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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316)+番外

作者: 白小贞 阅读记录

玉珩双手在杯中拦着她细腰,整个紧绷在一起,听她嗓音轻婉细绵,他的声音果然就哑了:“便无大碍了,你的伤势真的亦无碍了?”

“七爷,”勾勾缠缠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这儿、这儿、这儿真的一点儿不疼了吗?”

芙蓉帐暖软玉香。

七皇子要是还忍得住……好罢,即便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

他一招翻身,压住了这个一直蹭的人,整个人俯身在上方:“若我身上还有疼痛,你待如何?”

“小女子给你亲亲、揉揉……”

火热的薄唇从上头覆了上来,玉珩压着人,只觉得贝齿生香。

依旧扎根一样蹲在盆中美人蕉紧盯着波动起伏,情话不要钱一样倾洒而来的床帐内被窝里,磨牙嚯嚯。

狗男女!当着单身娇花的面谈恋爱……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床上两人你拥着我、我拥着你滚着床单吻到如火如荼,不知多久,七皇子倏然抬首就撑身在上,与她离了些距离,眼瞧下头含水雾半迷离的桃花眼,却不敢再俯下去:“你肚子可饿了?我吩咐下人备饭……”说着,翻身就滚下了床。

季云流:???

What???

我衣服都被你解开了,然后你让我去吃饭?!

有本事,你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再理直气壮的说一遍!!9146

第三五一章 大好时机

六娘子总觉得穆王再忍下去,要成柳下惠中的柳下惠,她刚才已经照过镜子了,自己白白胖胖,没有半点让人没胃口的样子……如何都想不通,刚才那样情景,七皇子怎么还能忍得住!

“怎么了?”七皇子见她拿着筷子,夹着那口饭,一直没有放入嘴中,不禁问,“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让厨房备了燕窝粥,你刚刚醒来,不如喝点粥?”

“我要吃肉!”季六放下筷子,决绝道。

四菜一汤,因两人昏睡一天一夜,在第二日傍晚才醒来,因此,厨房中备着的也全是一些清淡的菜色。

“这是萝卜骨头汤……”穆王招手让九娘送上来另一个小碗,亲手打汤道,“不过,你现在脾胃虚弱,得少吃一些,免得肚子不适。”

“我要成亲!”六娘子见穆王无动于衷,怒了,“我要吃肉!”

这种看得见吃不到的唐僧肉,每次亲两下没了下文,仙人都要发火了!

玉珩打汤的手一顿,垂目继续打汤,盛出了小半碗放在她前头,而后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瞟在她脸上和身上,从善如流道:“嗯,好,你且去跟你亲爹打个商量,让你明日就大上一岁,咱们明日便成亲。”

季六:……

未成年果然也是你心中的痛,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两人正用着晚膳,席善进来禀告,谢三少求见,又把谢三少已经来了三趟,如今这是第三趟的事儿给说了。

“谢三少走了之后,君三少也来了,还有宁伯府的帖子,宁伯府夫人想见季六娘子。”席善站在那儿一五一十的说,而后抬起头,“七爷,朝中有一件惊天大事儿……”

“什么事儿?”玉珩见萝卜汤深受六娘子喜爱,十分尽责的一直帮她加汤,“说来听一听。”

席善也是道听途说的,他就算已经派人去证实了这件事儿,还是十分不信:“七爷,今日早朝时,皇上废了大皇子的东宫之位……封了大皇子为安王,赐了京城南街宅子为王府。”

玉珩与季云流齐齐将头猛然转向席善。

席善站在门口处,不敢有半点撒谎:“这事儿是真的,小的派人去打听过了,如今朝中乱成了一团,外头的百姓都知晓了这件事儿了,皇上还让安王一月之内搬出东宫……在安府继续闭门思过。”

季云流看玉珩震惊的模样,也猜到在玉珩活过的上一世只怕没有太子被废的这一出,她还未开口去问什么,玉珩已经放下筷子,风一样的站起来走了:“你且把谢三少请到西花厅来见我!”

席善连忙跟着玉珩身后一道而去。

安静的屋中,只剩下季云流与伺候的九娘。

九娘见六娘子单手托腮,拿着调羹却不在吃了,上前几步道:“姑娘,不如奴婢让人把这些菜再温一温。”

“不必了,我也吃不下了。”

九娘招人端来温水盆与热茶让季云流净手漱口。

“姑娘,宁世子夫人在凌云院中等了一个下午了,您可要去见见宁少夫人?”

“她怎么还在这儿等着?她怀了两个月身孕,下这么大雪竟然也不安分!”季云流一面责备一面披了九娘递上的斗篷直往凌云院而去,“宁世子也真是……竟然舍得让她一直乱来。”

到了凌云院中,二娘子坐在芜廊下头,竟然还在坐在外头围着火炉赏夜雪。

她得了下人的信儿,知季云流已经醒了,这会儿心中无牵挂坐在廊下看见远远而来的季六,站起来迎过去:“如今你也舍得来丢下你情郎来见我了?”

两人略为见礼,季云流拉起她瞧了瞧脸色:“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家相公竟然也舍得你在这儿过夜不成?”

“这儿好啊,”秦二娘子同样打量季云流脸色,“这儿园子精致华贵,雕花窗格,整个穆王府的园子皆是独门独院,格外的不同与雅致,我还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院子,瞧着就知道是花了大心思的。”

季六问:“你如何知晓我在这儿的?”

“昨日大理寺上书京中有道人出没的事儿,说张府的大老爷中了妖法,在穆王府前头使乱……今日安王被废太子之位,宁世子递穆王府拜帖,被送回,我去季府找你,季府中人说你被沈府接过去住了……”秦二娘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向不打诳语,“世子便说,昨日张舒敏中妖法之事,肯定让你与穆王受伤了,这才闭门见客,我放心不过,就来这儿瞧瞧你。”

季六心里熨帖,叹息一声:“好一个表孙侄女!”

……

世间之事若一直求之不得的时,这件事便会成了人心中的执念,于是,那越发觉得这个东西好,可当你离这东西越来越近时,又会有了动摇,又会觉得这件事儿值不得不值得我这般付出?

这便是人心……

穆王如今亦是如此,他坐在桌案后头,听着谢飞昂滔滔不绝分析着朝中局势,默然无声。

谢三少讲完了依附太子那头的局势,又开始讲景王那边的情形,他讲着讲着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梗着脖子说:“那什么,七爷,您这样坐着不言不语,我心中着实不踏实啊!”

玉珩抬起首,看了他一眼,脸上不透声色,食指与中指轻轻扣击桌面:“你继续说便是。”

什么叫我继续说,我若继续说,得有人应我呀!

谢三少心中咆哮,面上平静:“七爷,如今您有何打算?如今朝中人人自危,今日午后,连平日里的私下聚众之事都不人敢去做,生怕一步走错,在皇上眼中落了个结党营私的名头,本来今日是王侍郎家中的赏雪诗会,因早朝皇上一道圣旨,王侍郎家中立即门可罗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