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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贤妻(528)

作者: 谢其零 阅读记录

可是看着旻山,苏氏又觉得应该早知道早治疗,不能因为怕伤了四奶奶的心,耽误了孩子,要是四奶奶知道,肯定也是愿意给儿子早治疗,哪怕再气愤,哪怕心里再痛,还是孩子是最重要的。

想通了的苏氏歪头就呼呼大睡了,可三老爷却思虑半天,看太太翻来覆去,他不知太太又发愁啥,但太太不说,他也不问,怕打扰了太太的思路,对,太太是这么说,有次吼他说:你能不能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打乱我的思路,我都不知想哪去了。

三老爷不知有啥还想的睡不着了,还有啥思路?太太还说什么思想之路,都啥怪玩意,哪来的这些胡言乱语,都不知岳家的书房里都是啥书,让太太经常的胡说一些乱词。

第二天一早,苏氏准备了些庄子里的物种,给府里各房送去,派了秋藤回去,二房的事秋藤知道的不多,苏氏就写了封信给春草,还用了原来和春草开玩笑时教她的连字暗语,那是以前无聊,苏氏就给春草乱讲改编了的故事,也说了怎么留暗语,苏氏说只能她俩看懂,谁拿了也看不懂,将来有啥事,就密信联系。

秋藤就带这这个密信回了府里,春草接过信,看了半天不知啥意思,又看了遍,上面写着:把家看好,找小的衣服,带给二爷,也给老爷拿件,让秋藤多吃饭,药捎回来点,没事多准备,湿透给晒干,别忘加四个,还有慈安奶娘,奶娘的多给些。

这牛头不对马嘴,太太交代的这是什么?

秋藤看春草不解的看着太太写的,想起太太交代的,说道:“太太说了,要是春草看不懂,就想想潜伏,那个什么潜伏。”

春草开始没听懂,又问了一遍,笑了,重新看了看纸上写的句子,皱了下眉,问道:“庄子里没啥事?太太如何?”

秋藤紧张的回答:“没事呀,太太挺好的,太夫人都是每天乐呵,小主子们也都玩的高兴。”

春草点点头,知道太太又犯了心软的毛病,肯定是看到孩子们,可怜四奶奶,所以才想把这事让四奶奶知晓。

唉,春草叹气,就当给十一郎积福吧。

春草找个折子点着把太太的来信给烧了,对秋藤说道:“你回家歇着,明儿再回庄子,回去给太太说,我知道了,会办好太太交代的事,让太太放心,三房都好,二奶奶五奶奶都好。”

春草自己琢磨了半天,想这样也好,刚好趁太太不在府里,二房要是闹腾,也和三房无关。

叫来秋叶,春草把太太的吩咐说了,秋叶还说道:“二房的事管它哪,能不能生和三房无关,害人的也是二房的人。”

春草瞪了她一眼,说道:“那是太太心善,可怜四奶奶母子,不管怎么说,四奶奶是无辜,小二郎更无辜,太太还不是看着十一郎,想起这,就当给十一郎积福了,你这事要安排好,不能让四奶奶太过绝望,就说那药吃多了才会……,就说早治疗早好,怎么找人透露,你可安排好,不能给太太惹祸。”

秋叶忙赔笑道:“知道了春草姐姐,我办事你就放心,绝不会坏了太太的事。”

春草拿了银子递给她,说让她打点用的,秋叶接过给春草福身,春草笑着推她出去,说把事做好了就行。

第597章 四奶奶

二房,四奶奶懵了,东书也是一脸的惊恐,南琴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两手使劲的揪着衣袖。东书和南琴都是跟着四奶奶陪嫁的心腹。

半天四奶奶才回过神来,不相信的问道:“听谁说的?”

南琴低声的又说了一遍,四奶奶怔住了,泪珠在眼里打转,突然捂了脸无声痛哭,慌得东书拿了帕子过来。

四奶奶哭着哭着猛地抬头,说道:“我说这几年四爷跟念经的和尚似得,就是妾都没生下一个孩子。”

东书给四奶奶擦满脸的泪痕,劝道:“奶奶守着大郎过,好好养大了娶妻生子,其他的也别理会。”

南琴还站在不安的来回揪袖子,东书瞧她那样,问道:“你还有话没说尽?还不给奶奶说!”

四奶奶质疑的看向南琴,南琴是左右为难,这话要是说出来,四奶奶该咋办?不说又不行,她踌躇半天,不知怎么开口说。

南琴鼓气勇气闭着眼一口气把大郎也吃了那药的事说了,没等她说完,四奶奶就一口血吐出来。

南琴扑腾跪下,四奶奶瞪着血红的眼睛,嘴哆嗦着,指着南琴的手也一个劲的哆嗦,嘴角的鲜血衬的脸白的吓人。

南琴满脸是泪,跪着往前走两步,哭道:“奶奶,说只喂了那一次,没准还能治好……”

四奶奶收回手,两手紧握,南琴看着血从手中间滴答下来。

刚东书看南琴跪下就赶紧出去打发了外面的下人,又关紧屋门,回来看四奶奶怒目圆睁,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东书也在南琴旁边跪下。

“奶奶,你可得保重身子,再想办法,一切都来得及,奶奶……”东书强忍着眼泪,两手拉着四奶奶僵硬的双手。

四奶奶不说话,她心里是恨不得,恨不得去杀了那下药的,但更恨婆母二太太。

四奶奶顾氏,是鸿胪寺少卿二房外放宜州知府的嫡次女,有次她父亲进京,经过友人介绍,和二老爷结识,定了儿女亲家,那时的二老爷作为侯府唯一读书人,还是有看头的,又是嫁给唯一嫡子,顾家也看好谢府二房,可二太太那时想定了自己亲弟的嫡女,可侯府被三姑奶奶闹腾的不结表亲,二太太还没想出法子,儿子就让老爷给定了亲,所以,二太太一直对顾氏不满。顾氏家风严谨,自小读书,嫁进侯府也是对公婆恭敬,对夫婿也是敬慎服侍,对待夫婿妾室照应有加,面对婆婆的刻薄,也时刻记得女戒里的曲从,一直都逆来顺受,战战兢兢,生怕错行一步,让娘家蒙羞。

四奶奶只生了一个儿郎,夫婿再没进过她的屋,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讨夫婿欢心,也没那个羞耻心来期盼他能在正房就寝,也希望妾室能多生几个孩子,但一直没有,面对婆婆的指责和谩骂,四奶奶心里也委屈,夫婿不进房,她上哪去生孩子?妾室没得生又不是她的错?

四奶奶自问没有暗害妾室的心,还巴不得妾能生几个,好让婆婆欢喜,她也好安生的带大儿子,满心都扑在儿子的身上。

但今天这个事,让她心底一直压的那意思恨涌上心头,对婆婆的恨,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更恨四爷,有什么为何不给结发妻说,早点知道,大朗也不会再被恶人暗中喂药。

四奶奶满腔的恨意,脑子里一片混乱,脑海里儿子的笑容,婆婆的恶骂,四爷的冷漠,挨个出现。

四奶奶突然对东书说道:“三婶院里来了个大夫,专治小儿,你去探听下,我要给大郎看大夫。”

东书犹豫了下,说道:“要不先去外面看看?一个府里,露出口风,大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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