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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长着驴耳朵(59)+番外

涂文炜能屈能伸,一秒滑跪:“不叫了,闭嘴,什么一个字不说,老实做人踏实做事,”还很快入戏跟着指责四周:“你们也是,以后我就是盯你们的人,我原哥的特派侦查官。”

原也这才无可奈何坐回去。

可即使堵住班里的悠悠众口,但两人的事还是一传十,十传百,被当做小道消息在整个年级疯传。譬如春早,去上课间操时,就在路上被两个不认识的女生快追上来,无故截停。

她们视线直勾勾锁在她脸上:“你就是春早吗?”

春早愣神,点一下脑袋。

童越赶蜂群似的轰人,保护她的姐妹花:“搞什么,你们无不无聊?”

然后她们就笑嘻嘻逃开。

童越仰天长啸。

春早还有些置身事外:“她们是……?”

童越就差捶胸顿足:“参观你啊姐妹。”

春早明白过来:“因为——原也吗?”

童越用力颔首:“是啊,老公是学校名人也挺麻烦的。”

“……”春早被这个赤裸的称谓烫到,老公,什么鬼。

在绿茵地上站停,余光里,一班两队人也不紧不慢到场,今天倒是格外安静,春早因层出不穷的突发状况而出现的惶惑紧张感,也淡褪了几分。

只是依然不敢明目张胆看原也。

即使他的走位和站位早就刻在她的眼底心上。

思及早晨来时那段路上,他随口提到的“发圈”,春早又旁若无人地绽笑,但也不敢保持过久,一、二、三,好,打住。

那晚过去,周围的变化对她来说都有些陌生,算不上危机四伏,因为她并不那么恐慌,只是始料不及,需要慢慢适应和思忖出应对方法。

原也他……

以前就一直活在这种大范围,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审视之中吗?要去当一个尽善尽美,无可挑剔的“国王”?

心脏处没出细微的痛感,似被弱酸物质腐蚀着。春早耷下眉,也抿紧唇。

这两天的他还好吗?

应该会状况频出到自己的百倍吧。

一会儿,趁着广播音乐和节拍响起,像之前那样,假借着转体运动偷望他一眼好了。

这般下定决心,春早第一次在做操时这么专注,脑子里只放一件事,一个人,动作也到位到可以去参赛。

全神贯注地等到第八节,她屏气转头。

女生的眼仁霍然张大。

在那个曾被她窥视过多回,多到无法统计的位置上,高峻出众的少年就闲闲立在那里,风拂动他漆黑的发梢,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遥遥望过来。

远隔人群,仿若只为这一刻。

勾动唇角,捕获,或恭候——她转瞬即逝的寸晌目光。

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霎被扯长,万籁俱寂。

春早僵硬地伴着拍子转回去,心快跃出胸膛。

急剧的轰鸣,似能盖过盘旋于操场上空的全部声响。

课间操一收尾,她就拽上童越急不可耐离场,童越困惑地看向她:“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春早高声狡辩:“哪有!”

“你凶我干嘛?”

“……抱歉。”

……

目送春早的背影没入人流,原也慢条斯理跟着同桌一起朝跑道外走,中途被老班叫住。

原也眉微蹙,停下身。

涂文炜双眼瞪得像铜铃,开始后怕,慢慢踱步,不走出可听范围。

还好,老班只是平声问他:“原也,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原也:“啊?”

老班:“那怎么做操做到一半不动啊?”

原也面不改色:“哦,早上没吃早饭,低血糖有点晕。”

“怎么能不吃早饭呢?再刻苦一日三餐也要按时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班语重心长,又催促:“赶紧去买点吃的!”

“好,让老师担心了。这就去。”

原也抬步离开,涂文炜忙迎过来,信以为真地扶住他:“我靠,你真低血糖啊?”

原也微妙一笑,没有回答。

他怎么会低血糖,三分钟前才甜分摄入过量。

作者有话说:

还好啦,也没有摄入过量

一点点甜而已(微笑

文案名场面进度(2/2)

第38章 第三十八个树洞

◎HappyNewYear◎

春早自认掩饰得很好, 但仍抵不住传言的浪潮,其后大半个月, 她都会接收到不同班级, 不同年级的聚焦。好在同学里女生偏多,周围不那么闹腾,除了偶被几位座号相近的同学调侃三两句, 便无更多困扰。

凛冬到来,圣诞、元旦双节接踵而至, 学生的心思都游离去过节上。宜中虽是公办学校, 但向来注重综合素质教育, 文化氛围浓郁,仪式感十足。节前,各楼层各教室被收拾得窗明几净,黏上主题贴画,高挂亮片丝帘和拉花,班与班之间争奇斗艳。

春早协助童越换好班级黑板报,把形态流畅的“Happy New Year”花体标题涂实后, 她掸掸手,从椅子上跳下, 又擦一擦,把它搬回座位。

座位逐月变动, 春早现在坐第三组,已不再靠窗。

但有时午后或晚自习前回班,仍会在桌上看到热饮, 品类不同, 有时是盒装牛奶, 有时是热可可, 有时是姜枣茶。

而每到这时,前后座总嘘声一片,大呼虐狗了受不了。

春早对此提出异议:你不要乱进我们班。

原也:什么时候,有证据吗?

春早哑然无声。

最后她无奈,纵容,无计可施:没证据,都喝掉了。

又吐槽:我都发胖了。

原也:有吗,没有吧。

家里没体重秤,春早意念坚持:肯定有。

翌日放学,照例履行二号路灯之约。碰头后,男生不忙着走,借光一直打量她,眉眼间皱出浓度很高的认真,看到春早呼吸不畅,扭头就跑,他才快走两步追上,笑说:“没胖啊。”

春早嘀咕:“冬天穿这么多,又看不出来。”

原也再次歪头端详:“那等春天来了,我再判断一下。”

春早害羞成蜗牛,在小巷里慌不择路,东躲西藏:“不准看了!”

“好——不看。”他投降,放慢脚步,优哉游哉去到她后方。

春早转头:“怎么不走了,到我后面干嘛?”

原也无辜:“不看啊,只看后脑勺总行吧?”

春早闻言,咬牙切齿之余,只能磨磨蹭蹭缩短间隙,挪回他身旁,回到并肩状态。

元旦小长假时,春早跟春初珍回了趟家,跟她们家常年孤家寡人的空巢老父团聚过节,翌日又起早看望身子骨基本恢复的外婆,小老太太现在有护工照顾起居,整体还算健朗。走亲访友跟连轴转似的,直到三号中午,春早才归心似箭地回到出租房。

刚换好鞋,原也就出现在自己房门边,跟她们母女问好。

春早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滑过,并不逗留,但他也没有即刻回去,停在那里。

春初珍放下东西,意外问:“小原你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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