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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88)+番外

作者: 村口的沙包 阅读记录

齐昭若这么一说,刘禹等人也同意了。

虽说这是他们第一回 出动却没拿住人的,可就像齐昭若自己说的一样,他是宗室皇亲,说邠国长公主的独子,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若伤了碰了他罪过就大了。

刘禹拱手道:“既然如此,齐郎君,请吧。”

齐昭若一甩袍子,大步走了。

他这边的事情闹得不小,早就传到了不远处的王府里。

张九承午歇刚醒,老头不修边幅地就往周毓白院子里跑,此时周毓白正站在廊下看一只画眉鸟,这是前不久从宫里带出来的。

那鸟在他眼前蹦蹦跳跳的,蹦地他好生眼花。

可瞧在旁边侍候的丫鬟眼里,只觉得这画面却能美能直接入画了。

“郎君,齐郎君在出门不久之后,就遇到了皇城司的人……”

周毓白转过头,眼神很平静。

“现下呢?”

张九承道:“纠缠了一会儿,还略动了手,此刻走了,老朽叫人盯着了。”

周毓白吩咐:“去给驸马府传信。”

“快马早就备了,就等郎君的吩咐。”

周毓白明白张九承特地来告诉他的意思。

“皇城司,张淑妃的人……他是有把柄给抓住了。”

“张淑妃如今这般,倒是不怕直接得罪了邠国长公主。”张九承叹道,从前两人关系不好,却也不至于吵到明面上来,何况是拿对方儿子做耗。

毕竟齐昭若和六皇子周毓琛表兄弟关系还不错。

女人嘛,彼此看不顺眼对方的原因总是多一些。

“若是直接要难为邠国长公主,她倒不用特地动用皇城司了,毕竟她一个后宫妃子,擅自用爹爹的权力,叫言官逮住了,又是好一顿说……”

“这倒是。”张九承也觉得张淑妃此举奇怪,“不是要难为长公主,难不成还是帮她不成。”

张九承叹着摇头。

周毓白却出乎他意料道:“说不定真是如此。”

张九承微微张开了口,“齐郎君这可是犯了什么事啊?”

“让单昀好好去查查,他嘛……从前,也就那几件事了,不是为了女人,就是为了钱财,总是些纨绔习性,怕是这回捅了大篓子了。”

“张淑妃如今是确然心起了。”张九承说道:“自官家去岁派了差事给您和六郎,就该是个开始了……”

周毓琛母子得到了信号,渐渐有所动作起来。

周毓白这里,本该也筹措起来了。

可却是因为这件江南水贼的案子,张九承知道他又突然决心回归平静,按住了所有的心思。

这可真是……

是太谨慎呢,还是太风声鹤唳……

周毓白只温和地笑了笑,假装听不懂这老儿酸溜溜的暗示,侧脸去逗那只因得不到他关注一时有些气闷的画眉鸟,那鸟见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自己,兴奋婉转地叫了起来。

张九承气苦,他还不如只鸟吗?

逗着逗着,周毓白脑子里突然窜过上午周毓琛在这里说的几句话。

焦太尉家的儿子要找齐昭若的麻烦,一直找到了傅念君头上,还是被周毓琛无意给解了围。

焦天弘虽是个浑不吝,他老爹却很懂得攀附张氏,难道这点子眼力没教给他吗?又得罪齐家又得罪傅家的,恐怕是他和齐昭若是生了什么大事,急不可耐要找转圜的法子?

是啊,齐昭若失忆了,傅二娘子是他的“相好”,焦天弘病气乱投医,已经到了那个地步。

可见这件事和焦天弘有莫大关系。

如今脑中转了个弯儿,周毓白就明白过来了,又唤住张九承,“先生,劳烦你要去查查焦太尉家的事了。”

“和焦家有什么关系?”

“焦家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唤作焦天弘,从前就与齐昭若打马游街,嬉笑玩乐在一处,这回齐昭若的篓子,必然是和他一起捅下的。”

张九承“哦”了一声,“原是为了这个。”

“劳烦先生了,我这里自有谢礼。”

张九承笑得开心,揣测周毓白莫不是又备了好酒给他……

老头儿一走,周毓白就唤来了侍女,那笑意看得她一阵心跳。

郎君可真是个俊秀无双的人,还如此温柔,就是对只架子上的畜生都百般体贴,真叫人恨不得也作个画眉鸟儿了……

“嗯,这鸟,送去张先生院子里吧,真吵。”

周毓白撂下这话竟转身就走了,侍女张了张嘴,望着那鸟儿,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100章 陆氏兄妹(为丝纱罗和氏璧加更)

入了二月,渐渐天气也转暖起来,一旦出正月,一切事务都上了轨道。

傅念君随时注意着傅渊的动静,魏氏那里倒是很安分,也没听说什么风声。

陆氏记着和傅念君的话,便与她说月底时,大概晋国公赵家的夫人要办一场文会,届时连氏会出席,傅念君有心,倒是可以去会会。

傅念君奇道:“二婶不是不爱出门吗?”

陆氏回道:“我几时要去了?这样的事,你那位母亲可比我消息灵通。”

话中之意,让姚氏带她出门就是。

也是,姚氏如今大概是愁煞了,傅梨华退亲后要另结亲事,还压着傅琨给她下的命令张罗崔九郎和傅允华的婚事,她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谁说女人不能办文会,赵家夫人才名在外,是少有的一代才女。而赵大人乃兵部尚书,刚刚封了晋国公,显贵一时,他是两浙路苏州府长洲县人,祖父曾做过吴越国国主的幕僚,有这层关系在,赵家与连家和卢家交好也很顺理成章。

傅念君瞧着陆氏似笑非笑的神情,也道:“二婶倒是把我送去母亲面前惹她嫌了。”

姚氏必然是知道都不想叫她知道这个消息的,何况这种全是女人的场面,从前的傅饶华也不甚感兴趣。

“你是傅氏嫡长女,迈不过去的理,何况人家的文会又不是挑媳妇的,你如何不能去?”

傅念君点头称是。

没两天,倒是回西京奔丧的陆婉容和陆成遥兄妹先回到了傅家。

陆婉容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神色倒是还好。

“外祖母过世,我们是要服小功的,如此上傅家的门不妥,是我……”

陆成遥对陆氏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不好意思。

陆氏点头,“殿试在即,你心里着急想必你父母亲也能体谅。”

“却是难为妹妹了……”

陆婉容倒是还好,在隔间里拉着傅念君的手说话。

“念君,是我要谢谢你,还能见了太婆最后一面,我糊涂极了,只当她一直说身上好,却不曾细细问过郎中……”陆婉容说着说着又淌下泪来。

傅念君替她擦眼泪,心里也有点憋闷,母亲年幼时是这样软的性子,她以后的路可……

陆婉容稍稍止住了,又长叹:“我也无憾了,太婆见着了我,是笑着走的,这都是你的功劳,念君,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需要言谢了,你是不是身上不好,清瘦了好多。”她担心陆婉容自己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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