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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贤妻(23)

作者: 谢其零 阅读记录

所以这种性格的人只是需要个人来听她抱怨说话的,不需要你的附和和建议。

苏氏就像一个老人活了八十岁,经历的太多,也看的太多,看谁都像故事里的人,没有融入感。出阁前庶姐嫉恨自己在娘家的得宠,时刻想争夺一下,她就想她要的她拿去好了,又不是我的;嫁人后,丈夫花心,就想他真爱去吧,又不是我的丈夫;有时被小姑气着了,就想,她的某方面多像我,骄纵、自我、自以为是,多理解她吧,估计前世自己也把别人也气的够呛;看到真的懂事聪慧的庶女,就想这是自己曾羡慕的人呀,前世自己中年后遇到过这么一个女子,对比她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她就像套子里的人。

到了半下午,昼食还是吃进去就吐,这次怀孕让苏氏太沮丧了,心里的火下不去,害口让她难受,吐后想死的感觉。

躺在床上,又怎么趟都不舒服,动一下就胃里恶心。

就这时,三老爷进屋了,一大早说去找好基友去了,家里一大老婆一小老婆刚怀孕,他倒好,会基情去了,大老婆算他不管,可他的真爱哪?难得没守着恩爱呀。

苏氏一股火冲上来,懒得理他,扭头把后脑勺留给他。

不看人脸色的三老爷笑咪的亲切的坐在床边,关心的问道:“今天怎么样呀,感觉没感觉累?”

没劲回答他,苏氏叫了春草进来给他说。

听了春草的回答,他也着急了:“哟,这个可遭罪了,”开始吧啦吧啦的他的经验之谈和从基友那拿来的土偏方,他的经验是守着以前的真爱守来的,苏氏白了他一眼。真是无语。

说起他的好基友,他就又拐弯了话题:“表弟给我说了个事”他嘴里的表弟只能是宋家的基友,别的表弟他就要加前缀了,单说表弟,就指宋家的,赤裸裸的亲密表现在嘴里和举止上,人不应该讲个虚面吗?棒槌不会。

“他有个弄到好马的出路,想找个庄子办马场”讲到激动处还站起来比划两下。苏氏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他。

三老爷最后遗憾的说:“今儿我们跑了一整天,没几个合适的地,有个是皇家的,有个是王丞相家的,还有个是公主的庄子,算起来,咱侯府那个庄子也算可以,可惜大哥不给我,本来今跑跑看谁家有可不可以买个,可是有的都是不会卖的主。”

他那可惜的表情逗乐了苏氏,不在像以往一样点头微笑附和了。

苏氏嘲讽的笑着说:“哟,我家老爷真行,也要做大事了。”这么简单这么好的事满京城别人咋不干?还轮到你俩?谁都知道好马难弄也难养,养马比买个庄子都费钱,要不怎么只有豪门大族才有场地和好马。

棒槌没听出来,还在那得意。

苏氏忍不住问他:“你们办这个马场为了什么?”

三老爷张口说不出,总不能说俺俩是想在办个让人另眼相看的大事。在京城威风一把吧,以后就不会看低了我们吧。

就听太太继续问“确定宋表姐夫会给你们马?要花费多少?怎么规划?养马的草哪里弄来?自己种还是去哪买?买庄子的钱谁给?办好马场,你是自家玩还是做成生意?做生意怎么个收费法?马场的人身安全谁负责?摔死了人谁赔偿?”

三老爷张口结舌。谁还想那些问题?

苏氏嘲笑到:“别给我说你们还没想这些,你现在就给我想想”

三老爷吧啦吧啦一大堆,意思就是——马的事还要等找到庄子后,再告诉宋家姐夫这个主意的,是宋表弟偷听来他可以弄到好马,花费没算过,规划不是管事的事吗,马草当然找姐夫,买庄子的钱还没具体想,办好了马场当然是自家玩了,马场怎么能做成生意?都是亲朋好友的来玩还收钱?太没面子。摔死人的问题,要和表弟好好想想。

前阵子不就闹出两家子弟去游玩,死了家人的怨恨自家的人去游玩,是被没死的那个叫出去的,后来两家闹得厉害。

气的苏氏都笑了,一股火冲到嗓子眼,“何不食肉糜就是说的你们这样的人!谁该你们的欠你们的?给你庄子给你马只为了你们好去玩耍?”

棒槌脖子梗了,“谁也没说不给表姐夫钱?庄子算我分以后的产业不行吗”

“给钱?你们哪有钱?你去偷?去偷都没那个本事!你说你的产业就是你的?大哥二哥愿意不!那是侯府的,不是你说了算!你挣个一分银子给我看看?”

越来越大的嗓门也吓楞了三老爷,糟糕,这是中邪了?没听说怀个孕就中邪的?咋变成小妹了哪?受了惊吓的三老爷就“你----你----”的说不出别的。

苏氏向他扔了个枕头,吼道:“你走你走!你这个食谷种的家伙!”

三老爷落荒而逃。

第027章 苏氏的回归

逃回书房的三老爷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的太太怎么了?是不是要找个道婆来看看哪?明天最好去问下好基友。,哪个道婆看这个的。

看着三老爷疾步而去,守在外面的春草掀帘进去,她听到苏氏声音大起时就让下人远离了。

春草进来担心的望向抚胸大喘气的太太,问道:“太太,怎么又老爷吵起来?”本是个丫鬟不能如此多问的,但春草跟在苏氏身边三十年,苏氏和她相处在一起时间最长,连儿子都比不上,苏氏不能够给别人说的话,也有时稍微给春草啰嗦几句,人总是要倾吐的,难道真找个树洞把脑袋伸进去?

苏氏深呼气几次,摆摆手说:“没事,就是心里有火,发完就好。以后也不用大惊小怪,大夫也说了让我不要憋着,有火就发出来,对肚里的孩子也好”

“没准哪天就向你发脾气了,春草呀,到时你可别哭鼻子”苏氏说完还不忘调笑下春草。

放下心的春草也笑了,“太太有火尽管往奴婢身上发,奴婢绝对不哭,奴婢还要交代秋藤秋枝她们,说太太害喜严重,脾气都变了,让她们都不要惹太太生气。”

看着太太前儿和三姑奶奶大吼,今儿又和老爷吵,又想起女大夫的话,怕是以后有少不了发脾气的时候,得给院里伺候的人交代下,省的见太太总如此就大惊小怪。

苏氏想了想,也是,多年的温顺人变化太大,到时大家奇怪了,议论纷纷就不好了。

随即嗯了声,说自己要歇会,打发春草下去。

发完火的苏氏,气顺了,回想自己的发火,顿时愣了,想前世不就是如此?心里有气从来不憋着,我这是回归原来了的我了?这四十年我旁看他人思索自己,一直在做着另外的人,是不是始终无法忘却前世的种种吧?

别人穿了随即明白身份,随即融入新的生活,我这是用四十年来找我自己?

这个反射弧度抛的太高了吧,时间也拉的太慢长。

可前世的自己死前也明白,有着众多毛病,自己到老也讨厌如此的自己,日子变得那样,自己给自己造成的,不用怨天尤人,固然别人有不是的地方,是否是自己不是的地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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