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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汉统统去死(85)+番外

快散席的时候,谢元淼跑去放水,出来的时候在洗手间遇到郑世钧在洗手,慢条斯理的,不知道洗了多久。“老板。”

因为旁边还有别的同事,郑世钧只在镜子里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谢元淼洗好手出来的时候,郑世钧赶紧跟了上来,看见左右无人,这才说:“明天周末不上班,有什么打算?我们上花卉市场逛逛去?”

这个提议确实很让人心动,谢元淼说:“你不用陪郑董吗?”

郑世钧说:“不用,老头子要去会两个茶友,嫌我粗俗得很,不懂茶。”

谢元淼正要答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便拿出来一看,是钱俊,赶紧接通了:“喂,钱俊。”

钱俊在那边说:“年会结束了吗?”

“差不多了。”

“没喝醉吧?”

“没有。”

“那出来跟我继续喝酒去。赶紧出来,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咱们不醉无归。”钱俊慡快地说。

谢元淼说:“你得等我一会儿,我跟同事们打声招呼就来。”

“好,快点。”

谢元淼挂了电话,郑世钧问:“谁给你打电话?”

谢元淼说:“就我那个老朋友,约我去叙旧。”

郑世钧心说,明明是叫你去喝酒吧,嘴上说:“那去吧,少喝点酒。”

谢元淼点点头:“好。我走了啊,回见老板。”

郑世钧叫住他:“那明天?”

谢元淼说:“到时候我再给你电话。”说完一路小跑着走了,郑世钧看着他,特想说一声,把我也带上吧。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朋友,让他这么欢欣雀跃。

谢元淼回去跟同桌的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下了楼,外面的寒风一吹,把人吹得立马精神起来,他站在停车场边上张望了一下,立即有喇叭响了起来,循声望去,一辆保时捷跑车正亮着灯响着喇叭。

谢元淼走过去,对方将灯灭了,放下窗玻璃:“谢元淼,上车!”

谢元淼走过去,笑着拉开车门上去了:“你小子混得挺好啊,居然都开上跑车了。”

“嗨,哪里是我的,这是我哥的,借来开开。我在国内还没买车呢,回来过节的。”钱俊看着谢元淼笑。

谢元淼说:“你还在美国呢?”

“可不,才刚上大学,还得熬好几年呢。这次放寒假回来玩的,我哥公司开年会,他非叫我来,我还不想来呢,没想到还真来对了,居然碰上你了。”钱俊笑呵呵的。

“是真的挺巧,没想到会遇上你。”谢元淼看着钱俊,突然有种恍惚感,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大家都从少年变成了青年,不知道当初的友谊还在不在。

钱俊说:“可不是?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不上学了?参加工作了?”

谢元淼说:“上呢,放寒假打短期工。”

“在哪上大学?”钱俊问。

“中大。”

钱俊高兴地说:“真棒,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喝酒聊天去,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可是攒了一肚子的话了。”

谢元淼没有拒绝,他也有很多话想说,问问他高一那年寒假有没有回来过年,他家不是搬到深圳去了,怎么又在广州开公司。

钱俊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过两天就去美国了,要开学了。没想到临走前还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谢元淼问:“你家后来是不是搬到深圳去了?”

“对啊,我上高二的时候,我家就搬深圳去了。这些年我也很少回来,回来也都是来去匆匆,所以都没回去看看你,实在对不住啊。”钱俊有些歉意地说,“你们这些年都还好吧?弟弟妹妹都好吗?”

谢元淼听他问起这些,心里突然有感慨,当初那么艰难,以为会熬不过去,没想到还是熬过来了,一切都敌不过时间。遂笑了一下:“磕磕碰碰的,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我妹妹现在在上中专,弟弟跟着我在广州上学。”

“发生过什么事吗?”钱俊问。

谢元淼说:“前年我弟出了点事故,脑出血,不小心被砸伤的,差点就没挺过来,后来做了手术,现在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钱俊一惊,踩在刹车上的脚一下子就踩熄了火,车停了下来,有些震惊地看着谢元淼:“这么严重吗?那手术费是怎么解决的?你爸给的钱?”他是知道谢元淼的情况的,以他目前的能力,维持基本生活是可以,但是那么大的手术,他肯定支撑不来。

谢元淼摇摇头:“没有,谢应宗不肯给我们钱。后来有个朋友借的。我把谢应宗告到牢里去了。”

钱俊看了一眼谢元淼,然后发动汽车,继续开车:“真是对不起,要是我当时回来找你就好了,多少能帮你一点。”

谢元淼笑一下:“没关系,已经挺过来了。”

“你当时一定非常为难。”钱俊轻摇着头。

谢元淼抓抓脑袋,当时确实都做过最坏的打算了,甚至都打算去用最激烈最极端的方式去处理这事了,以为到了人生最困难的境地,没想到绝处也能逢生,郑世钧就是那一线生机。当时觉得郑世钧坏到了骨子里,没想到后来相处下来,也还是个挺好的人,真是人生处处都有意外和惊喜,就好比今天,走错了门,还能捡回一个老朋友。

想到这里,谢元淼笑了起来:“当时是挺难的,不过都还好,一切都过去了。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什么风,什么雨?”钱俊在国外上学的时间长了,对传统文化倒是陌生了。

谢元淼摇摇头笑:“意思是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

钱俊看了一下谢元淼:“说实话,我真挺佩服你的,谢元淼,你总是令人刮目相看。”

第60章 出柜

钱俊将谢元淼带到了一个酒吧,谢元淼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里面的金属撞击声吵得歇斯底里的,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破,听得人头皮都阵阵发麻。

钱俊领着谢元淼往里走,一边大声说话:“我对广州也不太熟悉,就跟几个朋友来过几次这里,里面有包间,会比较安静,我们去里边说话。”

谢元淼只好跟着进去了,钱俊带着他进了一个包间。马上有人过来为他们服务,钱俊熟门熟路点了个套餐。然后对方问:“请问二位需要表演吗?”

钱俊摆摆手:“不需要了,谢谢!”

服务生出去,将门带上了,外面的吵闹声还隐约可闻,钱俊开了音响,选了些爵士乐,才堪堪将外面的动静掩过。他刚忙好这些,酒水就送上来了,一个穿着短裙,露着两条大腿、化着浓妆的女孩端着酒水进来,非常有礼地将酒水放在桌上,给他们开瓶倒酒,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露着一大片苏白,谢元淼瞟了一眼,略皱起了眉头。

钱俊看见了谢元淼的表情,对那女孩说:“东西都放着吧,不需要服务了,我们自己来。”

那女孩看了一眼钱俊,并不做声,也不出去,钱俊只好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那女孩:“谢谢,你先出去吧,有需要我们再叫你。”那女孩终于笑颜如花般走了。

钱俊端起酒杯,塞到谢元淼手里,自己端起另一杯:“来,为我们久别的重逢,干杯!”

谢元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钱俊笑:“老朋友,真给面子!”自己也一口喝干。然后又给他倒满,“为友谊干杯!”

一连喝了三杯。钱俊又说:“现在我要自罚三杯,作为朋友,这些年对朋友不闻不问,最困难时候没能帮到你,我这内心,真的感到特别的难受,特别的愧疚。对不起,阿淼!”这是钱俊第一次改称呼,之前都是连名带姓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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