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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台记事/仰见春台/娇啼/娇靥(111)

作者: 盛晚风 阅读记录

眼看时辰越来越近,谢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前庭回来,燃冬总是待在这里恐是不合适,所以她犹疑了一会还是道:“小姐,奴婢前去外面候着,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

桑窈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她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下了床,坐在案前,打开了姐姐送她的小木匣。

她觉得是因为谢韫位高权重的关系所以才会紧张,如今她都成他夫人了,可就不必这么觉得了。

为了以后不被谢韫欺负,这拿捏男人秘笈她必须早日学会。

这匣子里果真有本书,桑窈伸手拿起,迅速翻开。

“……”

看了两眼,桑窈又重新阖上。

还当是什么,原来又是春宫图。

正儿八经的春宫图!

桑窈燥着张脸,一连两晚被冲击,她这会满脑子都是那可怕的画面。

好歹是姐姐送的,桑窈虽然不想看,但还是小心的重新放回了匣子里,但也是此刻,她碰到这匣子底部好像放了几个铜钱。

她有点好奇,然后捏起了一枚。

对着烛火一照,铜钱上赫然有着风花雪月几个大字。

桑窈松了口气。

看吧,这铜钱就就内敛多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声响,是燃冬的声音,她在跟谢韫行礼。

“姑爷。”

桑窈心神一紧,啪的一下阖上木匣,然后迅速的转身,坐回了床上。

房门被蓦然打开。

谢韫站进来,少女此刻已经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榻上。

是作为他妻子的身份。

他稍顿了下脚步,看向她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铜钱还被她紧紧捏在手里,桑窈道:“在等你回来。”

谢韫进门,然后顺手阖上了房门。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应该沐浴以后再来找的桑窈,只是他就没穿红色的寝衣,而是一件家居的长袍。

桑窈有点不满意,凭什么只有她穿着奇怪的衣裳。

谢韫的目光落在桑窈身上,她脸上很明显有几分心虚,但他不想拆穿她。

今日那艳丽的妆面已经被洗去,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蛋。

在经过无数次的确认后,谢韫觉得桑窈就是比旁人要漂亮,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庞,不管什么风格都各有千秋。

为了缓解尴尬,桑窈努力自然的开口道:“你回来啦。”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以前母亲也总是对父亲这样说,谢韫这段时间以来要忙的事情很多,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幻想过与桑窈的婚后。

但现在,他其实对此有了具像。

其实这种感觉虽然怪异,但并不差。

他低低嗯了一声。

他缓步朝她这边走过来,桑窈莫名开始紧张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僵住了身子,肩膀微微缩了一下。

她的动作被谢韫看在眼里。

褪去繁复的婚服以后,越发能看出她就是瘦了点,虽然并不明显,但肩颈处的线条分明更加的清晰了。

谢韫没有行至床边,他停在了圆桌旁。

可桑窈却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她的小匣子还放在上面,也未曾上锁,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躺在谢韫的目光里。

谢韫稍稍抬手。

桑窈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她谢韫他还不如来床上。

那春宫图要是被谢韫看见,她连地缝都不用找了,直接死了算了。

第65章 练习

桑窈绷着身体坐在床上,手指紧紧的捏着那枚铜钱,目光始终落在谢韫身上。

男人姿态从容,动作不急不慢。

谢韫的手抬高又落下,桑窈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时间在她眼中仿佛无限拉长。

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那个小木匣,终于,她还是没能沉住气,抬起手臂,扬声制止道:“等一下——”

原本被她捏住的铜钱因为她的动作,一下没捏紧,应声落地。

与此同时,谢韫的手落在木匣旁的茶壶。

他动作顿了顿。

方才的那枚铜钱从桑窈手里掉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它掉在了榻前,然后在两人的目光下一路滚到了谢韫脚边。

沉默中,谢韫看了一眼慌忙的桑窈,然后又垂眸看向自己脚边的铜钱。

她松了口气,两人的目光聚集到这枚小小的铜钱上。

区区一枚铜钱罢了,那风花雪月几个大字虽说沾点暧昧,但跟那小匣子比可好多了。

谢韫道:“你紧张什么?”

言罢,谢韫弯腰捡起那枚铜钱,桑窈看他的动作,心虚道:“……没什么。”

她随口胡扯道:“这是之前一个老道给我的,据说是开过道的物什,虽说你我成婚并非出于情爱,但婚后和睦也很重要。”

谢韫站起身来,将这枚铜钱捏在手中。

铜钱正面刻着风月雪月几个字,他将铜钱随手翻转过来。

烛火晃荡,使得铜钱背部的图案格外清晰。

桑窈还在继续道:“我特地将它带来,就是希望日后我们能相处和睦,你可不要欺负我哦。”

谢韫静静的盯着这图案上堪称大胆的动作。

片刻后,将目光缓缓落在了老老实实坐在榻上的少女身上。

她穿着身轻薄的寝衣,因为褪去了厚重的妆面,所以脸上的绯红显得非常明显,她的紧张实在太明显,谢韫想忽略都难。

从拜完堂起,她就在紧张了。

谢韫将铜钱收拢掌心,静静问:“哪方面和睦?”

他又道:“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桑窈答不上来,其实谢韫也没欺负过她。

谢韫似乎也不关心她的答案,缓步朝她走了过来,桑窈连忙将双腿收拢置床榻上,然后朝里挪了挪,给谢韫腾出位置。

他将铜钱递到她面前,询问道:“你刚才是要拿着它睡觉?”

桑窈仰着头看他高大的身影,睡这个字又让她敏感起来,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帮我放那就好。”

谢韫将这枚铜钱放在床边的矮桌上。

一张床就这么大,谢韫自走近她,她身上那种清凌的花香就侵袭了过来。

她因为挪身子的动作,使得这件特殊的轻薄寝衣印出里面瓷白的肌肤。

关于她的身体,谢韫很早之前就曾窥得一角,也早在方才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件衣裳的特殊。

她拘束着动作,以为这样就能遮挡住什么,但其实不顶什么用。

谢韫也不想提醒她。

从六月到八月,这场婚事对他而言比他处理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要繁复。

他向来厌恶这种没什么意义的流程琐事,其实他也完全可以选择简单一些,这样不必到八月,六月就能嫁进来。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按照礼制,一样都没给她落下。

如今这件事终于宣告结束,他反倒不急着去把她一探究竟了。

夜色已深,外面一片寂静。

谢韫姿态自然的脱下身上那层松垮的外袍,然后将之置在铜钱旁边。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桑窈这里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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