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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公子林砚(186)+番外

叶鹤心头一紧,却也知道他的谋算瞒得过别人,却绝对瞒不过林砚。可看着林砚和柳尚元,他心里堵得慌。如此一来,他好好的一出戏,也不知会不会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尤其这两人是真被人路上偶遇推上台的,而他是自主应了斗诗的。

看上去,他们比他更似是毫无准备的“恰巧”。

“叶兄?叶兄看来是不愿意?”

看着林砚无辜的表情,叶鹤好容易忍住一只手掐上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当然愿意。”

林砚道谢,这才面向众人道:“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就春闱当日的诗赋考题,叶探花已做了四首了!”

林砚朝台上的桌案看去,那上头压着几张纸,正是叶鹤所作。

“好诗!”

这话林砚是出自真心。别的不谈,叶鹤才学智谋都是有的。可听在叶鹤耳朵里,却着实有些刺耳。

“林状元也来一个!”

“是啊!来一个!叶探花有急才,不过短短两炷香工夫便已有了四首,每首都不凡。我们甘拜下风。”

作诗不比其他。能出佳句的少,而要四首都为佳品,别说两炷香,就是两天、两个月作出来那也是极为出色的。

“怎么,林状元莫非是不敢?林状元可别说什么自己不擅诗赋。不擅诗赋如何得做状元?再说,若是不擅,春闱那日的诗作又是如何来的!”

春闱诗赋流传已有好些时日。大家都已知道,这点不足为奇。可是……

林砚心头咯噔一下,这是暗指他作弊吗?

他看着那人,言道:“诗赋可能治国?”

众人一愣,看着林砚面面相觑。叶鹤皱眉,瞬间明白林砚的打算,朝台下使了个眼色。

“林状元这是什么意思?诗赋若无用,清惠长公主每年的梅园文会算什么?陛下宫宴对答让群臣赋诗又算什么?”

“对!诗赋虽不可治国,却可见一人之才。科举将诗赋纳入其中,便可见一斑。林状元当知科举之难,若诗赋不佳,便是其他再好,也必然入不得一甲!”

“林状元这莫不是在给自己开脱?”

“林状元……”

质疑之声此起彼伏。柳尚元侧身看过来,“衍之!”

林砚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向前一步,言道:“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在场之人尽皆怔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林砚是就春闱诗词一题所作。

林砚又一步。

“中分岂是无遗策,百战空劳不逝骓。大业固非人事及,乌江亭长又何知。”

再一步。

“争帝图王势已倾,八千兵散楚歌声。乌江不是无船渡,耻向东吴再起兵。”

更一步。

“江东谁复识重瞳,遗庙欹斜草棘中。若比咿嘤念如意,乌江战死尚英雄。”

进一步。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弟子今犹在,肯为君王卷土来?”

紧接一步。

“项籍鹰扬六合晨,鸿门开宴贺亡秦。樽前若取谋臣计,岂作阴陵失路人。”

最后一步。

“当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风好……”

这首与之前不同,非是诗,而是陆游的一首词。

“怕是曲中尤带楚歌声”落音。四座皆惊。

一共七步,一共七首。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可那只是一首。这……这……

几乎所有人包括叶鹤在内都未曾回过神来。林砚却是已经笑看着柳尚元。柳尚元猛然回神,这是示意他来!柳尚元甚至可以确定,若非是顾着自己,林砚还能做更多。

他点点头,走上前去。林砚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打了众人一个戳手不及。如今众人脑子还没弄清明,正是他趁热打铁,再次狙击的最佳时期。此时,只需他能做得出来,便是诗词不甚好,却也无人能反应过来。

他们已在气势上胜了!

林砚将状元楼的老板叫过来耳语了几句。柳尚元这头已经开始了。

一共五首,没比林砚多,却是高于叶鹤的。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林砚松了口气,总算他没有高看柳尚元,也没有坑了他。而且,他的诗是抄的,得益于他腹中傲人的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可柳尚元却是真才实学。这点叫他不得不汗颜。

诗词完毕。众人依旧没能回神。

“这些可够,可有人要上台面斗?”

众人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七步七首诗,每首都可算上品,谁人敢说有这等才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正巧状元楼的老板上台,搂着一摞的书。林砚和柳尚元一一摊开。

“春闱有五科。墨义,帖经,经义,诗赋,策问。如今诗赋已经比过了。总不能厚此薄彼。这里是四书五经,墨义帖经莫不出于此。各位可随意翻开,随意出题,但凡答错一句,我这状元之名,让给他!”

状元之名,让给他。

让给他……

可是,谁人敢要?谁人能要?

“这……这……大家都知道,林状元擅记读。别说对句,便是那个字出自哪一页哪一行哪一个都能晓得。我们……我们甘拜下风。”

这妖孽,哪个字在哪里都说得出来的人,要他们怎么比!这不是给林砚造势,让自己出丑吗?谁会这么傻!

柳尚元笑了,“衍之此才众人皆知,自是不用比。便我来吧!”

大家讪笑着:“柳榜眼说笑了。”

柳尚元不为所动,“还是比一比的好。否则只怕日后不好说。”

众人相视,不知所措。

叶鹤附和,“确实要比一比的好!”

林砚起身拦了一把,“叶兄莫急。总得有个顺序,下一个便是你,你且先歇一歇,好好准备。”

柳尚元会意,也不待众人反应,挺直了腰杆。

“也人知以无,言知不。也立以无,礼知不……”

众人错愕,这……这背得什么鬼?怎么没听过?

林砚却是悠闲喝着茶,叶鹤眉头紧锁。前有林砚七步七诗抢足了他的风头,如今又有柳尚元倒背论语,叫他这后上场的要拿什么法子去力压?

是的!倒背!就是倒背!从最后一个字开始,无一错漏!

叶鹤紧了紧双拳。他自认才智过人,却也知林砚柳尚元皆为奇才,尤其林砚。所以他本想先发制人,杀二人一个措手不及。虽为探花,却能有高于状元榜眼之名。可如今瞧来,是不能了。而他更知,这一切都因林砚。

似乎他就坐在那,轻松闲适,好似什么都没干一般,却已将他的满盘计划大乱。

台下也已有人回过神来。

“这是论语?倒背的论语。”

“真……真的是!柳榜眼大才!”

……

待得论语篇完,林砚倒了杯茶给柳尚元。柳尚元一饮而尽,言道:“接下来不知大家想让我背哪一本?《孟子》《大学》《诗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