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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397)+番外

作者: 村口的沙包 阅读记录

她微微朝他笑了笑,点点头。

明年的现在……

她也一样无比期待着。

周毓白握着她纤细的肩膀,低头轻轻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两人之间无需言语,只是尽情享受着此时静谧的时光。

但是这时光也是真的短暂。

槅扇被叩响,是单昀在门外提醒他们。

周毓白放开傅念君的肩膀,轻声说:“去吧,别让你家里人等急了。”

傅念君点点头,伸手抱了他一下,很快退开,在他的目送下闪身出了门。

******

回到茶楼后,钱婧华看傅念君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揶揄。

只是傅念君此次与周毓白见面,确实也不是为了儿女情事,因此从她的表情里,钱婧华失望地没发现她期待的线索。

她在傅念君耳边感叹:

“其实这样的日子,多少人在私会,偏你们两个,见了面也好像没见似的……”

傅念君这样的人,说她不守规矩,确实是不守规矩,可真的要说守规矩,也是守规矩的,在钱婧华看来,她的声名狼藉根本坐不实。

相比较江娘子都在婚前失贞,如今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傅念君不过是空担个名头而已。

两人略微逛了逛就回家了,这上元节的盛会,今年在傅念君眼里,也没有多少乐趣。

钱婧华大约是惦记着傅渊,因此也并没有很重的玩兴,姑嫂两人早点回府,她也好早点给傅渊准备着晚上的醒酒汤和茶点。

上元节的气氛来得快散得也快,傅家的各项事情很快都步入了正轨,钱婧华是个聪明人,各种事体上手很快,而傅渊和傅琨也都陆续开始上朝,新年的气氛逐渐淡去。

这段时日上从皇帝,下至百姓,大概都是心情比较低落的一段时日,刚过完盛大的节日,春天又还未到来,迎着北风,在天寒地冻之中开始新一年的劳动,大家自然都是不太情愿的。

而同时,京里也开始了忙忙碌碌地展开了进入成泰三十年的第一次募兵。

对于这件事,傅念君不知傅琨和周毓白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但是这趟募兵让她心中有了些希望,或许大宋在成泰三十年,并不会像自己记忆中那样惨败于西夏了。

西夏人消停了几个月,或许上头的皇帝会有所松懈,但是如傅琨和周毓白这样的人都是时刻警惕着的,西夏的虎狼之师压在边境之上,就如一把刀悬在大宋颈上,稍微有些政治远见的人都知道不可轻敌。

傅琨这些重新忙了起来,与兵部的大人们时常有话要谈,至深夜才回府,而傅渊因为年前成亲,在昭文馆中的差事也有所延误,如今正一心扑在了书海之中。

傅琨和傅渊父子在外忙政事,女眷们就在内忙家事,城里在募兵,而傅家也在傅念君的主持下多招了一些护卫,钱婧华因此还笑她:“敢和朝廷抢人,傅二娘子倒是胆子大。”

傅念君只能不甘示弱地回:“还不是因为娶了尊财神回来,怎么能不多加小心看护。”

她不敢去赌,傅家的安危,她必须要保障好。

钱婧华其实也觉得府里添人手是有必要的,因为傅家如今不止是多了个她,到了二月底,二房的傅澜就也要成亲了,迎娶的就是他的表妹陆婉容。

钱婧华是长嫂,虽然不是嫡亲的,可也不得不多出点力。

陆氏能干,可她到底是寡居之人,很多事不方便出面,这筹办亲事的大头自然就由傅念君和钱婧华揽了过来。

这些日子钱婧华也算是摸清了傅家家族里的门道。

四房的金氏吃过傅念君的亏,如今乖得很,只闭门过自己的日子,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三房的曹氏是个聪明人,虽然三老爷和傅琨亲近,她却知道和大房保持着距离,与他们关系亲密些的,也就只有二房了。

第447章 国子学

钱婧华与陆氏接触过几回,觉得她虽然性格古怪,却并不难相处,她自己也很细心地筹备傅澜的亲事,一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找傅念君讨论,姑嫂二人镇日在房里商议来商议去,丫头们都说,这四郎君的亲事,怕是要比三郎君的都隆重了。

钱婧华私下也与傅念君说过因由,陆婉容的哥哥陆成遥本就与傅渊相交好,同科的进士,又是同朝为官,大房与二房关系亲密,陆成遥与傅渊也能更进一步。

她自己的兄长钱豫是迟早要回江南去的,她的娘家又素来为皇家所忌,钱倒是不缺,可在傅渊仕途上的助力实在有限,有旁的机会,她定然要替傅渊做好打算。

傅念君再次不得不叹服钱婧华的远见,她嫁了傅渊,当真是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方方面面都想地周全,她甚至都忍不住劝她:

“嫂嫂大可不必如此,我哥哥娶你不是因为希望你为他添助力,你们夫妻二人才新婚,就考虑这么多完全没有必要。”

“你哥哥值得。”

她只是这样说。

钱婧华提起傅渊双眸就是闪闪发光的,傅念君知道女人陷入爱情多半是失智的,但是她没想到钱婧华对傅渊却是这样无怨无悔。

她自觉钱家的地位,她母亲的身份拖累傅家,就是为傅渊做再多事,都是愿意的。

同为女子,她也会站在钱婧华的角度想,傅渊这冷冰冰的性子,到底值得不值得她这样呢?

可是后来她见到傅渊回来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钱婧华为何手这么凉,她便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傅渊是个好哥哥,也是个好丈夫。

他们或许是天底下最合契的一对了。

很难得傅渊有空早回来一次,傅念君自然不想留下给人家夫妻添堵,却被傅渊叫住了。

傅渊只是一个眼神,钱婧华就心领神会,带下人下去回避了,把地方让给他们兄妹二人。

傅渊是有事和傅念君说。

“你知道不知道,爹爹将傅宁弄到国子学去了?”

傅渊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什么?!”

傅念君吃惊:

“爹爹他怎么会……”

傅渊摇摇头,脸上神色也很不明,“我原以为你和爹爹亲密些,他会向你提过,不过看来还是没有。”

“我一点都不知道。”傅念君老实说道。

这太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

国子学这样的地方,只有傅渊这样出身的少数优秀贵族子弟才能进去,傅宁毫无家世,才学虽然不错,却连举人身份都不是,就是进太学都算是勉强,他怎么有资格入国子学?

傅渊道:“今日我遇到国子学的张直讲,他亲口与我说的,说是爹爹亲自吩咐下去的,谁敢不给他这个面子?”

傅念君心中大骇。

傅琨是什么人,以他的地位,不要说塞个区区的学生入国子学,就是“草菅人命”也是可以的。

可是问题就是,这么多年了,傅琨何曾用过自己这样的权力?

他的门生很多,可也只是受他指点,即便他再欣赏的后辈,再想加以栽培,通常的做法,他也只是会推荐他们给大儒,或写举荐信去各书院,是绝对不可能滥用职权塞人进国子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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