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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74)+番外

作者: 明顾 阅读记录

周越就填了,但第二第三志愿都在北京。

这样一来,不论录哪一个,她都很高兴了。

宋雅清得知她拿到录取结果之后,退出查志愿的界面下一个操作就是订了飞北京的机票时,有点无奈,但也就只能无奈。

女大不中留啊。

她委婉的跟周越说,其实不需要一直跟着陈寒走,她需要有自己的路。

周越只是晃了晃手机上录取志愿的截屏,“我有啊。这是我想去的学校,也是我想去的城市。”

她说,“我觉得女孩子需要独立,但也不能被这个词捆的紧紧的,不知道怎么对待一段感情。”

宋雅清点点头,开车送她去机场。

陈寒又一次猝不及防的收到自家女朋友的信息,“我又来了,还在原来的青旅。”

他打请假条,第二天又起的很早很早,踏着跟去年一样的路,摸进了胡同里。

他觉得来往的人应该都差不多是同一拨。因为青旅门口又有一个晒太阳的老大爷。

他走进去,在一群人中看见周越微躬着身在布满花花草草的老北京小院子里,闭着眼刷牙洗脸。

七月份已经是旺季了,青旅里住的满满当当,她旁边有洗衣服的,吃早餐的,翘腿坐在木头桌子上晨聊的。

阳光顺着旧式瓦檐落进来。

青旅年轻的老板顶着鸡窝头和睡肿的眼睛探出头来,“住宿?有预定吗?”

“你怎么来这么早?”周越手里拿着毛巾,一边往脸上捂一边朝这走。

老板顶着肿眼泡退下。

“跑着来的。”他说。

周越洗漱完从房间里把书包拿出来,坐在青旅的桌子上,抱着书包说,“你要不猜猜我录取在哪?”

“猜之前,”他咳嗽了一声,“我先跟你说个事。”

周越没说话,愣是瞪了他半天,然后一拍桌子,愤怒的说,“姓陈的,你还天天跟我说见的女的都是食堂大妈,就这样你还能有花花肠子,说,那女的是谁!”

“你有病吧。”陈寒梗了半天,震惊的说。

“哦。”周越摸了摸下巴,“那,那男的是谁?”

陈寒站起来就走。

周越赶紧隔着桌子一伸手,死皮赖脸的把人拉住了,“开个玩笑嘛,你看你真是脾气不好。”

“我闭嘴闭嘴,你说你说。”

陈寒缓了半天,才慢慢说,“我下个学期大三。”

周越:“嗯。”

他又咳嗽了一声,“大三上完,我就得回飞行学院在岩市。”

陈寒问,“你录在哪?”

周越心累的摆摆手,“不重要了。”

反正特么不在岩市,反正一年后这王八蛋又走了。

她诚恳地说,“您真是一朵风一样的男子。”

陈寒:

周越气闷的一口气闷了一杯豆浆,陈寒看着她不说话,心里有点没着没落的,忐忑了半天,然后听她说,“咱俩要是大学毕业都没分啊,就把证给领了吧。”

陈寒:“你说什么?”

“因为我现在感觉我自己特别伟大,”周越唏嘘的说,“你说你有什么好,人不见人鬼不见鬼,尽职尽责的做一根不沾尘不沾土的精神标杆。就这样我都能忍得了,我不伟大吗?”

“伟大。”他点头,“现在领我也没意见。”

“我有意见。”周越瞪了他一眼,“真能顺杆爬啊哥们儿。我这还刚学了个新词,叫英年早婚。”

“好词儿啊。”他笑。

周越往后一仰,“我不,我还没看过花花的大千世界。”

陈寒说,“我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周越哼了一声,“以后你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风一样的女子。”

陈寒一摊手,“那怎么办,那我以后岂不每时每刻都很紧张。”

周越满意的点点头,“那挺好,就紧张着吧。”

早晨巷口有清越的鸟鸣声,轻盈的摆着翅膀掠过檐角,立在电线杆上。

门口有自行车电瓶车和四个轮子的混战,老大爷拿破录音机不知道放了哪一地的老戏,不像是京剧,倒像是秦腔。

周越在这吵吵闹闹的清晨,坐在花藤架子下面,阳光愈盛,从花草夹缝里落进来,留下斑驳的光影。

“早上好啊。”她对陈寒说。

第56章 流水账番外·长相守

周越大二的寒假, 放假之后没直接回家,背着个书包跑去了岩市。等陈寒放假之后, 死乞白赖的把他拖着去了长春。

她见面说了计划之后,没等他说话,就威胁道,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陈寒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去啊。”

有什么理由不去?

到长春之后,周越一下火车就冻垮了,一阵寒气逼来,顺着皮肤冻进了骨头里。

“都说冬天南方的湿冷比北方的干冷可怕, 这话骗我的?”周越冻的直哆嗦, “我们南方什么时候冷到这种地步了!”

“那是指的室内。”陈寒裹上了冲锋衣的帽子, 提醒她,“耳捂和手套,不然耳朵会掉。”

周越毫不怀疑的把自己裹的只剩个眼睛, 她穿宽大的男士冲锋衣, 里面秋衣保暖衣毛衣至少穿了四五件, 蹬着雪地靴。

乍一看上去上下身纵向比例六比四, 横向比例七比三, 丑中透着点蠢, 蠢中透着点萌。

这货主要是平常动都懒得动, 跑几步都喘,体虚的不行。陈寒身体素质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套了件冲锋衣, 意思意思, 表示一下对北地的尊重。

长春街上风雪肆虐,呼呼的北风刮着雪沫子,路上又滑,放眼望去全是裹的严严实实低头走路的人。

周越的旅行计划刚开了个头,就想在酒店贴着暖气片了此残生了。

陈寒身高腿长,本来就比她走得快,只是周越鞋滑,缩着脖子抓着他的胳膊跟大清朝老佛爷似的,一步一步的挪,从火车站到隔壁汽车站短短几步路愣是走了二十分钟。

“太可怕了。”进了汽车站,周越才勉强活过来。

陈寒去买了两张去二道白河的汽车票。

两小时后发车。

“你这身体素质,”他冷酷的嘲笑,“直接退休养老得了。还吵来吵去要出来玩?我”

“你不冷,那你出去给我弄点吃的,我打死都不出去了。”

陈寒偏头看她,“是你要来旅游的,不出去了?”

周越哼了一声。

这里到二道白河要六个半小时,今天天阴的厉害,上路之后本想看看风景,结果什么都没看着,暖气一烘,她就靠在陈寒肩膀上睡着了。

醒来已经到了延边,周越揉揉眼睛往路边看,商店上已经有了朝鲜文。

要过年了,街上挂着一道道的彩条。

周越总揽这次旅行的全部行程,定住宿的地方时遇到了点难题,她自己不敢一个人住酒店,会整晚整晚睡不着。

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开一间房,思来想去,又定了青旅的两个床位房。

陈寒也没有对住宿问题发表过意见,同时对她这个安排不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