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负心汉统统去死(93)+番外

谢元淼说:“我来帮你。”

钱俊从自己车上下来,扫视了一下院子,然后跟着进屋了。谢元焱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嘴巴一直都是微张着的,院子里的玉兰琉璃路灯,走廊下的水晶吊灯,以及屋子里的铮亮洁净的家具摆设,对这个孩子来说都是新奇的存在。

谢元淼跟着郑世钧进了厨房:“你在这边买的房子?”

郑世钧摇摇头:“不是,这片别墅区本来是我们自己开发的房子,我留了一套自用,以前一直都没用,最近才重新装修好。今天算是搬家,请大家来吃温锅饭。”

谢元淼看着厨房里的厨具,果然铮光发亮,半点油烟也没有,全新的。他看着卷起袖子往冰箱里收拾东西的郑世钧:“你还会做饭?”

“不太会,就会几个简单的菜。”郑世钧笑,他转头对厨房门口的钱俊说,“钱先生第一次光临寒舍,不要嫌弃我的手艺啊。”

钱俊笑笑:“我要见识见识一下郑先生的手艺。”他也很好奇,郑大老板会做出什么样的菜来。

谢元淼本来还想给郑世钧帮忙的,他如果做不出来,那么自己就去救场,没想到人家还挺厉害,还真弄出了六菜一汤,不过确实很简单就是了:清蒸鱼、白灼虾、爆炒花蛤、西红柿炒鸡蛋、榄菜肉末四季豆、酱牛肉、紫菜虾皮蛋汤。除了酱牛肉是买的,别的还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谢元淼看着一桌子菜:“老板,你真行啊,居然会做这么多菜!真看不出来啊。”

郑世钧嘿嘿笑:“保留节目。尝尝看好不好吃。”

菜都端上桌之后,谢元淼想起一件事:“老板,我们好像没做饭。”

郑世钧看着谢元淼,一拍脑袋:“还真是!就想着做菜别失手了,没想到把最重要的一环给忘了!我赶紧淘米去,咱们先喝酒吃菜,一会儿再吃饭。”

谢元淼说:“我来做饭。”

钱俊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好似夫唱夫随,不禁有些黯然。郑世钧将红酒拿出来,碗筷摆上,将酒倒上,一边笑:“没准备别的酒,红酒配中餐,混搭,将就将就啊。”

谢元淼淘好米过来,看了一眼桌上:“元焱也喝酒?”

“红酒,少喝一点没关系。你们也别拘束,放开肚皮喝,明天礼拜天,不用上班,喝醉了睡觉。”郑世钧给谢元焱到了半杯红酒,然后端起酒杯,“今天是这房子第一次招待客人,我也是第一次过来住,算是进火搬家,这一顿算是温锅饭。谢谢大家赏脸!”

钱俊端着酒杯站起来向郑世钧道贺:“恭喜郑先生乔迁新居。”然后一口喝干。

郑世钧站起来道谢:“多谢!”他喝了一口。

谢元淼说:“钱俊,你没必要喝那么急,慢点喝。”

钱俊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是个粗人,只会牛嚼牡丹。所以这1980年的红酒,我也当啤酒一样喝。”

谢元淼笑:“你还喝得出来这是1980年的红酒,我就知道是酒,分不出好坏。”

郑世钧说:“酒而已,喝得高兴就好,有什么好坏,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尝尝我做的菜,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谢元淼伸筷子夹了一块子鱼肉吃了,郑世钧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

“还行,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谢元淼点点头。

郑世钧露出了笑脸:“元焱,钱先生,都吃啊。许久没做,手艺可能有些生疏。”

钱俊也夹了一个花蛤,发现居然鲜而不老,味道还挺好,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挺好。”心里却暗骂了一句,郑世钧你要不要这么狡诈,非要把我比得一文不值你才乐意啊,然后又喝了一大口酒。

然后桌子上就出现了这个情景,谢元淼和郑世钧慢条斯理地啜着红酒吃着菜,谢元焱则埋头苦吃,钱俊则拼命喝酒,两瓶红酒,有一瓶半都进了他的肚子。谢元淼看他喝得太多了,便说:“钱俊,你少喝点酒,吃点菜吧。”

