过是线索不足。在得知了这个蛮国的存在之后,海公城的命案也不再显得那么扑朔迷离。摩诘天既然与镜海王府势同水火,那么皇甫铭这几个得力手下的死,会不会与摩诘天有关呢?所谓“璇玑”,“璇”为北斗七星中的第二星,“玑”为第三星,正好位于星座正中匙柄的位置,可见此人职务的重要性。

涂尽摇头:“金满妍不知,甚至没有半点关于此事的记忆。”

“也对。这个称为璇玑的家伙做事滴水不漏,若不是金满妍和两个手下被我们顺藤抓住了破绽,恐怕我们到现在连他的名号都不晓得。”这人生性实在谨慎,做事可称滴水不漏,除了他本人一定在中京这个事实以外,宁小闲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然而这个人不除,终是她和长天的心腹大患。

宁小闲想了想:“不若将计就计,用金满妍引他出来?”

她仍健在的消息还未对外发布,只要山庄里没有对方的探子,璇玑的怀疑就只是怀疑而已,无法求证。这时候不若利用金满妍去与这位顶头上司交涉,或可令对方露出马脚也未可知?

远的不提,至少涂尽从金满妍识海中出来,就已经拿到了她的撤退计划。原来在中京城以西二百八十里的慧扬县,还有摩诘天的一处据点,璇玑要她撤去那里,静候下一步指令。

宁小闲问花想容:“你进出琥珀林,可有其他人望见?”

花想容自信道:“不曾,我走的水路。”琥珀林后方便是浣纱溪,小白龙借此水路遁走,除非神境大能,否则谁能缀到她的踪迹?

“时间还来得及。”宁小闲的目光望向涂尽:“不若由你……”

涂尽点了点头。有些事情,魂修做起来当真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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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扬县和这世上其他普通的县城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因为靠近中京,成为了客商和修仙者往来络绎的畿县而已。

这一天入夜时分,就有一辆黑色马车驶到了镇上。

马车连帘子都拉下来,将里面的乘客挡了个严严实实,只在拉车的马头上插了一根白色的鸽羽。

天色昏暗,视线不佳,路过一个岔路时,打斜刺里冲出来一辆蓬车,黑马车躲闪不及,砰地一下被撞了个结结实实。

“对不住,对不住!”不但是车夫,连蓬车的乘客都赶紧下车,轻拍黑马车的车厢道,“里面几位,没事吧?”

黑马车的帘幕掀开,露出一双妙目,在这人身上扫了一眼,随后有莺声响起:“无妨,让开。”

这乘客没料到里面是个薄纱覆面的妙龄少女,呆了一下,手里捧着半两银子要塞进车窗:“小小赔礼,不成……”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车帘子唰地放下,里面那姑娘冷声道:“不必了,快走!”最后两字是对自家车夫说的。

黑马车当即开动,将对方抛在了后面吃灰。

它又驶了半盏茶功夫,才在一家珠宝阁的后门才停住,随后这女子头戴笠帽走下来,在门上轻轻敲了四下,声音是一长三短。

吱呀,门开了。有个伙计探出头,耷拉着眼皮道:“后门不接外客,有事请从前门进。”

蒙面女低声道:“这是你家掌柜要的货,你若不放行,我这就走了。”

这伙计才愣了一下,想起来她敲门的声音特殊,自家掌柜的也确有交代,于是侧身让道儿:“怎么今日才来,我险些都将这事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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