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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1389)+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在宁小闲面前,那得有多丢脸?

并且这黑衣人对待他的态度。实是清淡到了极点。那一眼中没有厌恶,没有鄙视,甚至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纯粹的、高高在上的冷淡,仿佛看着空气中的一粒灰尘,墙角的一只蚂蚁。

这男子的态度很清楚地表明,他根本不入这人法眼!

郝虎胀红了脸,全力压制身上奔腾的气血,拳头暗暗握紧。

宁小闲担忧地望了他一眼,笑道:“你怎么来了?”

长天淡淡道:“听闻这里起了小小变故。”

宁小闲望着郝虎道:“这是我在浅水村的旧识,宋嫂的……”

“我记得。”

郝虎惊讶得瞪大双目。只看这人的气势和对待宁小闲的态度,都不难猜出其身份。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神兽巴蛇。然而问题在于,他当然是百分之一万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撼天神君,为何对方会说“记得”?

他自不知,当年宁小闲拣到神魔狱之后,长天就守在狱中通过魔眼见过他了。

长天接着道:“你既是她旧识,那便是隐流的座上宾,可自行决定去留。”吩咐侍立一旁的妖卫,“贵客有何需要,你都要满足。”随后抚了抚宁小闲的秀发,声音终于变得温和,“你跟我来。”

宁小闲也不多言,只冲着郝虎笑了笑,站起来跟着长天走了出去。

帐篷中,郝虎坐在锦凳上,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撼天神君的背影挺拔如岳,宁小闲微微仰头与他说话,那眉眼、那笑容都是他熟悉的,偏偏气韵看起来如此雍容、如此陌生。

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既静且远。

他再不曾有一刻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这个昔日的姐姐在身份上拉出了多大的鸿沟。她站在那样的位置上,已是他全然不认得的宁小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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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携着宁小闲的手,往主帐方向走去。

身边的小人儿很久都未说话了,他一低头,就见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当下手一紧:

“你还在想着他?”站在他身边,心里却记挂着其他男人,这真真是不能忍!

宁小闲的确在想着郝虎。她认识大虎的时间从头到尾也只有一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可是观他今日言行,这是一个农家长大的孩子,一个偏僻小宗派修士该有的见识么?

然后她就听见长天寒气四溢的声音,赶紧望向他,只见这人薄唇紧抿,凤目微眯,看起来有两分阴郁。

她晓得这便是他生气的面相了,赶紧摇头。

长天一直握着她的手,此时突然将她柔荑抬起,靠近自己鼻尖闻了闻,脸色更不好看:“你还帮他抹了药?”肌肤之亲!那小子身上被鞭子抽得衣服都烂了,她帮着上药,必然触到了对方的身体。

这臭丫头真不教人省心,他就这么一刻不盯着魔眼,她就整些幺蛾子出来!

ps:双更奉上

第1107章 祭奠

宁小闲侧了侧螓首道:“他是大虎啊,只是个孩子。”这是她疏忽了,忘了身边有个大醋缸子。她该找个侍女来帮郝虎上药才对,这大概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那么健壮的一个男人,还能被称为孩子?他又不瞎!长天显然不接受她的理由,脸上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今年二十,早已成人,你又比他大几岁?”这丫头的面貌也就是十七岁左右,青春貌美,那些个气血方刚的两脚雄性越来越喜欢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郝虎与她有旧日同乡之谊,这小傻蛋又总对弱者心软,却不知同情也能转化作别的感情。

那小子看着碍眼,不若杀掉了事。

宁小闲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抬头正好望见他金眸中透出的杀气,心里不由得一惊,赶紧吐了吐舌头道:“我错啦,碰都不该碰他!我不再见他了,明日就遣人送他出军。”

长天冷冷望了她一眼,不说话。

她料想这是已经放过郝虎的表示。毕竟那个少年和他相比,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神通修为,都是云泥之别,对他压根儿不构成任何威胁。

两人已经走回帐中,宁小闲从桌上取了酒壶,斟了满杯酒水走回帐外,向着远方遥遥一敬,嘴里喃喃有辞。稍顷,才将这杯酒水轻轻倾洒在地。

长天坐在帐内,静静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才问道:“祭奠膳长老?”

“嗯。”她轻轻道,“我初至南赡部洲时,若没有膳长老照应,不知要受多少欺凌。做人当知感恩,他死时我未在场。没法探个究竟,只能一杯薄酒祭之。”

长天向她伸掌:“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被他抱到腿上坐好:“倒干净这一杯酒水,可觉轻松?”

她惊奇地眨眼:“你怎么知道?”得知膳长老死讯之后,她心里一直沉甸甸地,只有方才祭祷之后,才觉轻松不少。这并不是她薄情无义。而是越来越懂得放下而已。

“人类和自己的过去。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要得证大道,就要亲手了结其中的许多‘缕’。膳长老是你身为凡人时最深刻的印象之一,他于你有些许恩惠。你心里便一直记得,这就是因果了。”长天淡淡道,“如今他死了,这便很好。至少这份因果从此中断,你不须偿还了。你记着。仙凡殊途,不要再与凡人时的一切牵扯不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下颌,动作轻柔无比,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背上冒出一股寒气。“如果那些因果还不清,我不介意替你将那些人都杀了,一了百了。”

眼前的男子面庞俊美若石雕。心地却也冷硬若石雕。她听明白了,“那些人”里面包括了郝虎。包括了宋嫂,也包括了她曾经感激过的许多人。

最要命的是,他一向说到做到。

宁小闲张了张口,一时气结:“不须如此,我必能战胜心魔……”

“可还记得南宫真?”长天打断她道,“他在渡劫前几日的表现,你都看在眼里。那时他做了什么?”

“钓鱼,偿少年时心愿以无缺憾。”她顿时垂头丧气,“我知道啦,我会端正心态的。”南宫真渡劫前都要保证自己了无遗憾,显然她也不能托大。长天的做法虽然粗暴,却是为了她好。

她乖乖蜷在他胸前。过了好一会儿,她见他面色稍霁,才软软道:“你今日脾气不好,为了什么?”他们相依为命多年,他今天一进门就释放大boss独有的冰寒冻气,除了讨厌郝虎之外,一定也是有事发生。

长天抬起她下巴,见她杏眼清澈无辜,如同春日里的湖水,忍不住低头。她赶紧闭眼,这一下就亲在她眼皮上:“再有两日,要与朝云宗会合。他们运气不错,这一路走来只经历几战,倒是顺利。”

“唔?”她耐心地等待下文,哪知他像是亲上瘾了,在她脸蛋上频频落吻,并且开始往下蔓延,等亲到雪白的脖子上时,她就觉得像有小狗儿对着她又舔又咬,痒得咯咯直笑,不过只两声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手也慢慢滑入裙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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