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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864)+番外

半晌后江景琨被喊过来,这孩子天生性格开朗外向,因为不是大秦继承人,本性一直没怎么被压抑,现在要议亲了,依然如此。所以过来后,被婶母当面讲了让他自己去挑个可心媳妇的事,毫不害羞,还笑嘻嘻的表示:“肯定得是孝顺的!往后跟侄儿一起孝顺您还有皇叔还有父王!”

“最重要的还得你喜欢!”秋曳澜听的心花怒放,开心的叮嘱道,“给你挑的肯定都是大家之女,要是不孝顺不懂事的,也不敢奢望你!所以只要选你喜欢的就成!”

一面说就一面给他安排上了,东宫一场一场的设宴,款待着整个京里够资格嫁入皇室的贵女们,可怜的武安公主就是之前的寿光郡主江徽璎作为崇亨帝跟秋曳澜唯一的女儿,在长嫂出现之前,不得不代表有孕在身不宜操劳的母亲,频繁招待一波又一波准堂嫂的候选人!

而江景琨也不能闲着,在什么屏风后花园里小楼上,颇相看了好些女孩子最后愁眉苦脸的去找秋曳澜诉苦:“侄儿瞧着都还不错,可真要说选哪个,侄儿又说不上来!”

“那就是还没看到真正中意的!”秋曳澜了然的安慰他,“反正你是男孩子,也不急再看着就是了,总要挑个你欢欢喜喜娶过门,而不是娶了这个又左看右看觉得换个也无所谓的那种!”

虽然说江景琨的容貌身份足够他左拥右抱,但秋曳澜可不想自己跟前长出个惠王二号来!

索性江景琨不像他亲爹他亲爹换成这种可以天天看小美女的机会,估计不看完所有人选是不会罢休的,最后结果也肯定是说他全要了几次下来倒觉得有点吃不消,委婉道:“婶母说的是,不过这事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一来婶母如今有孕在身不宜操劳,二十三妹年纪还没侄儿大呢,老要她给侄儿忙碌,侄儿心下也怪不安的;二来侄儿这些日子老来东宫,功课都要落下去了。回头皇叔考核起来不过关,必要教训侄儿的!”

“那也成,回头我跟你皇叔问了你功课进度,给你选几个合适的时候再叫你二十三妹布置!你不用担心耽搁璎儿她什么,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江景琨当年虽然在太上皇的要求下,被打发回惠王府去住了,但在太上皇的准许下,他基本上隔天就要到东宫一次。在功课上的待遇更是同准太子江景琅一样,稍有懈怠,崇亨帝抽起侄子来那是一点不比抽亲生儿子生疏!

所以秋曳澜听他提到功课,便干脆的放了人索性江景琨也没有耗太久,就择定了世子妇人选。说到他挑的这个人,不仅让京中上下扼腕简直白忙了,连秋曳澜也觉得之前的相看完全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因为江景琨最后跟她说的人,赫然是他嫡亲表妹:福庆长公主江绮筝的长女秋夜皎。

虽然说在秋曳澜前世的概念里,表兄妹成亲有种种弊端。不过时下的风气就是如此,敦王世子妇小窦氏嫁的是嫡亲表哥、莘国公夫人和水金嫁的依旧是嫡亲表哥,还不是一样生儿育女过日子?

何况表兄妹成亲生下有缺陷子嗣的概率其实也不是真有那么高,且依照缺陷几率增加、天才几率也相应增加的规则……总之,古人既然很早就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的概念,表兄妹结婚的害处如果真的明显到影响巨大的话,肯定也早就不这么干了。

所以这门婚事,惠王府跟福庆长公主都乐见其成,崇亨帝觉得不错、太上皇也没意见之后,秋曳澜也没拿表兄妹结婚不好说事,毕竟说了也是白说,倒是平白起风波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

替江景琨忙完向福庆长公主府下聘的事,秋曳澜终于可以喘口气,专心养胎才怪!

对于这一年有志于跟皇家结亲的人家来说,惠王世子只是一道开胃菜!

准太子江景琅,那才是重头戏好不好?!

所以之前没被挑上惠王世子妇的人家怀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心情,变本加厉的把女儿朝秋曳澜跟前推!

不但这些人,许多人家要么是出色的女儿少,要么是目的明确,总之,在江景琨选人时,他们根本没反应。

现在江景琨的亲事确定,终于轮到江景琅了,他们才悍然出手秋曳澜感到自己简直就是掉进了花丛里:每天从早到晚,几乎是排着队的看小美女们!

“琅儿你也去自己看啊!”她虽然很重视嫡长媳,但这阵势也吃不消了,不得不拉上儿子一起操心,“之前你十四哥就是自己选的这事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更上心吗?别老叫为娘一个人在那里打量来打量去,你喜欢什么样的为娘可吃不准!”

江景琅的本性也是很顽皮的,可谁叫他生为嫡长子,又是他皇祖父看好的储君人选,所以打从几年前就被太上皇带在身边调教,日日被储君的要求约束着,想不稳重起来都难。

好在在母亲跟前,他还能保持几分幼年时的促狭活泼,这会就趴在秋曳澜膝上装死耍赖:“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母妃您看着谁好就定给孩儿呗,难道您还能不给孩儿挑好的?”

秋曳澜还没正式受册,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喊母后。

“为娘喜欢的你可不见得喜欢!”秋曳澜才不想儿子媳妇是怨偶呢,当然是两个人看对了眼再下聘了!这会就一个劲的推儿子,“起来起来!不就是被你父皇罚抄了几遍书?你又不是没挨过这样的罚,至于累成这个样子?少偷懒了,快起来看画像!看中画像后,为娘安排给你偷偷看真人!”

江景琅闻言,委屈的叫了起来:“母妃!怎么能说就抄了几遍书?!孩儿可是……”

话没说完,忽听身后传来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重重哼道:“不过是什么?!你对为父的惩罚很有意见?!”

“没有没有!”江景琅顿时一个激灵,赶紧赔笑本来是趴在秋曳澜膝上歇息的,这会却是一骨碌爬起来,谄媚的给母亲又是捏腿又是揉膝,希望能够掩饰自己方才失仪的样子,待脸色不善的崇亨负手踱到跟前,才住手起身,小心翼翼的请安,“父皇,您来了啊?”

“功课做完了不曾?!”崇亨帝狠狠瞪了他一眼,被秋曳澜使个眼色,到底没说什么,只哼道,“今儿个晌午后拿不出来,后果你知道!”

江景琅拿眼角瞥了下母亲,见秋曳澜没有继续帮忙的意思,暗叹一声,弱弱道:“孩儿这就去做!”

等他走了,秋曳澜才拿起手边的团扇,娇嗔着打了下丈夫:“这孩子打小被寄予厚望,好好的活泼性。子都调教成人前的小大人了,难得在我这里露些真心,你非把他赶走做什么?我正跟他说正经事呢!”

“他再忙难道还能有我忙?”崇亨帝感到很不满意,一边在妻子身边坐下,一边拿过她手里的团扇给两人扇着风,不满道,“难得我抽空过来看看你和孩子,他在这里凑什么热闹!方才是他走的及时,不然你看着吧:晌午后他功课不翻上一倍完成,看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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