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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1766)+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只凭这一点,她就能断定,这东西有五成是蛮祖断臂了,若再考虑到它出现在蛮王棺椁边上等因素。这机率就至少增大到了八成!

终于!终于找到这东西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就在自己身上!

她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扩大、再扩大,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强抑住心底涌上来的狂喜。对公输昭道:“托福,大概真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

在神魔狱中观看实况的穷奇听到这一句,兴奋得差点话不成句:“女主人,快将它拿、拿出来!”

宁小闲兴奋之下也未多想,就此伸手。可是指尖都险些儿触到蛮祖残臂的时候,才记起来一件万分要紧的事:

“不对。不对,我不可就这样取出来!”上回在十二里乡,她可是亲眼见着皇甫铭从树洞里取出蛮祖残躯的场景。

那时候什么东西最恐怖?不是那截残躯,而是紧随而来的天罚!

蛮祖的身躯是天道派人藏起,那即是不愿让世人寻到。皇甫铭违反了天道的意志,因此招徕了比劫雷更加恐怖的雷罚。

那么,她呢?

蛮祖断臂被收在青铜盒中,埋在蛮王地宫里,本来是永无见天之日的,偏巧被她拿了出来。这勉强还能说断臂被收在小空间里,不算重新问世,因此天雷也迟迟没有劈下。

可如果此刻她冒冒然将它取出,令这东西重新出现在南赡部洲,天道会不会放过她呢?

唔,她觉得答案是否定的。

此事,细思极恐哪。

站在一边的公输昭不知道她心里千回百转,已经掠过去多少个念头,只见她忽然缩回了手,掌中空空如也,却笑道:“公输先生,这盒子还能坚持多久?”

她不取出来?公输昭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心惊肉跳,似乎冥冥中有祸事等在前方一般。

这盒子里藏着什么物事,居然能引动他心血来潮,预感到大不祥?

不过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不慢,只一瞬间就平复下去,待要再去体会,已是羚羊挂角,无踪可寻了。公输昭心里犹疑不定,口中却依旧答道:“有液金妖怪渗入加固,最多还能再坚持七日左右。”这东西再叫人胆颤心惊,毕竟也和他没甚关系。

宁小闲盘算一下时间,应是够了:“恐怕这盒子要过上两天才能交给你。”

公输昭倒是好脾气:“不急,你用好之后,差人给我送来就成。”就算这件法器衰亡了,但器物本身还在,材质也不会变,依旧可供他研究。

宁小闲眨了眨眼,仍有疑惑待解:“我拿到这盒子只不过小半年功夫,怎地就开始衰变?”

公输昭道:“这东西原本是不是放在灵气很浓又相对封闭之处?”

她如实道:“煞气很浓。”

“……”早该知道这姑娘拿出手的东西,来历都不一般,“也是一样。远古及上古时期的蛮人主城、大殿,都建在地煞阴脉上,浓厚的煞气除了供人修行之外,也有养护这些加入了不见铜的建筑的作用。看你这只盒子的情状,应该是长期置于地下的密室当中,唔,可是墓穴?”

“对。”她不得不承认,公输昭果真好本事,只凭一点铜锈就能推测出它的来历。

“那么便有可能是这样:这只青铜盒本身并不是高阶法器。正相反,它所用的不见铜浓度虽高,炼制工艺却相对简单,只能算作是‘玄’级的法器,按理说并不可能存在几万年时间,它能保留至今,全靠地下的煞气维持。当你把它从墓地里拿出来之后,它就再得不到煞气的滋养了。这个时候,时光的威力就卷土重来,令它在短时间内快速衰变,于是盒上锈出了小孔,偏偏这盒子近期又被摔砸过,所以这衰变过程也被加快了。”

听到这里,神魔狱里的穷奇忍不住一缩:果然还赖它!

宁小闲点了点头:“明白了。”当初她从地宫中离开,皇甫铭从她手里拿走了石之心和羿神弓。此后两人多次会面,蛮祖却从未感应到她身上背着自己的残臂,原因就在这里:

盒子的衰变有个过程,直到这回她进入中京了,盒盖上才被腐蚀出几个小孔。这样一来,不见铜的密封性就大大减弱,不再能屏蔽蛮祖的感应。所以蛮祖和皇甫铭告诉她的线索,也是十余天前觉察出蛮祖躯体的一部分突然进入了中京,算起来,那个时候的的确确就是她领头进入中京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蛮祖无法精确定位残臂的位置,甚至皇甫铭站在她身侧都感应不到,理由也很简单。

PS:依旧4000字合一发布。

第1520章 真假毛球

青铜盒被装在储物袋中,又放在神魔狱当中,这当中隔了多少层空间?蛮祖能感应到自己的残臂被人携来中京,已经很了不起了,若再想要进一步确定其真正方位,也真是强人所难。

此时夕阳即将落山,公输昭也就告辞回去,谢绝了宁小闲的晚宴。

送走了贵客之后,她倚在霜云殿的门柱上,眺望西边天空。厚厚的云层卷着金边,在天幕上画出漫天霞光,连她面前的梨花林都染成了米分嫩嫩的红。

宁小闲闭上眼,深吸一口花林间的清香,只觉压抑太久,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了。

蛮祖残臂既已找到,乾坤壶也就近在眼前了。

她离长天,终于又近了一步。

说起蛮祖残臂这个东西,真是梦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却全不费功夫。若不是毛球那个黑脚印,恐怕这东西就永远埋在神魔狱里头,而她也永远找不到它的下落。

唔,毛球?

宁小闲想着想着,脸色却渐渐变了,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秀拳也紧紧握起,终于咬牙切齿地吩咐一句:“把毛球带过来!”

她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去办。

约莫一刻钟左右,弱萍就抱着毛球匆匆赶了过来。

宁小闲抓着它后领上的软毛,将它提了起来与自己对视,冷冷道:“还不现形?”

大概是感知到她的怒气,毛球睁着茶色的眼睛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惊恐。

她刚刚眯起眼,小狐就四足挥舞、猛烈挣扎起来:这个姿势很不舒服。

宁小闲冷冷道:“装得倒像。”伸手扼住了它的脖子,慢慢用力。

她的声音冰寒,如同隆冬掠过堂院的风。弱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才惊道:“大人,您这是作甚!它是毛球啊。”女主人最近不是很宠爱这只小狐么,为什么突然要将它捏死?

宁小闲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它真是毛球?”事到如今,她若是再看不出这小狐的蹊跷。那也真该自戳双目了。虽说是受了阿离的逗弄,但她可不认为毛球这一爪印得凑巧,再想想这小东西最近的灵异表现——

莫怪道汨罗要送她一只与自己真身如此相像的小狐,原来不仅止于讨她欢心而已!

想起这狐儿过去十几天。每日都宿在霜云殿中,与她同榻而卧,还亲过她不知道多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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