钱俊不乐意了:“郑老板不是说了,可以敞开肚皮喝的吗?别是心疼他这1980年份的红酒啊。”

郑世钧朝谢元淼摆摆手:“没事,喝吧,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吃到最后,饭也熟了,三个人都吃了点饭,只有钱俊抱着酒瓶子提前趴在了饭桌上。郑世钧看看钱俊:“他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

谢元淼说:“大概明天要去美国了,心情不太好。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郑世钧说:“我扶他上客房休息。”谢元淼也赶紧过来帮忙,谢元焱看见大人们都去忙了,很自觉地去收拾桌子。

郑世钧回头说:“元焱,不用收拾了,放着等明天有钟点工来收拾的。你的房间在楼上左手边第一间,自己去找。”

谢元焱听说有自己的房间,赶紧兴冲冲地往楼上去看了。

钱俊被谢元淼和郑世钧一人架一边,半拽半拖着扶到楼下的客房里,将他放在c黄上。谢元淼伸手替他拉上被子,钱俊伸手胡乱抓住谢元淼的手,咕哝了一句:“阿淼,我喜欢你。你别喜欢姓郑的,我比他好。”

第65章 告白

一时间c黄边的两个人都如遭雷击,谢元淼被雷得外焦内嫩,郑世钧则觉得一股电流自天灵盖一直通往脚底,全身都苏麻了,一股狂喜如龙卷飞一般席卷了他。

谢元淼下意识地怒喝一声:“钱俊,你别胡说八道!”说着将被子用力一扔,转身就往外走。

郑世钧看了一眼钱俊,赶紧追上谢元淼,拉住他的胳膊:“元淼,他说的是真的吗?”

谢元淼不敢看郑世钧:“老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当然不是真的!”

郑世钧拉住谢元淼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伸手揽紧了谢元淼的腰:“元淼,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

谢元淼拼命去扯郑世钧的手:“郑世钧你放手,我看着你的眼睛说,也是这句话,我根本不——”他抬起头看着郑世钧的眼睛,后面“喜欢你”那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郑世钧的眼睛里似有一泓深潭,谢元淼一扎进去,就出不来了,他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时何地,忘记自己想要干什么、说什么。郑世钧松开右手,以手扶着谢元淼的后脑,在他唇边叹息似的说:“可是我却好喜欢,喜欢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谢元淼的心“怦怦怦”如擂鼓一般,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郑世钧轻唤:“元淼,元淼……”

谢元淼如受到蛊惑似的应了一声:“嗯”。

郑世钧的头微微前探,以膜拜的神情轻碰了一下谢元淼的唇,谢元淼下意识地往后闪躲,郑世钧勾住他的脖子固定,再次轻轻碰触了那双唇,谢元淼以一种献祭的心态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全然交付了出去。

郑世钧却控制不住身体发抖、眼睛发红、喉头哽咽,他松开手,将谢元淼紧紧抱在怀里,与他交颈相缠,像得到一件渴慕已久的稀世珍宝,终于得到了,却舍不得打开来,只敢紧紧抱着,来确认一下这种真实感,希望那不是幻想。

谢元淼慌乱不已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变得酸酸软软的,有一股子酸意从心底冒出来,一直往鼻腔里涌出来,有一个人珍爱他如生命,也算是今生有幸吧。

郑世钧从炫目的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抱紧谢元淼,与他紧紧相贴,身体之间严丝合缝,如连体一般。他迷恋地吻着谢元淼,谢元淼笨拙地回应,两人唇舌相缠,津液互换,彼此滚烫的气息都落到了对方心底,在灵魂上都烙下了印记。

郑世钧只觉得这是此生最甜美的果实,如夏日的清泉,冬日的暖阳,令人陶醉迷乱,不肯撒手松口。谢元淼只觉得脑海嗡地一响,变成了一片浆糊,所有的感官就只集中在了双唇上,那里有一团火,郑世钧就是那火引,将熊熊的烈火点了起来,一直烧到了心底,他觉得自己焦渴无比,但是却心悸无比,渴望无比,就算知道那要将人烧化,也愿意纵身其中。

上一篇:王牌编剧 下一篇:茧爱/昏了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