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1546)+番外
朝云宗驻扎在隐流驻地以东二十二里之外,以宁小闲两人的脚程,也只是抬抬腿就到了,连座骑都不备。
她正和弱萍边说边走,冷不防瑶鼻突然撞着一样硬物,一阵酸麻涌上来,两行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鼻子原本就是人类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骤然挨撞,那是谁也受不了。
这一下毫无预兆。她反应奇快无比,硬生生煞住了继续前行的趋势,反倒向后退了一步,这才捂住鼻子定睛看去。
幸好她身体硬度远胜常人,否则这一下不得鼻血长流?可是眼前空空荡荡,除了扬尘的道路,神马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东西撞了她?方才那一下,感觉和撞上了高墙也没有区别呀。
弱萍见她突发异状,也是吃了一惊,随后左顾右盼,未见任何情况发生,这才低声询问道:“大人?”
宁小闲也觉惊疑不定。和多数修仙者一样,她习惯将神念外放,这本事很多时候比眼睛还好用。可是方才神念扩展出去,却未觉察眼前有任何事物。
若说前方有物,怎可能逃过她的感知?
她想了想,突然伸出纤手,往面前的空气抚去。弱萍就见她掌心像碰着某物,贴了上去,随后四下移动,那动作就和人摸着墙壁一样。可是眼前空空如也,哪来的墙壁?
随后就听到宁小闲指了指眼前的空气道:“弱萍,走过来。”
她不明觉厉,但仍按照宁小闲的要求,从营主大人眼前的空气当中走了过去。
堪称通畅无阻。
然后她又看到宁小闲伸手,做出了抚墙的动作,俏面上的不解很快就变成了怒气,紧接着就将银牙磨得咯吱作响:“长天,你这个魂淡!”
……
长天结束了军务会议,才刚刚返回大帐,侍女还没来得及奉茶上来,帐帘掀起,一股微风吹了进来。
紧接着,就有一人闪现进来站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道:“喂!”
这世上,能对他这么不客气却还有命活着的家伙,暂时只有一个人。
“怎么了?”他慢条斯理地将她的小爪子摘下来,包在掌中。她昨晚表现很好,令他十足愉悦,所以尽管军中会议得到的消息有些不妙,他还是大度地决定不跟她计较。
宁小闲气鼓鼓道:“你昨日在我背后勾了什么鬼画符?方才走路居然凭空撞墙,疼死我了!”她又不笨,弱萍能走过去的地方,没道理她就无法通行。惟一的解释,只有这家伙昨晚在她背上用狼毫笔动的手脚了。
第1286章 如影随形符
“那不是符,是咒。”他望着她因恼怒而瞪圆了的杏眼,一本正经解释道,“这咒的名称叫做如影随形。嗯,撞到哪儿待我看看。”伸手去抚她嫩滑的面庞。
“额头,还是鼻子”她小巧的鼻尖上有可疑的红晕,长天伸手去摸,一边忍笑道,“看来是撞着鼻子了。若非你走路太猛,原也撞不得这般厉害。”这丫头做事一向莽撞,估计方才那一下子撞得不轻。
宁小闲一把将他的指头拍掉,瞪着他恨恨道:“给我解开”
长天耸了耸肩,双手环胸:“好说,你在营内乖乖呆上一阵子,我就给你解开。如此说来,我不让你出大营,你方才却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如影随形咒的效力,会将你限定在我周围十五里内,这范围已经不小了。”说到这一句,他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显然不容她再胡闹了。
她不可能次次好运、屡屡脱身,若有那么一回老天不再眷顾她呢他只得用些招数将她绑在身边,虽然极端些,却能保她无虞。
他一板起脸,顿时有赫赫之威。宁小闲昨日才被他翻来覆去地修理了一遍又一遍,此刻见了不免心里发虚,却还要外强中干:“胡火儿姐姐在下午的战役当中受伤了,我取了药打算过去看看她,谁知道半路就被你鬼打墙了呐,朝云宗也算在联军当中,我去找她可不算出军,没有违背你的指令吧”
“乖。”没往外跑就好。他在她额上亲了一记以示奖励:“一会儿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他这样说。就是不打算给她解开咒术了。她知道,这男人的意志向来难以动摇,就算是她也一样。所以此刻也只得垂头丧气道:“到底是谁发明了这般无聊的咒语”
“上古之前,有一对鹤妖结为道侣、同修大道。按理说,仙鹤这种生物向来专情,不过这对夫妇里面的雄鹤却是个例外,生性就喜在外拈花惹草。其妻无法可施,就创出来这么个咒术,只消从受术者身上取来物件。就能将对方限制在自己身边一定范围之内。”
她听得眼珠子骨碌碌直转:“那,我也能学”啧啧,待她学会了。也教长天尝尝个中滋味才好。
“自然可以,附耳过来。”她老老实实地凑了过去,被他环在怀里。
看在有新神通可以学的份儿上,她乖乖地动也不动。
他很大度地将口诀念了一遍。见她默默记忆了。才接着道,“不过这咒术的实施取决于两个条件,首先是施术者要比受术者的修为高出至少一个等阶,否则便不能生效。”
她立刻有泪肚里流。
高一个等阶才能生效这是多么坑爹的设定啊,这天底下要上哪再找个能比长天的修为高一个等阶的活人出来真神之境,那是路边的大白菜吗,说摘就能摘到怪不得这家伙大大方方地念诀给她听,原来是笃定这咒术根本不能施加在他身上。
长天见她面上悻悻之色。不禁莞尔:“这第二个条件,就取决于使用了什么媒介来施术。我在你身上施放的这个如影随形咒。最多也就是小半个月的效力,十五里范围,因为所用的是”
他话未说完,宁小闲已经羞红了脸,伸手去捂他的嘴:“住口,住口”
他任她捂着。她掌中突然一阵暖湿,痒得她触电般收回手,却是这家伙伸舌在她掌心轻舐了一下。
借着这机会,他修长的手指已经灵活地去解她的腰带,另一只手顺势溜到她腰弯,显然要将她抱起。他还在她耳边低声道:“天色已暗,不若就寝”声音低沉喑哑,听得她身体先酥了半边。
这家伙哪里需要睡觉,分明是昨日食髓知味,今儿天还未黑就打算行凶了。宁小闲挣了几下,反被他一个公主抱抓起来走入里间。路过书案时,两人都往那里望了一眼,长天金眸中隐有笑意荡开,而她却羞得无地自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道:“今日中军帐内又接了什么消”
最后一个“息”字被他覆上来的薄唇堵在口中,再说不出去。
这一招转移注意力的法子不奏效了。
她被扔到床上,刚翻了个身还未来得及开溜,那人沉重的身躯就不容分说压了上来。
她太弱势,根本无力反镇压,只好再一次被从头到脚吃个一干二净。
月过中天时,这帐内才渐渐没了动静。
余韵未尽,宁小闲犹闭着眼浅浅回味,长天已经咬着她精致的下颌,在微微泛米分的娇躯上留下一连串细吻,轻若蝶触,有一点点痒,一点点暖意透入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