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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二哈去流浪[末世](2)+番外

敖吒忙上前将摔了脑袋的师父扶起来,可怜七十多的老头皱巴巴的额头上都见了血。再去看那二哈,这傻狗还伸着舌头幸灾乐祸的笑着。

“我去找师哥包扎!”敖吒将师父扶到另一个椅子上坐好,刚要转身出去,又被张清风拉住了衣角。

“不用,你且听我说完。”老道认命的将手上戴着的祖母绿戒指摘下来给敖吒,“这个就归你了。你们兄弟俩,你最不让人放心。我在里头准备了许多东西给你,可别告诉你师哥啊。”

“……”敖吒拿着戒指,半晌没说出话来。

张清风又一指那转拆门框的傻狗:“这畜生就给你了。”

养了它半年,这还是敖吒第一次听张清风用这么情绪化的字眼叫那狗。

随即,张清风忽然哽住了脖子,仿佛要说什么话,可张嘴没了声音,仅几秒的功夫忽然身子一滞,再合上眼已经没了气息。

敖吒人怔在当场,伸手探鼻息,半晌,才忽然对外喊了句:“师哥!”

郁修忙进了屋,对上敖吒一双惊慌无措的眼睛。

张清风早给自己准备好了寿材,将人入殓。

郁修拿起张清风平日用的乌木拂尘,将其摆放在供桌上。

这是一个人此生最后的仪式。

“敖吒。焚香,沐浴,更衣。送师父最后一程。”

这是道馆的规矩,更是对师父的尊重。

在准备一切的时候,敖吒都没有哭。听完郁修这番话,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师哥,就剩咱们了吗?”敖吒哽咽道。

郁修一脚踢开要拆棺材的二哈:“还有它。”

二哈刚要抗议,抬眼跟郁修对视在一处,瞬间夹紧了尾巴趴在地上。

敖吒想起师父临死还被它摔了一下,不禁道:“师父临死前还有话没说出口,我觉得可能是想炖了它。”

郁修道:“吃了拉肚子。”

二哈哼哼一声,似乎在抗议它的肉没问题。

敖吒去沐浴更衣,洗到一半有人敲门。敖吒往水里缩了缩,浴室门打开,进来了一伙人将另一个浴桶也倒上了水。

敖吒看了半晌,只以为郁修也要沐浴,结果等水倒满了以后,才瞧见郁修单手拎着枕头的后脖颈高高抬起走进浴室,郁修身高两米往上,单手拎起二哈,就只能瞧见它它两条无处安放的后腿无助的蹬着,郁修甩手将枕头扔进水里,撸胳膊挽袖子给枕头洗澡。

伴随着二哈连连的惨叫声,敖吒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桶水一点热气都没有,郁修在给它洗凉水澡。

二哈挣扎的厉害,扑腾的水花将焚烧的香炉都扑灭了。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二哈被洗的一点脾气都没了,仿佛认命一般任凭搓弄,等洗完了被拎出浴桶的时候,只对着敖吒的方向委屈巴巴的哼着。

给它吹干了毛发,郁修的衣服也湿透了。皱着眉将衣服一点点脱下,直接进了敖吒的浴桶里一块洗。

敖吒看了半天的热闹,浴桶里的水也快凉了。

敖吒看看泡得发皱的手指,道:“那我先去穿衣服。”

“等一下。”郁修伸手,拉过敖吒直接按进了水里,然后给敖吒完全浸湿的头发打上洗发露,“多久没洗头了?脏死了。”

敖吒闭紧了眼睛防止泡沫进眼睛里,感受着郁修的洗发手法,恍惚间反应过来,郁修给他洗头的架势跟给二哈洗澡的架势如出一辙。

貌似他们兄弟之所以经常同洗,就是因为郁修嫌弃他洗的不干净。而能跟重度洁癖的郁修在一起洗澡,也就只有敖吒一个人了。

将泡沫冲掉,郁修用毛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水:“往后我不在,你不能再这样没脏没净,修道之人身心都要保持洁净,以此督促稳固道心。”

“不在?”敖吒一怔,“你要走了?”

郁修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一手扬起一道水往桶边扬去,直接打在了正在拆家的二哈脑袋上。

枕头忙退后摇头将水渍甩开。不过已经晚了,这浴桶已经在它得意的笑容中开始潺潺漏水了。

“敖吒,我觉得咱们是该吃狗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基友们看,他们都说想站郁修X敖吒

……我采访了一下敖吒小朋友,奈何其过度口吐芬芳被和谐掉了。

随后试图采访郁修,但因被郁修反问进十分钟的个人卫生问题后采访被迫告一段落。

最后我们只好采访试图拆棺材的枕头,获得如下回复:

“嗷呜……”

由此可见,我们的枕头君是《末世余生》的铁杆粉丝,坚持吃支持嗷呜夫夫

枕头:??????(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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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延后了,最近一个星期几乎没怎么打字,可也不好继续延后了,以后尽量保持日更,若是某一天忽然断更还请大大们见谅

十连更是没有了

但我会努力不断更哒~啾咪

第2章

随后,便是料理张清风的丧事了。

停灵七日入葬,清风观停止一切活动,但准许外人前来吊念。

道馆对外开放的这二十来年,积攒了许多人脉,这人来人往的来来回回,对道馆里工作的道士们就是一大负担。

等度过了热闹非凡的七日,送葬当日道馆外站了三百来人送这老道士,郁修跟敖吒将道馆里剩下的准备售卖的小玩意全部赠送给了前来吊念的人,也算是给他们最后留下一点福气,

最后,人火化、入葬。师兄弟率领其余师弟们跪在坟前哭了一通,等回了道观,郁修净手焚香,叫来了全道观的所有人。

“师父已死,按其遗愿,道观就此解散。”

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有了反对声音:“这怎么行?师哥,既然师父走了,您作为大师兄就应该接任啊。”

敖吒因为近期的忙绿与哀思,眼圈黑成了熊猫。精神也不如前几天。见有人反对,他开口道:“师父自然有师父的意思。我跟师哥都支持师父的决定。”

一名年龄稍大的道士忙到:“可就此关门,那些香客怎么办?咱们一步步走到现在有这样的人气实在难得。再说,若是关闭,我们又能去哪里?”

都说修道之人是方外之人。可从古至今,又有几个对外开放的道馆寺庙没有染上铜臭气?有了利益,那么凡事就都会考虑到这一层次。这是人之常情。

“既然是解散,自然是有一笔遣散费的。你们拿了钱,或是去其他道馆,或是找个工作都好。师父做下的决定,我与敖吒都选择遵守。应该做的,我们一样都不会少。如果你们实在舍不得这里,在原地再开一个道馆也没问题,我连租金也不收你们的。”

郁修说完这话,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从里面刷了一下数据:“这是根据所有人在这里工作的年限、资历和特殊贡献列的一张表,每个人都有对应的遣散费。如果有不满可以提。如果没什么意见,现在我就会将钱转给你们。然后就可以各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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