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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娇妻(81)

谁知他却没完没了一把接着一把,再这样下去就算账上能撑得住,他这个掌柜也别想做了!

“国公爷!国公爷!”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拦住余刃,低声道:“您看我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您都已经赢了这么多了,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了?”

余刃嗤笑一声,挑着眼角看向他,亦是低声说道:“想让我停?可以啊,你当着我的面喝一桶泔水下去,我这就走。”

掌柜身子一僵,气的直抖:“你……你!”

余刃哈哈大笑,不理会他,拍了拍他的肩,又道:“这样吧,看在你如此为难的份儿上我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赢我一局,我就不玩儿了,如何?”

赢一局?

只要能赢一局!

掌柜的咬了咬牙:“好!”

之后暗暗给庄家使了个眼色。

庄家会意,又让余刃赢了几把之后悄无声息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谁知就在准备开盅的时候,却被余刃带来的一个下人一把抓住,袖中物什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响,围观的赌徒陡然炸开:“出千!出千!”

余刃亦是面色一沉,声音骤然变冷。

“在我面前出千?你们是不想活了吧?”

说完之后猛地站了起来,沉声下令:“给我砸了这家赌坊!”

掌柜的脸色一白,两腿一软差点儿跪了下去。

此时的他哪里还不明白?余刃这就是故意在逼着他们出千!故意找借口来砸场子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他一边阻拦着四处乱砸的人群一边对余刃喊道:“昭国公!你知道我们赌坊的东家是谁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余刃冷笑:“是陛下吗?不是的话你就不用跟我提了。在这京城里,除了陛下之外还没有我惹不起的人。”

周围人群听得这话砸的更疯狂了,眼见着好好的赌坊被砸的稀烂,掌柜的跪在地上涕泗具下。

待整个赌坊被砸的差不多了以后,余刃才带着人离开了。

门外围观的百姓见到有人出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能在这里砸这么久还没引来五城兵马司的人,权势一定很大,他们不敢靠近。

余刃出来之后看了眼毫升赌坊的招牌,挑了挑眉,道:“摘下来,砸了。”

“是!”

立刻有人将沉甸甸的门匾摘了下来,狠狠地几脚踩裂。

余刃这才点了点头,混不在意地转过身去:“走吧。”

众人应诺,纷纷跟上,宁玥也牵来皮皮虾,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谁知皮皮虾却扭了扭脖子挣脱开来,哒哒哒地跑到门匾边,在上面踩了几脚,然后站着不动了。

宁玥心中隐约觉得不好,果然下一刻就见皮皮虾甩了甩尾巴,开始稍稍用力,然后……

几颗黄灿灿的粪球砸到了门匾上,还有的从门匾上滚了下来。

安阳郡主最先没忍住笑了出来,余刃身边带着的一众部下亦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宁玥站在原地只觉得老脸都被丢尽了,愤愤地看着皮皮虾表演了一出什么叫虾仗人势,颇有些想跟这只虾恩断义绝的感觉。

第57章 嫁妆

一行人从毫升赌坊离开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 而是来到了留仙阁。

时近正午,留仙阁生意正好, 程文松已经提前在这里定了包间,余刃他们来了之后自有跑堂的伙计把他们领了过去,一众部下则留在了大堂里用饭。

包间门关上,程文松立刻把宁玥拉到一旁。

“怎么样?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

“没有没有,”宁玥说道,“什么事都没有, 美人哥哥你放心吧。”

程文松眉头微蹙,还是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他刚刚原本也想跟去的,但是余刃担心他看到宁玥被人欺负会沉不住气,跟人动起手来, 所以就没让他去。

毕竟在外人眼里他是不会武的, 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余刃走到桌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冷笑一声。

“胆子够大的啊?头一天独自出门就去赌坊,还敢真的跟人开赌?”

赌的还是……脱衣服!

他的视线落在宁玥脸上, 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东子再次站了出来, 道:“是我要去赌坊的, 也是我要跟那个姓杜的赌的, 余大哥你要罚就罚我吧, 跟小岳没关系!”

宁玥心底哀叹一声, 也站了出来。

“是我同意去赌坊的, 也是因为我跟那个人发生了争执才会有后面的事, 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出门前余刃交代了说让东子什么都听她的,要不是她也好奇赌坊长什么样,想趁余刃不在偷偷去看看,后面那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安阳郡主看着两个孩子争相认错,忍俊不禁。

余刃则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等他们都说完了才道:“还有呢?”

还有?

东子想了想,还没想明白就听宁玥说道:“还有……不该……赌脱衣服。”

她是个女孩子,这里又是古代,虽然民风算是开放,对男女大防没有严苛到变.态的地步,但是她任由这种事发生还在旁围观,对余刃他们来说还是非常过分的。

万一东子没玩儿好,输了怎么办?她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脱?

余刃生气主要就是气这个,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这丫头可能真的是在他们身边待久了,感觉对这方面的意识非常淡薄,这样下去并不是件好事。

东子不明所以,皱眉道:“赌脱衣服又怎么了?大家都是男的,脱了就脱……”

话没说完被宁玥偷偷抬腿踢了一脚,撇撇嘴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了。

安阳郡主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在外的身份是什么这么快就忘了?真若输了的话光着屁股被人赶出去丢的可不是你自己的人,公主府的颜面要往哪里放?到时候我们是给你们出头还是不出头?”

东子这才想起此事,小声嘟囔了一句:“是那姓杜的说要这么赌的……”

但他气头上答应下来还是有错,所以说话也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

余刃见他不吭声了,这才又问:“除了这些,还有呢?”

还有?

两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出其他了。

难道是皮皮虾不该往人家的门匾上拉屎?

宁玥皱眉想着,就听余刃又说道:“明知道对方有意滋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派人来告诉我们?”

“刚刚我们若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就打算这么走了?”

“走到门口若是被那一桶泔水泼到了又该怎么办?凭你们和那两个下人跟人家硬碰硬吗?”

若不是他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今日这两个小家伙儿还不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宁玥和东子在一迭声的质问中如同锯了嘴的葫芦,对视一眼低下头去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