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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贤妻(148)

作者: 谢其零 阅读记录

苏氏哪里知道三老爷心里龌蹉的想法,依旧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的胡扯。

有了心事的三老爷耷拉个脑袋,苏氏以为他带孩子累了,也没多想,等秋桃端了碗面进苏氏还招呼老爷要不要吃,三老爷哪有心思吃东西,说要去书房找个东西,就躲开太太回书房去思索去了。

苏氏见他跟有人追似得跑了,还对春草说道:“今儿出去,莫不是又瞧上哪个美人了?”

春草无语的望着太太,苏氏赶紧低头吃面,心道,我还真怕了这个奴婢了。

这夫妻俩各自乱猜,夜里三老爷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苏氏白日睡多了,也是翻来覆去的,更是让三老爷内心怀疑。

第二天,苏氏是早就忘了昨儿的事,三老爷是强装欢笑,只是细细打量太太,一天过去了,苏氏终于发现三老爷的举动,纳闷的问春草,自己哪里有出格的地方吗。春草说太太和往常一样呀。

苏氏就认为三老爷又抽风了,估计是看上哪个美人,此时却不好给太太提出,才这样鬼鬼祟祟的。

到了重阳节,苏氏在园子里摆上饭食,看着秋月,吹着凉风,享受着,真想高唱一首我得意的笑。

莲房也被三老爷让葛松送过来,这家伙见了苏氏还认得,仰头唱了首谁也听不出的戏曲,缠缠绵绵的曲调,逗得旻山跟着咿呀咿呀的。

苏氏笑的不行,对抱着旻山的老爷说道:“今儿这夜晚要是能看个戏曲就更好了,我是明白表舅爷干嘛自己盖个戏园子,只为自己想听时,多方便,不用去外面叫了”

三老爷瞪着牛眼道:“太太不会又想盖个戏园子吧”

苏氏道:“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又不爱看戏,盖个戏园子干嘛”差点秃噜出---你不会要养个戏子吧,幸好收住了。

三老爷最近疑神疑鬼的,他知道有些爱听戏的贵妇人和戏子不清不楚的,可他太太从没爱看戏呀,听了太太的话就放下心来,还好,不是戏子,转头又想,不是戏子是别人也不行呀。

苏氏看三老爷抱着旻山也不好夹菜,就道:“让奶娘抱旻山去,老爷也好吃点菜,喝点小酒,重阳夜,多美好的夜晚呀”

三老爷本来想拒绝,突然想起那个有了旻山的夜晚,就点头同意了。

春草叫来奶娘抱走旻山,望月感叹的苏氏没有注意到,三老爷向下人摆摆手,园子里只有夫妻俩人。

三老爷笑嘻嘻的给太太倒了杯果酒,拿起一个鸡爪啃起来。

这鸡爪也是苏氏让秋桃做出来的,秋桃都奇怪太太生了孩子怎么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阵子是要吃一种野菜,什么叫荠荠菜,说包饺子好吃,到现在秋桃都没找到那个荠荠菜的,今天老早就让秋桃卤这鸡爪子,说晚上赏月时吃。秋桃还不知有人爱吃这鸡爪子的,那个鸡成天踩着脏东西乱跑,太太也不嫌脏的?

可等按照太太说的做出来,还真是好吃,没肉但啃起来有滋有味的。秋桃却不知,因为三姑奶奶走了的原因,太太早就馋的美食都想让她一一做出来,这几个月是又怀孕又生孩子带孩子,还没腾出空哪,等空了,够秋桃忙的了。

第168章 醉态

今夜在三老爷的有心之下,苏氏喝的有点晕乎,但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微醺的感觉,有点晕,有点迷糊,身体在这种感觉下,舒坦的放松,平日里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苏氏想如果再有首悠扬的歌曲就更好了,听着悠扬的曲调,微微的喝,慢慢的晕乎,也是种美态,自我内心的美态。

苏氏歪着头问道:“老爷会乐器吗?”

三老爷回道:“小时学过一阵子笛子,不过估计都忘了”他不知为何太太想起问这个,平时从没见太太摆弄过琴什么的。

苏氏笑道:“吹来听听,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三老爷心想挂不得,原来是不会,可是哪个大家闺秀不都是学个琴棋书画的?就是那黄姨娘还会弹两下的。三老爷却不知苏氏是个乐盲,唱歌都跑调的那种,完全的五音不全。

三老爷叫来下人,吩咐去让葛松去书房取了他的笛子,苏氏今夜是就根本不用三老爷劝酒的,自己端起酒杯就喝,三老爷是见太太喝了就倒满。

等下人拿来笛子,三老爷试了试,就吹了个曲子,苏氏根本听不出好赖,只是在旁边叫好鼓掌。

远处的春草和秋藤,就听见太太叫嚷着再来一个的声音,都掩盖了那笛子声。

三老爷吹了几曲,见太太是根本不懂,只是瞎鼓掌,也就不吹了。旁边的苏氏还感叹道:“我最爱听箫声了,有股苍凉的感觉,就像这秋天,清凉的微风吹过,心底都舒服透了”

苏氏还端起了酒杯,道:“我敬老爷一杯,给我吹了曲子听,多难得呀”说完自己仰脖喝完了杯中酒。

三老爷今晚大都只是抿了抿酒,这一杯可以太太头一次敬他,虽然太太有点晕乎,但三老爷还是开心的,也仰脖干了。

等三老爷刚倒满酒,苏氏又端起来笑道:“好事成双,再来干一杯”今晚本就想好事成双的三老爷。心中一喜,忙跟着喝了。还没等他要倒酒,就听太太呵呵的笑道:“接下来就是三阳开泰了,再喝”

三老爷就奇怪的看着太太喝了三阳开泰后,又来了个四季发财、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报喜、八面来财、九曲回肠、十全十美后,脑袋一下磕在桌子上,慌得三老爷赶紧扶住,换几声太太,苏氏嘟囔着什么没听清。

三老爷只好自己抱着太太回了正院,等把太太放好,摘了首饰,脱了外衣,苏氏抱个枕头埋头就睡。

三老爷站在床边半天,然后出去让春草打了热水来,给太太脱了内衫,只留了个肚兜,用热水抹了身子,自己也脱了衣衫,擦了擦身,也不叫下人进来端水出去了,散了头发钻进了被窝。

旻山早就让奶娘抱回屋睡了,外面的春草和秋藤相视一笑,都各自忙各自的事,留下稻芽在耳房守夜。

三老爷钻进被窝后,就听太太说头疼,就用手给太太按头,没见醒,就知太太是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说的,心中一动,趁此机会问问太太心中挂念哪个。

虽然是果酒,喝起来甜滋滋的,但喝多了也上头,更何况苏氏平时几乎是不沾酒的,这会是头疼心里又难受。头被老爷按的舒服了些,就哼哼唧唧的,跟个被人挠痒的小狗似的。

三老爷怀抱着太太,被她来回拱的碰到下巴,生疼的,就忙用手给她按摩头,还凑在耳边轻声问道:“太太今儿看着高兴,是想谁了呀”

就听太太迷迷糊糊的说道:“想妈妈了”

三老爷纳闷,想妈妈?估摸着是奶娘吧,经常听太太说奶娘的。他也知岳母去世时自己太太还小,估计是跟着奶娘长大的,所以总是说奶娘给她说这说那的。

三老爷又问道:“不想儿子?没想你相公?”

苏氏呵呵的笑,然后和小妹似的切了声,说道:“儿子是儿媳的,白养了,相公是小妾的,想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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