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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爱/昏了又婚(1)

《茧爱/昏了又婚》作者:寻香踪【完结】

文案

涂晓一直无法把冯定尧从心底连根拔起无情扔掉,哪怕他慡了婚约一去不复返,她觉得他欠自己一个解释。

现在他又回来了,挽着别的女人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涂晓一杯酒泼过去,咬牙切齿地说:“你应该庆幸,我手里端的不是硫酸。”

冯定尧一身狼狈,看着那个倔强离去的背影,死寂多年的眼中跳出两团火花,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其实一切都才开始。

尝试写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涂晓,冯定尧

第一章 重逢

大学毕业就和冯定尧结婚,是涂晓这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一个决定。当然,结果并没有结成,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冯定尧跑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她,只说了一句:“这婚,我们不结了,对不起。”没有解释,没有理由,然后一去不复返,杳无音讯。

从那之后直到现在,涂晓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一切都处于恍惚状态。她怀疑自己有严重的幻听,突然就听见了冯定尧的声音,但是扭头一看,身边来来去去熟悉的或者陌生的人群,没有一个是冯定尧的身影。她知道,她已经魔障了,为一个叫冯定尧的男人走火入魔,至今未曾清醒过来。

所以当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还在幻听,她没有抬头,只是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红色的齐膝裙沾上了草下的水渍,颜色暗得发黑,像是血迹一样,膝盖磕在碎石子路上,丝袜破了,跑了丝,变得狰狞狼狈,血珠子从伤口处渗了出来,她却没怎么感觉到疼痛。涂晓知道,得赶紧去洗一洗,整理一下,本来已经来得迟了,现在还这个狼狈的样子,太给别人的婚礼丢脸了。

“小姐,你没事吧?”醇和的男中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一只手伸了过来,准备搀扶起她。

涂晓甩了甩脑袋,慢慢抬起头,看见一只肤色微黑、手掌宽大、指节修长的大手,又顺着那手往上看,衬衫袖子略长过黑色的西装外套,露出非常好看的白边,继续往上,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对方已经惊愕出声了:“晓晓?”

涂晓听见这个声音和这个称呼,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就忍不住想流泪,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不行,看不清,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再次睁眼,终于看清了对方,不是幻觉,确实是冯定尧,比七年前要黑一些,也要沧桑或者说是成熟一些的冯定尧。涂晓死命地睁大眼盯着他,眼眶都要瞪裂了,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了,今天是他堂弟的婚礼,他会出现是情理中的事,但是不能不意外,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他已经消失了七年之久,她甚至都怀疑,他已经死了,但是他出现了。

冯定尧停在半空的手颤抖了一下,去扶她的动作也迟缓了,这时跑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晓姐,你怎么摔着了,摔哪儿了?呀,还摔破皮了。快起来,伤到哪儿了没有?”说着一把将涂晓托了起来。

涂晓冲着表弟梁信诚摇了摇头:“没有。”吐出的这两个字已经嘶哑了,她情绪激动得厉害,不敢看冯定尧,生怕那是一个幻象,只是扭头去寻她另一只鞋子,她刚才走得太急,高跟鞋后跟卡在路边的两颗石子间,陷在泥里,重心不稳,才导致她摔倒的,此刻那只鞋子已经脱离了她的脚,落在草皮上。她光着一只脚踩在石子路上,准备过去穿鞋。

冯定尧已经将那只鞋子捡了起来,用修长的手指抹去了漆皮鞋上的草屑,那动作十分温柔细致,像是在抚摸一颗蒙尘的珍珠,他蹲下去,将鞋放在涂晓脚边:“以后别穿高跟鞋了。”

涂晓一直都不爱穿高跟鞋,因为她总是忙忙碌碌、风风火火的,忙着打工、赚钱,穿高跟鞋误事误时,还容易崴脚。曾经有一个人说过,他不嫌弃她的身高,可以穿一辈子平跟鞋,但那只是年少时代无法当真的许诺罢了。这些年,涂晓虽然不喜欢穿高跟鞋,但必要的时候,也会穿出来撑撑场面。那个让她不用穿高跟鞋的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如今他又出现了,居然还可笑地说,别穿高跟鞋了,真讽刺。

涂晓穿上鞋子,调整好情绪,准备叫住冯定尧。冯定尧却转身离开了,一个穿着紫色真丝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身材极其火辣,面容姣好,妆容精致,实在是一个尤物,她伸出胳膊挽住了冯定尧,胸脯贴着他的胳膊,与修长挺拔的冯定尧相得益彰,简直一对璧人。紫衣女人往涂晓这边瞅了一眼,转过眼珠子看着冯定尧:“尧,你在干嘛呢,这么久都没过来?婚宴都已经开始了。”

冯定尧并不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遇到了一个熟人。”

涂晓听见这话,肺几乎都要气炸,熟人,自己仅仅是他的一个熟人。涂晓也顾不得去洗手间洗手了,从表弟手里抢过酒杯,涂晓快步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到冯定尧身后:“冯定尧!”

冯定尧回头,涂晓猛地将杯中的红酒泼向了他的脑袋,旁边的女人惊呼一声:“呀,你干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涂晓强烈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咬着牙说:“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手里端是酒而不是硫酸。”然后将玻璃杯往草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冯定尧被浇得一身狼狈,心中却全然没有怒气,死死盯着那个倔强离去的单薄背影,死寂多年的眼中跳出两团火花,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他能泰然面对她,事实上,还远远不能。

梁信诚赶上涂晓:“姐,怎么啦,他是谁?你认识吗?”

涂晓顿住了,忍住喉咙里的肿胀感,用力睁大眼,不让眼泪流下来:“你帮我跟涂乐说,我有事,没法参加她的婚礼了,我先回去了。”

梁信诚满脸焦急:“姐,到底怎么回事?”

涂晓吸一下鼻子:“我现在没有心情,不想说,以后再说吧。小诚,你回去吧,帮我跟新郎新娘说一声祝福,对了,这个帮我给拿给他们。”她拿着自己的皮包,颤抖着手从里面拿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递给表弟。

梁信诚从来没有看见表姐失态成这个样子,问了又不说,真是急死个人了:“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欺负你了?我去揍他一顿。”

涂晓摇摇头:“我先走了,再说吧。”

涂晓用手掩住鼻子,头也不回,快步出了别墅大院。到了外面,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绪,任由眼泪唰唰地往下淌。路上的行人看着她一身狼狈,以为是摔跤摔的,都投来同情的目光。涂晓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蹲下来,抱住膝盖放声大哭了一场。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是在悼亡她的过去,还是伤心冯定尧说他们仅仅是“熟人”。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涂晓任由它响,响到最后自己停了。涂晓淌干了眼泪,从包里摸出方巾纸,擦了一把眼睛,睫毛膏粘在了纸巾上,知道脸上的妆全都花了。她找了个洗手间,对着镜子用纸巾小心地卸妆,洗干净脸,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不过这张脸上,已经不复当年的粉嫩,而是略显消瘦苍白,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无论上天多么厚爱一个人,岁月这个化妆师,始终会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迹。

涂晓已经快二十九了,冯定尧一走,就是七年。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全都用来等待,仅仅是需要一个解释,然而换来的却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一个熟人”。涂晓想起那句话,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热,冯定尧,你真狠,太狠了!涂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巴和发梢都还在滴水,她对自己说:“知道了吧,你的等待,不过是个笑话!从今天开始,一切揭过,你该从那个叫冯定尧的噩梦中醒来了。加油,涂晓,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离不了谁的,没有他的这些年,你不是也活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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