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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陈圭先生(35)

作者: Dayandog 阅读记录

The life of a flower is longing and fulfillment.

A tear and a □□ile.

夜幕降临,花儿紧锁心房,

拥抱着盼望进入梦乡。

晨曦初露,花儿轻启香唇,

接受太阳的亲吻。

在花儿渴望和满足的生命里,

有眼泪和微笑的哲理。

The waters of the sea become vapor and rise and come

Together and area cloud.

And the cloud floats above the hills and valleys

Until it meets the gentle breeze, then falls weeping

To the fields and joins with brooks and rivers to Return to the sea, its home.

The life of clouds is a parting and a meeting.

A tear and a □□ile.

大海的水汽蒸发,

汇集成云彩。

它飘过丘陵和山谷,

在和风吹拂下滋生雨露,

雨露飘落大地,汇成小溪和河流,奔回大海,它自己的家乡。

云彩离别和重逢的经历,

有眼泪和微笑的哲理。

陈圭朗诵完,小仙女紧接着跟上,配合默契,两人都是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有一种心心相印的默契,把每一件事都分工地那么完美。

曾几何时,我也是老师眼中的天之骄子,奈何中华泱泱大国,人潮汹涌,我很快就死在了祖国花朵争相开放茁壮成长的道路上。

过一会儿陈圭他们训练完,陈圭就跑下台朝我走来。我哭丧着脸说你又被老师选去朗诵比赛了?

他说我也不想,很麻烦的。

我说要不我替你去吧,我早就想参加英语朗诵比赛了。

他看我一眼,不行,我就算不参加也不能害了学校。

说完这话他就跑上楼去拿书包。

于是我亲眼看着陈圭绕着他们教室找了三圈,然后他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说你再等等,我书包不见了。

我坐在花坛边上,仰着头说担忧地说没关系,你别急,慢慢找,我等你。

他又找了一圈,走出教室刚想跟我说什么,眼神一转;突然就蹬蹬蹬下楼,把书包从花坛里揪出来,瞪着我说杨欣桃,你有意思吗你。

我说这还没意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来我替你背上。

陈圭一甩手走了。

我说哎你还没教我数学呢。

那段时间,我的数学成绩已降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惊悚,那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竟然有人能把一张数学试卷做到满分。

真心佩服数学老师。

后来高中的时候遇到一位更牛叉的物理老师,英俊潇洒,不苟言笑,走路自带气场。上课从不讲一句废话,讲粒子运转打到光板的运动时思路清晰,一边讲,一边可以将式子列出,算的答案没有一次偏差。唯一讲过的一句笑话是他自称从牛津毕业,同学们佩服不已,后来才知道是“牛经”大学。

我对数学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扫兴。

我就喜欢语文英语,科学也不错。我无法明白陈圭,他弹钢琴可以,萨克斯行;拉二胡也能来两手。每天练字孜孜不倦的状态已经让我觉得麻木了;学科全能,画画几乎年年都会拿奖,虽然腿脚不是那么利索,体育项目拉了一点分,但是乒乓篮球都有在玩。几乎就是玩一门,精一门的状态。

非我族类。

比如说,今天的作业,同一道题,我已经想了近半个小时,陈圭还没做,可他接过去看了一遍,就刷刷刷写起来了。

这就是上天的不公啊。

其实我真的希望他能够想个五六分钟,这样显得我不那么dumb。

可他已经开讲了,并且我没听懂。

陈圭显然比我遇到过的所有数学老师都有耐心,至少老师不会给我讲解四五遍题目后还心平气和。

那是我感觉陈圭最可亲的时候,他的语气循循善诱,无比柔和,我说哪里哪里不懂的时候,他也不会否定,按照我的思路捋一遍。

我发现了,如果数理化的解题思路是一棵大树的话,陈圭走得是树干,我走的是树枝。

他那天对我说了一句话:“杨欣桃,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做题目都能想岔了?”

我都快急哭了:“对啊,那你说怎么办?我觉得我想的是对的啊!”

大约是我语气太过委屈怎么的,陈圭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期待他能给我点建议,传授一下 他逢考必会的窍门,可是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儿,居然笑了。

掷地有声的笑。

陈圭很少会大笑,就是那种咧开嘴的笑,他可能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但是很正经的那种人,可是我把他逗笑过,还不止一次。可是我渐渐发现,后来我每次讲了一句玩笑话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去看看陈圭,看他有没有笑。

我并没有很喜欢他呀!可是他每次笑,我这一股特傻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是怎么回事?

那道题目算是解决了,我足足重算了三遍才勉强得出和他相同的答案,没办法,对我来说,即使思路是对的,算错也是常有的事。

哎,学习的事,十几年后看或许觉得也只是屁大点事,但我当时真是被打击地可以。

那天回去的时候,我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走在前面,也没跟他说什么话,路过香喷喷的夜市的时候也无心停留,本来我平时都要在这里逗留一番。

陈圭在我后面连叫了好几声,我转过身,他站在一个烧烤摊前面,说你要不要吃烤串。

我心想,我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我不吃,吃了也是一样蠢。饿死算了。

站了一会儿。

不吃,绝对不吃。

我抬头非常大声地对他说,炸豆腐,豆腐不要太嫩,要老豆腐,少放辣,多放点醋。

☆、矛盾

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但是人在江湖飘,学海无涯,我这搜小破船要么就开,要么就沉。

哎……。

我跟陈圭的差距是有的,但我也不能说每次都输给他。

有一次学校组织英语听力竞赛,每个班5个人。英语总体不怎么行,但是听力尤其不行的我被选去滥竽充数。

竞赛那天的听力题是用一个破烂的录音机放的,不知道是磁带太旧了还是录音机太破了,音量奇小不说,还全是杂音。

全场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以及听懂。

当时我就笑了。

拼实力我不好说,但是在猜答案这方面,还是很有造诣的。

那次竞赛我得了个二等奖,陈圭三等奖。

扬眉吐气这四个字,我知道怎么写,也知道怎么用了。

可惜当时没有朋友圈,不然我分分钟发条消息让大家都知道学霸陈圭被我KO了。

那天下午放学,陈圭刚从教室里走出来,我就憋不住自己这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在他面前左三圈右三圈地转悠说我自己考的不怎么样,发挥失常才拿了个二等奖,可是陈圭你怎么考得比我还差?

陈圭看起来颇为不爽。因此我痛快极了。

学校的大广播里还放着歌:“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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