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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爱请给我肉(2)+番外

慢吞吞地扭过脸来看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往后挪,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脆弱的尾巴从对方手里抽出来,佯装无事发生般,艰难地用尾巴挡住屁股。

雍寒低声嗤笑。

经纪人奇怪地回头,“你笑什么?”

“没什么。”雍寒盖上笼子收回视线,低头看手机。

路上经过生活助理的住处,保姆车在小区外将助理放下车,经纪人叫住要离开的助理,对后座上的男人道:“你把那只狗给小丁拿回去养几天,等你那侄子从国外回来,再送过去。”

谢存栩听见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狗眼可怜兮兮地看雍寒。

雍寒没急着决定,只晃了晃狗笼子,“你想不想去?”

经纪人满脸魔幻地望向后视镜。

此时此刻,终于记起自己是一只狗来,谢存栩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歪着狗头装傻。

一双黝黑的眼珠子却努力睁大,目不转睛地瞪着雍寒,在心底疯狂暗示对方,企图让对方接受到自己的脑电波。

饶是雍寒发现谢存栩有异于常狗的聪明,此时也没能看出什么来,只莫名觉得狗崽子这模样还有些可爱。

沉默两秒后,他转过头去,对小丁道:“你走吧,狗放我那儿。”

经纪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阻拦。

保姆车先送生活助理小丁,再送雍寒回家。到家门口时,雍寒拎着狗笼子下车,经纪人摇下车窗,递给他崭新的剧本,提醒他道:“假期不要忘了看剧本。”

雍寒接过剧本,抬手朝对方摆了两下,扯开唇角敷衍道:“行了,走吧。一周以内不要再来烦我了。”

经纪人:“……”

大半个月没进家门,二十来天前丢在沙发上的湿毛巾依旧躺在原地,毛巾却已经干成了发硬的块状。

雍寒将笼子摆在茶几边的地上,打开笼子将巴掌大小的狗崽子捞出来丢在沙发里,继而弯下腰道:“待在我家可以,但是要约法三章。”

说完,也不管谢存栩到底能不能听懂,径直朝他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道:“第一,不要满地乱跑。房子这么大,被老鼠叼走了,或者被我不小心踩扁了,算你自己倒霉。”

谢存栩:“……”

雍寒:“第二,不要随地大小便。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和老鼠一起睡。”

谢存栩:“…………”

“第三,不要乱咬家里的东西,咬坏家具把你卖掉,你也赔不起。”对方说完,略微一顿,又自言自语般开口,“长牙了没?”

继而伸手捏住他的腮帮子,将他的嘴巴掰开往里扫了一眼。

谢存栩:“………………”

见他还没长牙,雍寒略显满意地松开手,将他独自留在楼下客厅里,自己转身迈着长腿上楼去了。

谢存栩满脸无言地撑着四肢站起来,踩着柔软的沙发东倒西歪地朝前走了两步,就一屁股坐倒在硬邦邦的纸面上。

他低头看一眼,是一本合上的娱乐杂志,发行时间恰好在半个月以前。

谢存栩心中似有所感,心情复杂地挪开屁股,果不其然在封面上看到一行标粗放大的醒目黑体字——“新生代人气歌手谢存栩赶往节目录制的路上车祸入院,至今昏迷不醒或成植物人。”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爪子去翻页,千钧一发时听见雍寒下楼的脚步声,又啪地一声盖上封面,却因为用力过重身体无法维持平衡,整只狗朝前栽倒过去,在杂志上结结实实翻了一个跟头。

雍寒走到沙发前,顺手抬起杂志朝里侧倾斜,像倒垃圾那样将他倒进沙发角落里,然后将杂志丢上茶几,弯腰躺进长沙发里,捡起怀里的新剧本翻开瞟了两眼,随即抬手盖在自己脸上,开始睡觉。

两分钟以后,谢存栩从角落里探出狗头来,抬起爪子轻扒了扒对方的上衣边缘,正在睡觉的人毫无反应。

他立即胆子大起来,抓着雍寒的衣角翻身爬到他身上,低头时才注意到雍寒换上了黑色的工字背心,布料紧贴对方的上半身,勾勒出他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

谢存栩昂首挺胸地站在对方胸膛上,试探性地迈出一条短腿,在雍寒的胸肌上小心翼翼地踩了踩——

硬邦邦的。

谢存栩心底微妙又兴奋。

雍寒虽然不到三十岁,在圈内却也是鲜有少见的口碑不错的年轻演员。出道时靠当年大热的刑侦剧走红,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没少拿。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演技,都是网络上常年高居不下的热榜话题。

只是谢存栩虽然和他同在娱乐圈,如今也算是圈内出道十年的前辈,却从未和雍寒有过任何合作甚至是交集。

他抬腿迈到雍寒胸口前,转过头来顺着背心领口往下看去,硬邦邦的胸肌中间,一道凹陷的沟壑逐渐隐没在衣服里。

只在网上见过的好身材如今就近在咫尺,谢存栩兴致勃勃地抖了抖耳朵,谨慎地回头望一眼呼吸绵长的人,继而蹑手蹑脚用爪子拉高背心的领口,缓缓压下身体,低头就要朝背心领口里钻。

身后骤然传来略微不悦的低声问话:“你在看什么?”

谢存栩吓得狗腿一抖,直挺挺地从对方胸口滚了下去。

第3章 睡觉

谢存栩掉在雍寒的家居拖鞋上,模仿记忆中的奶狗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以博取同情。

沙发上的人却置若罔闻,丢开拿在手里的剧本,翻了个身又将整张脸埋入沙发里。

谢存栩爬不上沙发,抬起爪子在沙发前轻轻挠了两下。见雍寒背对着他毫无反应,最后委曲求全地趴在硬邦邦的拖鞋上,眯着眼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天黑以后,睡醒的雍寒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双长腿落地去找拖鞋,右脚却先踩到了毛茸茸的软团子。

他挪开那条腿垂头看去,入睡前的记忆终于回笼,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从宠物店里买回来了一只狗。

察觉到后背突如其来的沉感,睡得正香的谢存栩也跟着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四处张望。

雍寒俯身将他从拖鞋上拎起来,放进茶几桌角边的笼子里,穿上拖鞋起身去卫生间。两分钟以后,雍寒顶着一张发梢湿润的帅脸去开冰箱门,最后从冰箱下层里拿出最后仅存的速冻饺子。

饺子煮好要出锅时,香味从厨房一路飘入客厅内。谢存栩鼻尖耸动,不甘沉默地朝厨房的方向叫了起来。

雍寒这才记起来狗也要吃,拿出手机上网查过以后,将香菇猪肉馅的饺子拨到另一张小盘子里。

见厨房内的人久久没有回应,谢存栩饥肠辘辘地坐在笼子里,垂下脑袋忿忿不平地咬住自己胸前的毛。

下一秒,空气中饺子的香味陡然浓郁起来。

他迅速吐出嘴里的毛,眯着眼睛目光迷离,沿着鼻尖的味道一路嗅过去,而后砰的一声,狗脸猝不及防地撞在了笼子栏杆上。

谢存栩吃痛地睁大眼睛,疼痛之余,还不忘紧紧盯住笼子外热气腾腾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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