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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心不良(38)+番外

“人家都死了你还说他坏话,”霍锦棠敲于辰安的脑门,“回去记得带束花看看你朋友。”

于辰安答应下来,又在想还有什么其他可以做的。

“可以去伦敦西区看剧,好几个音乐节也快开始了,我想去海德公园那个,平时没事的话,晚上就去酒吧……”这么算起来,能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要不然你还是在中国滞留下来当难民吧,”霍锦棠说,“看你这兴奋劲,说不定去了就回不来了。”

“不会啊,”于辰安说,他这才注意到,低头去啄霍锦棠的唇,“这里有你。”

说到酒吧,说到霍锦棠,于辰安想起来了什么,眉头都皱起来:“我还要快点赶回来,你不要跟别人跑了。”

“为什么?”霍锦棠问。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第一次喝你调的酒。”于辰安说,“你调的酒太难喝了。只有倒的第一杯纯威士忌能喝,其他的,disgusting!但是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一直跑来找你,说想喝你的酒,我就想,要追这个人一定很不容易,都有人愿意为他喝这种东西。”

霍锦棠哭笑不得。

他总算知道了第一次见面,于辰安咽下酒的时候那苦不堪言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自己当时还以为于辰安不能喝酒。

“你个酒鬼终于开始嫌弃我了,”霍锦棠勾住于辰安的脖子,“快点说你还有什么是骗人的,你是不是早就考到了驾照,其实是个飙车高手?”

这个真不是。

于辰安被他一提,想起又又又挂掉的考试,沮丧至极:“我过去会多练车的。”

霍锦棠的驾照早就重新拿到了手,但他并不打算告诉于辰安:“好啊,说定了的啊,我驾照都因为你没了,你以后要给我开车。”

翻了个身,位置对调,于辰安又被压在下方,霍锦棠的手指捻着他的睫毛:“现在我们应该开点别的车。”

至于于辰安到了英国,才会想起来中国和英国两个地方的车和交通规则都不一样,完全练不了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于辰安并没有拒绝,快要离开的时候,他就想要更多的缠绵与拥抱。他甚至想要体液的交换,想要皮肤渗出来的汗,想要永远不会再落下的泪水。

几个月的时间,想想就觉得无比漫长,过去的两年,没有霍锦棠的日子,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呢,真是难以想象。

“我调酒很难喝吗?”霍锦棠问赵嘉。

“大哥我以为你心里很有逼数的?!”赵嘉震惊了,“你每次来我这儿都是直接开瓶的,什么时候喝过自己调的酒,你他妈都是给我喝!”

霍锦棠丝毫没觉得惭愧:“那也是你上赶着要我来的。”

“是是是,”赵嘉没话说,“客人来排队找你一定是因为你高超的调酒技巧,绝对不是来泡你或者听你损别人的。”

赵嘉忽然纳了闷:“我说你当时多冷酷啊,怎么现在就被套住了。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吧,他还跟我说他骗了你,骗什么了?是出轨还是得了病?”

“我劝你不要这么说他,”霍锦棠说,“免得以后后悔。”

赵嘉撇撇嘴:“真够护食的。”

霍锦棠说:“你这么成天不务正业,也不担心你爸放弃你了哪天变个私生子出来?”

赵嘉被霍锦棠说得笑了:“你拉倒吧你,他这把年纪了还生个私生子。我说你不要嫉妒我爸我妈感情好啊你,我当个独生子挺好的,你怎么不担心你家突然冒出个弟弟妹妹来,我看这个可能性才比较大。”

他说完又觉得不太好,霍建明和赵嘉的父亲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言语间还带点贬低的意味,霍锦棠平时不在乎自己喜欢提霍建明的风流史,不代表能接受别人也这么说。抬头去看霍锦棠,霍锦棠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但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嘉,难得安静。

霍锦棠突然伸出手来,拔了赵嘉好几根头发。

“你干嘛!”赵嘉嚷嚷,“痛死我了!”

霍锦棠却不回答,只是说:“没洗头吧你。”

赵嘉又开始生气,他决定不把最新带回来的度数低又好喝的酒给霍锦棠了,让霍锦棠醉死算了。

要感谢现代科技,于辰安到了英国,依然能与霍锦棠视频聊天。

霍锦棠接视频的时候正在打电话,于辰安只听到几个词,问:“你们集团现在还做生物科技了吗?我刚刚听到什么基因,还有检测。”

“没有,”霍锦棠说,“私事。音乐节好玩吗?”

“突然又下雨了。”于辰安说,“但我现在会记得带伞。”

阳光那么少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于辰安这个品种培育出来的。霍锦棠想起在杂志上看关于于辰安的访谈,公司把于辰安的身世保护得很好,记者总说于辰安是一派天真,很多人都这么觉得,他们大概不会相信于辰安见过那么多的阴云。

于辰安让霍锦棠心软得想说点好听的话,来作为自己又在偷偷摸摸欺上瞒下的前奏,霍锦棠说:“我之前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既有真心也有自私。”

于辰安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听到霍锦棠说这话,毛巾也放下了,头发乱糟糟的:“啊?是,你跟我说的。”

他其实想和霍锦棠说,他没有这么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缺乏一些实践经验。

“其实这话也不一定正确,”霍锦棠说,“对你就不是。”

于辰安在屏幕前歪了歪头,霍锦棠好像是在说好话,可他又不说全。

霍锦棠只好给理解能力低下的家伙补上主语:“我对你。”

第35章

神是奇怪的。他们不仅借助我们的恶来惩罚我们,也利用我们内心的美好、善良、慈悲、关爱,来毁灭我们。

——奥斯卡·王尔德

“Stephen,我过些天又要走了。”于辰安说,“以后可能以后回英国就更少了,我这次申请的签证时间很长。”

他把一束花放在墓前,如果不是霍锦棠提起来,于辰安还真不会买花。Stephen不喜欢花,他有花粉过敏症,讨厌浪漫,讨厌抒情,要是看到于辰安抱这么大一束花过来,只会嘲笑于辰安娘炮。

Stephen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他把于辰安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对于辰安恨铁不成钢了:“踢球不会吗,健身不会吗,练拳击不行吗?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看谁敢叫你faggot。”

但于辰安做不到,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Stephen一样有极其旺盛的精力,既要在父母的中餐馆里帮忙,又要学习,还得去参加丰富的社团活动,拿到最高的奖学金。Stephen总说:“要让别人瞧得起你。”

他的父母过来的方式不太光彩,费了一番周折才真正安定下来,但依然不太富裕,Stephen便极力做到最优秀,不让于辰安叫他的中文名,说他的证件上是Stephen。他们中学的时候一起出去,Stephen指着一片房子说:“我以后要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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