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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99)+番外

作者: 翡胭 阅读记录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要和她共同赴白头,就要将之前所有的心结都解开。现下,她也有这个重修于好的意愿,他又有什么好犹豫不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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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今天肯定是会有第二更的!

088 请教

崔翎一双盈盈美目,仿若秋水般凄楚迷离。

她幽幽叹道,“我母亲早逝,父亲不知因何缘故对我不大在意,安宁伯府人口庞杂,各怀心思,所以阖府之中,对我上心在意的人,竟找不出一个来。”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再热的心也难免会变的冷漠。

她顿了顿,“所以,老太君请婚,家里的姐妹都不肯嫁,只有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袁五郎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对当时的她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这段姻缘是皇帝赐婚,就算崔家倒了也不碍她在袁家的地位。

就算他是个凶恶跋扈的莽夫,她也打定了主意要嫁。

尽管不想承认,但她最初时看上的是镇国将军府的富贵繁华,以及这份婚姻可以给她带来的好处,这点她也不想要抵赖。

崔翎轻轻伸手搂住袁五郎的腰,更贴近他的胸口,感受他心脏的跳动起伏。

她柔声问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凉薄?只考虑自己的好处,却从来不顾及别人?”

袁五郎微微有些愣神。

虽然这些弯弯绕绕他心里也是明白的,但听她如此赤.裸.裸地告白,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静默许久,点头说道,“确实……有些自私……”

但随即他又叹了一声,“但难道我便不自私吗?”

在他们这场姻缘中,没有谁是不自私不凉薄的。

老太君,皇帝,安宁伯,崔翎,乃至他……

崔翎见他神情,不由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冲着他笑笑。“虽说我打定主意要嫁你,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我来说。却也十分重要呢!”

她一早就想过了,袁五郎若是个可以过日子的好男人。她便也好好与他相处,生几个孩子,过简单平静的日子,未必不能相携一生。

毕竟,她要的不多,不过只是安稳平静的生活罢了。

但若他不是个值得相守的良人,那她自也有法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是皇帝赐婚的贵女呢。丈夫的宠爱与否,并不能影响她稳若泰山的地位。

除非皇帝更改了主意,或是安宁伯府倒了,不然。只要她坚持,谁又能勉强得了她?

袁五郎望进她星辰一般的眸子,语气不由便软了下来,“哦?说说看!”

崔翎想了想,身子略往上伸了伸。将手圈住了他脖颈,“我先前没有记住你的长相,也不知道你的名字,都是我不对,你若是还不高兴。可以罚我的。不过……”

她话音一转,“现下我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好人了,所以先前的误会咱们好好说清,然后都忘了吧!以后,你在这里保证自己不会受伤,我回了盛京也会好好生活,等你回来了,咱们再好好过日子,这样好吗?”

与袁五郎是因为崔翎是他的妻子而喜欢她不同,崔翎对袁五郎产生好感,并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若是换了九王是袁五郎,她是不会产生情动或者归属感的。

她愿意靠近他,只因为,他是他。

袁五郎身子微微震颤,她的话,他都听懂了。

他心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狂喜,排山倒海地冲击着他的心脏。对,这世间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令他着迷的情话?

在惊涛骇浪之前,先前那一点点小小的委屈和憋闷,就好像是微不足道的小水花,不过一瞬间,就能够被吞没消失不见。

他一时情动,身体的某个部位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他又不敢贸然行动,难得你侬我侬,他不想毫无准备地开始他们的第一次,假若成功倒还好,假若失败了,将来他怎么面对自己的妻子啊!

所以,袁五郎强自克制自己的情感,只在崔翎的额头轻轻一啄,便立刻放开了她。

他动作迅捷地起身穿衣,一边对她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想了想,不去晨练还是有些不大好,翎儿可以再歇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便像是被斗败了的野狗,夹着尾巴逃跑了。

这样的开局似乎还不错,崔翎看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目光不由柔和下来,哼着江南小调悠闲地起身洗漱,然后又去了她最钟爱的厨房。

小校场中,袁五郎正举着长枪挥舞,他十分卖力,能听到枪头划破冬风嗤嗤作响的声音。

他已经保持这样的亢奋足有半个时辰了,但却一点都没有疲软下来的迹象。

一旁九王斜斜倚在美人榻上,他裹着厚厚的貂皮大氅,头顶还撑着可以遮风的皮毛冠盖,正在怡然自得地喝着热茶,不时瞥一眼他的好兄弟。

他皱了皱眉,对着槐书问道,“你家五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是受了某人的气?”

自从崔翎来到沐州城,袁五郎就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

根据袁五郎和崔翎相处过程中的吃瘪概率,九王不得不判断,此刻他的好兄弟如此孜孜不倦地练习枪法,恐怕还是和崔翎有关。

槐书也觉得莫名其妙,昨夜他家五爷睡在了五奶奶的雅情小筑,还不许他跟过去在外头伺候。

五爷既然一整夜都没有被五奶奶赶出来,这便该是小别胜新婚,恩爱缠.绵着的啊。

怎么会一大早就起来跑到小校场发疯?

谁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对着九王摇了摇头,“我家爷昨夜歇在雅情小筑呢。”

九王俊美的脸上隐约露出一点失落,但他掩饰得很好,不过转瞬就又恢复了他一惯的优雅淡定,“既如此,他怎得还这样?”

他细抿了一口茶,对着仍然挥洒汗水的袁五郎说道,“阿浚。停下来喝杯茶吧。”

袁五郎又甩了两个花枪,这才停住。

寒冷的冬日里,他只穿了一身薄薄的劲装。但此刻,衣裳已经湿透。

他似乎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接过了槐书递过来的外套穿上,然后大喇喇坐在九王旁边的小椅上,“哎呀,流了一身汗,就是畅快啊!”

牛饮几杯茶水过后,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位见月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九王目光里露出一丝狠戾。“她说,是纪都以她小弟弟的生命威胁,她不得已才为他大开了令尹府的墙门。她在牛肉里下药,你的夫人崔氏。也是她亲手捆绑了交给纪都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柳见月说了实话,我便也没有怎么折腾她。不过这样恩将仇报的人,令尹府是不准她留了。我叫人送了她去临城。”

西疆临城,是盛朝最苦寒的地方。

柳见月虽然只是乡野间长大的村姑,但她却是庄主的女儿,自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临城那样的地方。对她来说,是从未经历过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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