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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贤妻(820)

作者: 谢其零 阅读记录

看见太太回来,三老爷说道:“表弟说让子学哥三个住进来,这下从和该高兴了。”

从和最近一直跟着罗先生读书,时不时的就问子旦哥哥啥时来,他就和子旦感情深厚,和那个子昼就差点。

“来了就和从和住一块,就是子学大了,不能住咱们小跨院,得另外安排地。”

三老爷不写了,收拾笔墨,“我看找个院子给他们哥四个一块住,从和也大了,过了六岁,就不该还住在父母院子,锦娘找个院落,离这近点的,就给从和住,搬新宅子之前,都住那。”

苏氏一想,可不是,今年就过了六周岁了,这里有的儿郎三岁就搬出内宅住前院去的,说不要长于妇人之手,最晚也要六岁,她一直当从和跟前世的孩子一样哪,小学都没上,怎么能单独住一个院子。

但不能这么老母鸡似得护着了,苏氏点头同意,说找秋枝安排去。

安排好了地方,就让秋枝带人赶紧的收拾,把铺盖全部换新的,粗使下人让秋枝安排,但身边的还得苏氏自己挑好了,郑嬷嬷跟过去当管事的。

回来后的苏氏就和老爷叨叨,三老爷就听着,然后苏氏就问到大嫂说过的彭黑脸。

三老爷奇怪太太如何问气他来,说道:“那人呀,听表弟说过,说是个奇特的人,来京不是没啥正经事吗,他就买了块地,没事就去种地,听说他家吃的菜都是自己地里种的,除了他老妻,个个都得下地,儿子媳妇都不例外。”

“那要是娶的是读书人家的,或者是高门女,哪个会种地呀?就说我都是见过田地,没走进去过。”

“呵呵!还有奇特的哪,他头四个都是嫡子,最小的是个嫡女,只有一个老妻,没妾室,四个嫡子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门第高,但也不能拿乔,一样去田地,不过就不是天天去,不用下地,要给种地的相公送吃的喝的,就那个最小的嫡女娇惯点,但也不例外,这都十六了,还没定亲,好多府里是打听了下,就不敢结这门亲了,这要是让女婿以后也下地,该如何?”

苏氏乐坏,但也敬佩彭黑脸,说道:“我可不怕,我要是再有个儿子没成亲,我就聘了彭家女,家风多正呀,那叫不忘本,不忘自己祖宗就是个种地的,种地丢人吗?没种地的吃什么?”

“锦娘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苏氏就把大嫂说的事说了,但让老爷可别对外人说去,三老爷当然懂,也感激大舅兄给自家透露。

正说话哪,俞管家就在外求见,说见老爷太太,苏氏也就跟着一起去了前院书房。

俞管家来说的也是彭家的事,说彭家人去定了喜饼六六大顺,是他嫡女成亲,九月二十,过了中秋节了。

苏氏奇怪,刚三老爷还说那嫡女没定亲的,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京里哪个府上消息灵通,早出手了?

俞管家乐呵的说道:“彭家女婿不是京里人,说是陕甘来的,原来是彭家街坊,和那彭家女一道长大的,是个秀才,家里人都没了,就来了京里,死皮赖脸的要当彭家女婿,那彭家女也愿意,彭大人就带着女婿种了半年地,同意了,呵呵,彭大人考女婿的法子怪,这要是个京里儿郎,哪个都不过关。”

三老爷问道:“彭家定了六千多喜饼?听说他菜都不买的,还有人笑话说,他要是喂猪,估计肉都不买。”

俞管家说道:“老爷太太,彭家交了定金,进来都没多问,直接就定了六千六百个六十六个,看样子就是事先打听清楚了,小的还想是不是那女婿派人来定的,可是外面都是那个女婿身无分文,背了个行礼就来京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苏氏也呵呵的。

这个谜还是侯夫人来说破的,大房七奶奶许氏不是钦天监许家的吗,她也是听娘家人说的,说那彭大人来京后就和她伯父交好,那彭大人格外信风水命格,他觉得自己一步步高升,虽然是自己能干,但也是祖宗庇佑,是自己命格好,所以来京后就主动和许大人交识,哪个儿子娶媳妇都是算过的,这穷秀才他也找许大人算过,说和彭家女好八字,他就同意了。

这么一说,他能舍得定喜饼也说的过去,不可能当了几品大官多年,一点银钱都没,节俭是家风,但有种人就是,该花的就花,不该花的那就一分不花。

这次彭家办喜事,是大办了,给好多没打交道的府上都下了喜帖,因为谢府守孝,没有。

之后知道武陵侯府曹家也接到了帖子,苏氏估计是这么信命格的人,把两大寿星请了,就是想沾点喜气吧。

苏氏没真没想错,彭大人就是为了请两大寿星,还亲自上门去发的帖子。

第933章 怀山府

这时,白姑太太来京了,她带了两个幕僚,和一些人手,说是给女婿廖安华安排的,过了年就让他们去西昌府。

得知谢二姑太太婚后去了怀山府,白姑太太拜见了太夫人后,就赶往怀山府。

苏自林在怀山府的庄子离怀山书院不远,比京里的那个庄子大,里面房屋很是别具一格,都是苏自林费心修建的,园子里种了果树,还有一片梅花林。

致远在怀山书院读书,在家住,阿满就由二姑太太照顾。夫妻俩,苏自林教阿满画画,二姑太太教他识字,和一些生活常识。

张氏来到这,盘了个铺子,离书院不远,也经常去看望儿子。

如今的日子,简单,但舒心。

白姑太太进了庄子,下人带着她去了太太那,谢娇看见亲家母进来,俩人都是快步上前,紧握对方双手。

虽然当初是因为女儿亲家结识,但之后多年也都相知,白姑太太是含泪说了句:你受苦了。

谢二姑太太同样噙泪含笑,俩人拉着手坐下。

“你不知,在江南听说公主之事,我是急的夜夜睡不着,我家老爷让我放心,我不是不放心女婿会变心,我是担心,女婿以后会如何?得知女婿去了西昌府,我心疼的哭都哭不出来,女婿和玉凤都是江南长大的,还有两个小外孙,哪里能受得了那个苦?我家老爷训斥我是妇人之仁,说去那没准是好事,再是好事,我也舍不得女婿外孙去那吃沙子,本来想早点来,是老爷让我再等等,他又挑好了人选,这次我一并带来。”

谢二姑太太感激的一笑,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事过后,给你匆忙写了信,但信里也没法细说,不过,如今都好了,华儿来信,说在那边一切都好,瑄儿晖儿都有先生教着,玉凤也都慢慢适应了。”

白姑太太是舒口气:“这就好,太远,我是恨不得能去看一趟,谢娇,得知你的事,我还担心我家老爷会有什么想法,哪知他哈哈大乐,说最喜山野大师的画了,这以后可得厚脸皮讨要了。”

谢二姑太太面色羞红了下,白姑太太安慰道:“你也别多想,你一直是玉凤的婆婆,将来也是,闵家也让我带信问你好,还交代闵氏要好好孝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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