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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16)+番外

舒望北高高兴兴的把国库券收好,不过刚收好,他又有疑问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老师的工资再高也高不到这个地步吧?”舒望北往门外看了两眼,见外面没人,靠近了周犀贼眉鼠眼悄声说,“你挪用公款了?”

周犀似乎愣了一下,想生气,又被舒望北挤眉弄眼的表情弄得没了脾气,下一瞬间他本来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弯起嘴角拍了舒望北头顶一下,无奈似的说了声,“你啊!”

舒望北一下子就被这个动作加这句简单的话撩到了,立刻什么都忘了,他见周犀脸色不错,看起来不会随时变脸发火的样子,于是心里立刻又荡漾了,哈巴狗似的涎着脸凑过去了,“周老师,你长这么好看是像谁啊?你出门的时候别人会不会总看你啊?你遇没遇到过臭流氓啊?他们会不会这样摸你啊?”

“......!”周犀表情瞬间变了,他抓住在自己腰间摸索的手,一把甩开,往后挪了下轮椅,大声喝道,“立正!”

舒望北下意识站直身体,脚后跟啪的一声靠在一起。

周犀皱着眉头,顺手拿起书桌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在舒望北后背上拍打了一下,“背挺直!”

又在他腹部拍了下,“收腹!”

舒望北赶紧吸气,才把肚子吸平了,屁股又挨了一下。

“站直,别往后撅!”

周犀来回看了一番,算是勉强满意,发出下一个指令,“院子里跑二十圈,跑完了回来汇报。”

舒望北刚才胆大妄为,这会儿一见周犀的冷脸,胆子顿时都没了,非常听话的跑出去了。

在门口还碰见拿着袋水果的周犁,他笑嘻嘻说,“哥夫,你出去啊。”

舒望北装作若无其事的点头,“我出去跑两圈,健健身。”

身后周犀的声音紧跟着传过来,“小犁,你看着他跑,二十圈一圈不能少!”

周犁憋着笑答应着。

舒望北气的直翻白眼,靠,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啊。

院子里从他家带过来的家禽以为主人要抓自己杀了吃肉,吓的满院子乱跑,鸡毛到处飞,有一根还飞进了舒望北嘴里,他呸的吐了出去,心里更加憋屈了。

一早上周犀都呆在书房里看学生的作业,他腿都瘸了,还不忘记自己的课,每天只要时间允许都去学校给学生上课,实在不行了才让被人代课,等到快九点时,周犁把车开到了门口,接上周犀去疗养院。

舒望北本来想跟着去,周犀却给了他一本书,让他在家把第一页背下来,然后写个读后感晚上交给他。

舒望北万分憋屈,等他看了书名就更憋屈了,书名叫《道家经文》,打开第一页就是《清心咒》。

他看了一眼,立马头晕脑胀,这玩意背起来比上学时背古诗词还难呢。

他回屋给小喜添了回菜叶子,摸着小喜头顶的毛毛,“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结婚了,还非让我清心寡欲,唉!”

小喜乖巧的歪头看他,头顶的扇子一样的羽毛跟着晃,可爱极了,它张嘴说话了,“三个蛋,三个蛋。”

它还没忘了这茬呢,舒望北叹气,“还三个蛋,一个蛋我也摸不到啊。”

第9章 第九章 过去

中午舒望北给自己下了个鸡蛋面,上一世就算是后来国家经济迅速发展,他还是被落下那一拨,一直都穷困潦倒,鸡蛋也不舍得吃几回,如今他嫁了有钱人,也可以舒舒服服的养养小肥膘了。

吃完了饭,他拿了塑料口袋装了半口袋鸡蛋,数了数有三十个,出门前想了想,还是给疗养院打了个电话,是个小护士接的电话,让他等一下。

“望北?”周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有些失真,但还是好听。

舒望北嗯了一声,“周老师,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电话那头周犀问。

“我想从家里拿三十个鸡蛋给我奶奶送去。”舒望北小心翼翼说,虽然周犀把家当都给他保存了,那意思这就是两人共有的财产了,但是他自己吃了用了的倒没什么,但是还拿了给别人,他觉得这事有必要跟自家当家的说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周犀说道,“家里除了定期存折以外,其他的你随意处置,不用告诉我,如果有用大钱的地方,就跟我说一声,只要是应该花的,都可以。”

“谢谢。”舒望北诚心诚意说。

“还有......,”周犀的语气有些迟疑和犹豫,“你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咱们办婚礼前我就应该去拜见奶奶的,只是知道这事你会为难,也就算了,你大伯家条件不是太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你尽管给奶奶送去......这事以后我会想想办法。”

舒望北心里咯噔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道,“那你知道我妈......。”

舒望北没再接着说下去,周犀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世事艰难,这事不怪她,她是个好母亲。”周犀轻声说道。

舒望北顿时心里一酸,只觉得眼泪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这么多年的辛酸似乎都从心里冒出来了,上一世到这一世,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点完了才想起来周犀看不见,对着话筒嗯了一声,又说了一次谢谢。

“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周犀淡淡的撂下这么句话,就挂了电话。

舒望北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抹了把脸,拎着塑料袋出门了。

舒望北他爸不算正规的大夫,当年是给村里卫生所老大夫当学徒,老大夫身体不行了退下来了,就轮到他爸正式出徒上岗。

村里人有个感冒发烧的就从卫生所拿药,严重一些的就在卫生所打针挂点滴,真有个啥大毛病大家也都知道要出去镇里医院或者县里医院找正规大夫看,谁也不会为难卫生所的大夫,毕竟都乡里乡亲的。

舒凉自己对这行很感兴趣,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自己也没少买专业书看,水平比老大夫绝对的青出于蓝,村里有个小孩高烧惊厥就是他给救回来的,还有一次有个大爷突发急病心脏都停跳了,送镇医院,镇医院说救不了,又往县医院拉,这一路上,舒凉一直给做心脏复苏,等到了地方累的浑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幸好那人最后给抢救回来了。

舒望北一直以自己父亲为荣,直到那天,镇上鞭炮厂炸了,医院来了电话,把舒凉叫去镇医院帮忙,伤员太多人手不够,以前也有过叫去帮忙的事,舒凉都去了,其实去了也基本是做做护士的工作。

那天正是大年初一,舒望北他妈说大过年的就别出门了,再说还是孩子生日,舒望北也缠着他爸,抱着大腿不放手,舒凉承诺晚饭前一定回来,还要给舒望北买袋蛋糕,舒望北这才放手。

结果那天出去,舒凉就再也没回来。舒望北再见到他爸时,他爸躺在镇医院的太平间里,身上被砍得像个血葫芦。

医院产科的一个孕妇突发羊水栓塞没了,那女人的丈夫撵着整个医院的大夫护士追着砍,眼瞅着一刀砍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大夫身上,所有人都往出跑,只有舒凉往回跑,拼命去挡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