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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1154)+番外

作者: 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并且这一次的动乱还不仅于此。

宁小闲从第一眼见到树墙,就知道蛮人生活的年代也不太平,否则何须费尽心力建起这样的高墙来保护自己?

说到这里,长天突然道:“你们打探过这个蛮族部落的名字么?”

“有的。”谢环琅道,“我都习了些上古蛮语,从人类聚落的头人得知,这个蛮族部落称为土合部。后来,我们也知道了玄武为何选这个部落作为第二幕天地。”

“土合部落”这四字一出,长天剑眉立刻扬了起来,冷笑道:“这段秘辛,是阴九幽告诉你们的罢?”

谢环琅低了低头:“我查阅的任何资料,都没记载‘土合’部有甚特殊之处,值得玄武如此重视。上古之战不仅使生灵涂炭,也使大量上古、远古的秘史典籍毁于一旦,令我们再难窥久远往事。不过宗内的确有人深谙上古、远古历史。至于这人是谁,我位卑职低,还探听不出。”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众人一阵弯弯绕绕,终于停在一座小棚子前头道:“这座棚子的主人两天前进山挖笋,一直都未回来。在这种地方要先下手为强,否则无人的住处很快就会被占走。这一处棚子还算干净,您二位屈居一下罢,我先去找找这里的‘头人’打探一下消息。”先找着了落脚之处,否则一行五人继续在贫民区当中晃悠也太显眼了。修仙者就是修仙者,哪怕没了灵力妖力,又作了伪装,和普通人类看起来就是不一样,不该长久地暴露在别人视野中。而所谓“头人”,即是这一片人类聚落当中的领头者,类似于羊群中头羊的位置。

宁小闲道:“我和你同去?”

谢环琅嘿然道:“小姑奶奶,你能听得懂这里的人话?”

她立刻闭起了嘴。鬼知道现在的凡人用的什么语言,她多半是听不懂,谢环琅却很可能下了番苦功。此时就看到站在谢环琅身后的涂尽向她眨了眨右眼,意思明白得很:有我在,他使不了坏。

她只好点了点头。

谢环琅带着另两人走开,她看着这一处棚子,叹了口气。这里头空间比华夏的自行车间还狭窄,大概只有一张行军床大小,缺点是什么也没有——主人两天不在,原有的物什都被搬空了,优点也是什么都没有——她可不想用别人剩下的东西。

“坐下,外来者站着太醒目了。”长天倒是眉头都没皱,似是都未闻到周边恶臭一般,也将棚里的肮脏视若无睹,反倒拉着她坐了下来,见这丫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奇道,“怎么了?”

易形蛊改变面部肌肉,却不妨碍人作出表情,因此她是当真看出长天心无芥蒂,不禁喃喃道:“你,你不介意?”闯入这鲍鱼之肆,连她都快忍不下去了,他看起来怎地反而这般自在,仿佛身下不是烂泥地,而是倚在逸仙居的锦榻上?

他眼中古井不波:“介意什么?”他的瞳色作了改变,已非金光潋滟的模样,她却似仍能看出其中的幽深。

她压低了音量,嗫嚅道:“你为了我,进云梦泽变作了凡人,不仅要穿这么可笑难看的葛衣,现在还得屈蹲在这又脏又臭的棚中。你,你心中当真不恼么?”他可是撼天神君,原本是那般孤高冷傲、不可一世的大妖怪,怎能忍受这样巨大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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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蛮族和妖族的纠缠史

他好笑道:“傻丫头。你当谁都是一出生就天下无敌么?比这更脏、更臭、更污秽的地方,我都呆过。只消记得心外无物,身外自然无秽。”

他揉了揉她顶上柔细的秀发,一如既往地温柔,“你不是跟我说过,你那世界流行过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莫非我还不如一个人类有见识?”

看他面上微愠,显然对人类是不服气的,这才是长天原本的模样。

她嘴角微弯,心里浮现更多的却是酸甜微涩,像啃了个三月才打下来的青苹果,喜的是他肯为了自己忍受这么大的委屈,涩的却是她对他悠远的过往仍然是一无所知。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她只占了七年时光。在没有她的时间长河之中,他经历过什么,他喜欢过什么?

她一抬头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忍不住面红过耳,低声道:“我现在这模样丑死啦,别看。”

没料到长天居然认同道:“嗯,确实丑不可言。”

他居然当真说她丑不可言!宁小闲大恼,猛地一抬头,却不防他俯首,精准无比地覆住了她的唇。

对着这么个丑八怪,他居然亲得下去?

宁小闲挣了两挣,身子却被他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觉双唇被反复吮吸,似乎这是天底下最美味之物,随即就有一条滚烫软滑之物顶开樱唇钻了进来,她的口中立刻充满了他的味道。

在这肮脏嘈杂之地,身边还有腐臭气味挥之不去,他却热情地邀请她纠缠、共舞,这唇齿间香甜的游戏,很快就令她陶醉地闭上眼。那些烦恼似乎都飘飘荡荡地离得远了。

这一记吻仍是长天式的风格,缠绵、悠长、充满欲望,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这才偃旗息鼓。

他轻笑两声,声音中带着醉人的低哑,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道:“小丑八怪!”

这四个字听起来,竟是无限亲昵。她心中一阵甜软受用。却伏在他怀里。用力捶了他坚实的胸膛两下道:“你疯了,这里无遮无拦地,你要让人看戏么?”

“看戏?”他失笑道。“这里人怎会在乎这个,你且仔细听听?”

她竖起耳,全神贯注地去听周围的动静,结果不一会儿面色就红得快要滴下血来:“有人。他们……”

她耳力也极好,这一静心去听。立刻听到只隔了几个棚子之外,就有一对男女在办事,女人呻吟,男子嘶吼。显然拼杀得正当激烈。不过这种窝棚的隔音效果几乎等于零,她敢肯定方圆六丈内所有人都听到了。

不过那对男女依然激情,周围的邻居也是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没有人面露异色,甚至连转头去窥视的兴趣都欠奉。隔壁母子还在望着冒烟的火堆发呆。那孩子才四、五岁模样——树叶堆底下焖了半个红薯,这就是他们的正餐。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这对母子均是面有菜色,孩子瘦得皮包骨,脑袋大、身体小,望起来十分可怜。

最可怕的,还是他们眼中同其他人类一般无二的空洞,似是连希望之火也完全熄灭,行尸走肉般活着。

宁小闲身上带着辟谷丹,还有精细的干粮,此刻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这对母子看着可怜,却是不知道多少万年前就已经作古的人类了,再说她只要取出粮食救济,恐怕周围其他人的眼中,下一瞬就要冒出恶狼似的绿光来。

长天哪知道她思绪早就翩飞,正在一本正经教育她道:“敦伦大欲,幕天席地,有甚好害羞?连这孩童都比你清楚。”那双不再俊朗的双目中却有笑意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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