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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文明(109)

——【你不需要金钱】。

文静对超凡转化、经验值转化、收藏入库这三个选项隐约有点想法, 但她还是决定先把这三个选项都过一遍,确认自己的念头。

现在一穷二白,正好无所谓把收藏品怎样, 反倒是如果到了后期获得了无数的收藏品, 恐怕才会犹豫哪些需要保存下来, 哪些需要使用。

【SR`蒙娜丽莎的微笑】

【使用方式:超凡转化】

确认使用!

屏幕中的卡片焕发出刺目的金色光芒,伴随着一阵及激情澎湃的特效音乐,一个朦胧的轮廓在欢快的乐声中逐渐清晰。

乌木般顺泽的长直发,圆润而白皙的脸庞,眉眼如此秀致婉约,带着一种古典的温柔,身穿黑色长裙的年轻女性用那双美丽到无法形容的手捻起了裙摆一角,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柔软又光滑,骨节处甚至没什么褶皱,精细得令人战栗。

女人轻轻地站在了地面上,小皮鞋碰撞地面,发出哒的一响。她隔着层层叠叠的帘幕,与桌子后十指交叉的男性对视。

她脸上带着柔和又浅淡的笑容,那是一种近乎魔性无法抵抗的魅力,尽管她相貌并不完美到让人惊叹,可她神秘而忧愁、温柔又宽容的微笑,却带给人无尽的遐思。

“欢迎,我的「员工」。”

D在帘幕后道。声音低沉而磁性,如同一阵颤栗的风。

“感谢您赐予我生命,馆长。”

女人俯下身,纤细的腰肢后束着一朵纱做的花,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柔地拂动。

“我是「蒙娜丽莎」,乐意为您效劳。”

“欢迎加入「奇妙收藏馆」。”

D笑着说,轻轻敲打了一下桌面。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宛若玉石,如果「蒙娜丽莎」的手是女人中最完美的,那么他的手则毫无疑问傲视几乎所有男性。

女人又微微鞠了一躬,整个人重新变得朦胧而模糊,雾气般消散了。

与此同时,崭新的卡片出现在文静面前。

【SR·蒙娜丽莎的微笑】

【等级:LV.1/15】

【技能:魅惑人类、安抚情绪、心灵疗愈】

她看了一眼D的面板,其中本来因为获得了「蒙娜丽莎的微笑」而出现数字1的【收藏物品】选项又重新变回了【无】,而本只有R卡的【员工】则从【1】变成了【2】,看来蒙娜丽莎已经成为了他的员工……

这张SR卡一看就非常强大,尤其是「辅助」类型的,文静凭借她丰富的抽卡游戏经验可以判断,辅助类型的卡是最珍贵的——当然,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破游戏肯定不会和她的念头相差无几。

说不准在《奇妙收藏馆》里,辅助类型的员工才是最常见的呢!

文静将「蒙娜丽莎的微笑」和「燃烧与熄灭者」一起编入队伍「火焰」之中,继续选择祸害弗兰斯,果断地戳了前进,花费时间一小时。

“在这段时间内正好快乐的做自己的事情,没想到那个《爱捡东西的猫猫①》不是放置游戏,这个《奇妙收藏馆》撇开该死的抽卡机制,其他地方倒是蛮像的,虽然不能存档读档了,但也还行……”

她嘀咕了一声,掏出家庭作业埋头学习。

*

弗兰斯,巴列伦萨。

「第七区」是巴列伦萨基础设施最完善,地理位置最优越,房屋最豪华的富人聚集地。这里汇聚着弗兰斯最有钱的富豪与最有权势的政客,哪怕是顶尖的明星也只能呆在边缘地带。

寸土寸金的第七区正是钱与权的象征,其中一栋最大的建筑物——矗立在第七区最中央位置的高耸别墅内,正坐着一名身材干瘪消瘦的老人。

老人满脸皱纹的面庞看上去神色和蔼,花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穿着一件舒服、柔软的长袖长裤,正坐在一张摆放在阳台的宽阔的多功能轮椅上,眺望着远方的景色。

夕阳西下,绚烂的光影如同一位肆意挥洒才华的画家,狂放的笔触将天际涂抹得绚烂壮丽,深深浅浅的紫色糅合着橙红,散乱的云镶嵌粉色,周围建筑物被勾勒出一圈发光的金边,耀目的太阳低垂而下,自都市的钢铁丛林中消失。

老人的眼瞳中倒映着夕阳。

直到夕阳离去,夜幕降临,外头灯火陆陆续续亮了起来,他才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阿诺特先生,您现在应该吃药了。”老人身边站着一位身材瘦高、年约四、五十岁,管家打扮的男人,他用温和的声音对老人道,“您的身体不允许您在阳台上吹风太久。”

“我明白,我明白。”老人微笑道,但着笑容中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厌倦与疲惫,“带我去吃药吧,兰斯,谢谢你没有阻止我看夕阳。”

伯纳德·阿诺特,著名工作狂,拥有弗兰斯人特有艺术天赋的天才,世界奢侈品教父、精品界的拿破仑、法国的头号富翁。他以超过290亿美元的身价在2010年《福洛斯》全球亿万富豪排行榜名列第7名。当之无愧的商业大鳄。

刚刚结束了白内障手术不久的阿诺特非常疲倦,他正在经历一个人一生最为凄惨和恐怖的时刻——「衰老」。

今年,阿诺特已经九十三岁了。他的体力下降,身体越来越差,变得离不开药物和医生。因此他不得不把自己大部分权利转交给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让他们为他分担压力。

这让工作狂阿诺特变得有些暴躁易怒,他厌恶现在的自己,却又不得不放慢脚步,甚至停下脚步,以此获得抚.慰身体的时间,让这具日渐腐朽的肉壳喘口气。

足足三年时间,阿诺特才在接连不断的麻烦和检查中意识到了自己大限将至。也慢慢接受了他将会「死亡」的那一天。

生老病死,这正是人的宿命,时间最公正无私,它平等的对待一切,无论贫穷或富裕,英俊或丑陋,纵然阿诺特不惜一切的挽回自己的生命,死亡的时钟也依然在他耳边敲响了。

吃下一大把各种颜色的药片,又打了一针针剂,阿诺特感觉自己稍微好了一点,又好像更疲惫了些,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兰斯,麻烦你带我去我的卧室。”

“为您效劳,阿诺特先生。”服侍了他二十年的管家忠诚地将轮椅向远处推去,阿诺特昏昏欲睡,他被抱进了床铺里,陷入柔软的白色中,意识有些倦怠。

兰斯腰上的接通器响了一下,他礼貌的示意并离开了卧室。半小时后,阿诺特看见兰斯再次走入了他的屋子,脸上显露出几分古怪的表情。

“发生什么了?”阿诺特问。

“先生,有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您收藏库内毕加索的画像《两个小孩》、《戴帽女子》,以及明成化斗彩鸡缸杯,都不见了。”

听见这个消息,阿诺特愣了一下。

“……我亲爱的兰斯,说得准确些。”

兰斯低下了头:“也可以说「被盗窃」了,那些负责看守监控的人就是这么声称的,但他们描述的盗窃者是「一个美丽到令人心生怜爱之情的女人和一个行走的焦黑尸体」,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看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