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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359)+番外

作者: 白小贞 阅读记录

季云流跟在后头,策马扬鞭,瞧着前头光风霁月的玉七,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把: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自家老公这个精神气质,便是套个红白蓝麻袋、披头散发出来,估摸着也会被人认出来呐!

这一声的巨响,让缠斗在一起的侍卫下意识往地上扑去。玉珰手中射出的矢箭被宁慕画斩落,宁慕画手上刀法舞的迅猛,独自拦下大半的矢箭。

玉珰他瞧见飞奔而来的玉珩,冷冷笑了一声,举弓又上弦道:“那些侍卫真是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竟然连玉珩这一队小小人马都杀不死!”

他瞄准之人自然是后头的季云流,他之前一件又一件的计谋全数坏在季云流身上,对于这个女人,新仇加旧恨,他如何肯罢休?

季云流瞥见矢箭的箭头方向,怔了一下,她伏在马背上正想测试一下这人目标,却见那箭头随着自己矮了下去,瞬间,她在马背上弹起来,腿夹马腹,闷头狂奔:“哎哟,七爷救命!这反贼见不惯我貌美如花,却是要杀我灭口!”

“保护王妃!”十几个跑一跑、抖三斤土尘的侍卫全数向着季云流左边阻挡而去,有几个手快的,同样举弓上箭欲射击玉珰。

玉珰一箭出弦,对方四箭还来,他立刻跳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躲开矢箭。

那头,季云流同样跳了马,飞身扑倒,躲过一箭。

“云流!”玉珩一扯缰绳,掉头直奔而去,猛然,他又带住缰绳,将马儿疾收奔势,趁着马的前蹄立起时,玉珩倾身伸手,抓了季六的肩膀,一把将她带起来,让她问问坐在前头的马背上。

待马儿又落下马蹄,向前再奔了几步,玉珩拢着她一阵打量,“有没有受伤?”

“有!”小气如季云流,立即开口就控诉,“我的手皮膝盖的皮都磨破了!很痛!”

“嗯,”玉珩听她意思,其余没有大伤口,顿时放下心来,伸手抓住她的手,拂过她掌心,缓慢有力道,“既然如此,你老公替你报仇可好?”

“必须报!”

玉珩笑了,放开她手,直接抽出背后的弓与箭,上弦对着马背后头的玉珰:“珰世子,你哪里来的胆子来几次三番骚扰本王的王妃!”

一话落,手上矢箭如流星般飞驰而出,直向玉珰人头。

“如今,你还胆大包天到要谋朝篡位?”

一话再若,再次上弦的矢箭再次飞驰过去,目标还是玉珰移动的人头。

“你也不瞧瞧你带来的那群乌合之众,你就凭这点本事,想谋大昭江山?!”

第四百章 玉珰死亡

如雨矢箭下,玉珰这边的人马死了不少,玉珩那边同样被射成刺猬的自然也有,两军对垒,打的你死我活,玉珰在人群后逃窜,眼见玉珩手上又一支箭直直向自己射来,拉了自己一旁的侍卫挡在前头,高声道:“乌合之众?玉珩,只要今日一过,我这群乌合之众将会一统大昭天下,而你呢?你在青史上,只怕连个名号都没有!”

穆王带来的救兵让玉珰这里的一众侍卫乱了阵脚,玉珩冷笑一声,再次开弓向玉珰射去,被季云流一把抓住,“七爷,这样没意思,咱们让他玩个刺激的!”

说着,掏出五雷符,直接贴在玉珩的箭头上。

玉珩目光动了动:“如此,你不会被你天道亲爹劈么?”

“不是由七爷挡着么?”季云流道,“再说了,刚才那妖道都没有被劈,凭什么劈我!这五雷符又不是我画的,是从妖道那儿拿来的……”

凭什么刚刚说出来,天际忽地轰隆隆滚下雷声。

玉珩:……

季云流:……

果然是与天斗……其乐无穷。

“玉珩,”玉珰边躲着矢箭,边还在说,“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当初在国子监,学谕说你写的那篇《国论》有见地,而后,你便成了学谕口中的天之骄子,人人觉得你能过目不忘,就算你不可一世,依旧有人跟在你屁股后头……哈哈,那篇《国论》又算的了什么!我十五时,早写出过比你好上万倍的东西!”

玉珩活了两辈子,这辈子真的从未注意过玉珰,且这一辈子他起先是将心放在皇位上头,后便一颗心扎在季云流上头,就连国子监都不怎么再去,此刻听得玉珰说什么五年前的《国论》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抱歉,本王记不得什么《国论》了,你若能写好上万倍的,你去写便是,你若能过目不忘,你去记便是,你若能不可一世还让人跟在你屁股后头,你去拽便是……在本王面前讲这些,除了让众人知晓本王的能耐与你的无能,还有什么?”

玉珰全数话语都被玉珩噎回了肚子中,他心头大怒,适才咄咄逼皇帝的气势一抹而去:“玉珩!你只不过得了皇子身份而已,只不过玉瑜抢了我啊爹的皇位,让你成为皇家的第七子,别人才去拍你马屁而已!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玉珩毫不犹豫的开弓拉弦:“既然如此,你若有本事,你再来抢我阿爹的皇位,让你成为皇家皇子,让别人拍你马屁便是,叽叽歪歪个什么劲……”

他不想再同玉珰废话,既然季云流说上头的五雷符是从妖道那边拿来,再则,她人在自己怀中,玉珩也不大担心她再有什么危险。

“嗖!”带着道符的矢箭从长弓上一飞而出,玉珩放下弓,直接抱着季云流与她一道扑在马背上。

“趴下!”席善的声音从前头响起,连带着所有人,下意识都往地上扑。

“轰轰轰!”

段茗瀚灵力深厚,他所画的五雷符果然不同凡响,爆了一声又一声,一时间沙飞石扬,两丈之内景物莫辨,双眼难张,连带林中的泥地都凹陷了。

玉珩在爆炸第一声响起时,夹了马腹,带着季云流直往玉珰所在的位置而去:“云流,自己小心一些!”

他在烟雾中一掠而过,抽出佩剑,脚抽了马踏,膝盖抬到马背上一借力,整个人腾空跃起,向着下头还在不清醒的玉珰扑过了去,抓住他,一剑抵在他喉咙处:“此次秋猎,除了你们琪伯府与反贼,朝中还有谁参与了?”

侍卫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只见人影一晃,就看见自家的主子被穆王挟持住了,一时拿着手中武器愣在那里。

玉珩见玉珰不回答,剑锋抵的更近了一些,甚至割破了他一丝皮肉:“珰世子真是讲义气,死到临头还要保他人,就是不知他人会不会对你感恩戴德了。”

“玉珩,”大是大非的生死面前,玉珰半点没有惧意,“成王败寇,我败了那是我运气不好,输在你手上,我也无憾,不过,一想到你们迟早还要死,我便高兴了。杀了我又如何?营帐中全数是我们的人,今日大昭这个江山,定是要易主的!”

他见玉珩拢着眉,以为玉珩因忌惮营帐中的反贼,不敢对他下手,冷哼一声,笑道:“有本事,便杀了我!”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罢!”玉珩面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一剑划过,直接破了玉珰的喉咙,玉珰一喉咙的血全部涌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退开两步去看玉珩,见玉珩神定气闲地握着带血的长剑站在那儿,“本王替你完成了遗愿,你且安心的去见玉家的列祖列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