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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85)+番外

秋孟敏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杨王妃与康家母女、秋宏之之间的矛盾?康家母女一出事,他头一个怀疑的就会是杨王妃!更不要说这时候动手会把秋孟敏宠爱的长子卷进去了。

“不过,这成了家的兄弟姐妹之情,哪能深到哪里去?”杨王妃按捺住满腔怨恨,冷笑道,“尤其秋语情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性情!我不信没了那老东西在,等王爷伤心过了,她还能哄着王爷继续给她撑腰!”

绣艳沉吟道:“表小……康姑娘倒是会得哄人。”

“那也得她能见到人!”杨王妃不屑的道,“她脸不是落了伤吗?怎么还要到处乱跑?从明儿个起,就说我体恤她,叫她成日只在院子里歇着罢!王爷如今正自悲伤,她这个做外甥女的三天两头跑他跟前,比明珠、金珠都勤快了,这是生怕王爷想不起来那老东西吗?!”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件事,“秋语情跟前的范氏,好像上回比你快了一步去找那小贱。人……这次她可曾受罚?”

绣艳惨笑了一下:“她被打断了双腿。”顿了一下才道,“没人敢给她请大夫,如今丢在那里呢!”

杨王妃微微皱眉:“是在那小贱。人院子里用的刑?”

“正是。”

“秋语情居然没出面?”杨王妃感到不可思议,“她可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

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她倒是生了个好女儿!”肯定是被康丽章劝住的。

“亏得康锦章死在了雪崩里!”想到这个外甥女的厉害之处,杨王妃脸色沉了沉,“不然……哼!也是她们母女作孽多了,活该有此报应!”

“这就是报应啊!”梨花盛开的院子里,秋曳澜神色悠闲的跟苏合说着话,“亲生祖母死了,孙辈不哭丧不穿孝,犹可以说是碍着名份,怕落了不敬嫡祖母的罪名!但个个面无哀色,倒是一门心思为了王爵而勾心斗角……啧啧!”

苏合抱着小狮猫,忿忿道:“活该!”

“是活该没错。”秋曳澜笑着道,“但没有他们这么斗,我那好伯父伯母,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呢?他们不痊愈,就算嫁妆单子取了来,也难免让人议论咱们得理不饶人啊!我倒是不在乎这些,然而舅公他们可未必……尤其表哥才得功名,万不可因此坏了他的名声呢!”

苏合沉思了片刻:“但现在大公子跟七公子都在算计您。”

“做样子而已。”秋曳澜淡笑着道,“秋寅之还小,什么都听伯母的。秋宏之又不傻,我上回特意赶过去逼着他跟我一起去扫墓……已经让他看清楚了伯母是何等急切的想要毁了他!我就算对他不怀好意,一时三刻的,手还伸不到他那里去。伯母作为他的嫡母,可是时时刻刻能够坑他一把的!你说他会更想对付谁?”

她慢慢荡着秋千,叹道,“如今这满府风声鹤唳,看似是我挑起来的,实际上,真正的主角啊才不是我呢!”

我做个幕后推手就行她心里补充道。

第七章 喂,该交保护费了!

次日杨王妃勒令康丽章不许出院门的消息传出后,春染等人有些担心:“难道杨王妃发现咱们跟表小姐……”

“怕什么!她就是知道我收拢了康丽章做事,又能拿我怎么样?”秋曳澜不以为然,“何况康丽章可不是那么好禁足的,你们等着看吧!”

康丽章如果已经跟秋孟敏摊了牌,那秋孟敏肯定会给她撑腰;如果没有,那她更加不能接受禁足的惩罚了以这位康表姐的城府,破釜沉舟起来,如今“卧病”的杨王妃,还真未必能够滴水不漏。

果然没到晌午的光景呢,苏合打听到消息进来说:“姑太太闹起来了,十几个婆子都拉不住,直闯到王爷卧房里要王爷做主呢……杨王妃被王爷大骂了一通!”

“这是自然的,毕竟路氏死了才几天?”秋曳澜撇了撇嘴角,“这时候他不帮康姑妈,如何证明他对于生母的感情?”

苏合笑着道:“据说姑太太还想过来闹郡主呢!表小姐赶到,跪在她跟前又是抱腿又是扯裙子,千辛万苦求了她回去姑太太还说表小姐护着您!真是好笑,这满府上下,谁不知道表小姐这是怕姑太太吃亏?”

“你才知道康姑妈蠢啊?”秋曳澜笑着点了下她额,“对了,杨王妃挨了骂,如今怎么说?”

苏合道:“还能怎么说呢?婢子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出府去,道是王妃身上不爽快要请大夫……”

“唔?”秋曳澜想了一想,对她道,“今晚你去找一下康丽章,给她带几句话。”

苏合好奇的问:“什么话?”

“杨王妃这一不爽快,十有八。九就会是久病五月里丁家小姐就要出孝、预备过门了吧?如果杨王妃到那时候还不能起身,试问秋宏之的大婚能有多周全?就他那整天死读书的样子,能把自己婚事操办好?”秋曳澜嘴角微弯,道,“让她提醒秋宏之快点想办法吧!别叫杨王妃坑得在岳家面前丢了脸,丁家不高兴了,狠下心来不管女儿女婿,他以后还跟杨王妃斗什么?”

春染笑着道:“除非真正六亲无靠,不然哪有终身大事自己从头到尾操办的?杨王妃若真病到大公子成亲还不能视事,大公子这婚事可就麻烦了。”

“婢子想着恐怕不仅仅是麻烦呢。”夏染想了想,道,“大公子到底是长子,他的婚事太难看了不好。以王爷的身份,总不可能前前后后来给他操办吧?所以必是要等杨王妃好起来的。这样的话,杨王妃身子不好,那丁家小姐没准就没法过门?”

“丁家小姐也有快二十了,再耽搁下去,丁家岂能没意见?”

秋曳澜懒洋洋的叮嘱苏合,“这提醒可不是白给的,让康丽章转告秋宏之,着他私下里快点拿一万两银票来这次的提醒算一千两,扫墓时跟他交代过的六千两,他一直没拿过来,如今得给我九千。当然他可以继续不给,或者推说什么王妃不肯王爷不肯的。反正,明日日落前,我见不到一万两银票,那在丁家小姐过门这件事上,我会站在杨王妃这边……这笔保护费交是不交,让他动动脑子好好考虑考虑吧!”

……次日秋宏之听了康丽章一五一十的转告,脸色好一阵扭曲,末了,却还是长叹一声,喊心腹丫鬟金蝉取了三千两银票,又拿了两件玉器:“告诉她,现银我只有这么多了。这两件古玉当初是花了八千多两银子买来的,抵剩下的七千。”

康丽章跟秋宏之因为同是杨王妃的对头,自来熟悉些,此刻见室中只有金蝉在,就小声问:“大表哥上回怎么被她要了银子?”

“是之前阮王妃过世时,杨氏收了阮清岩五千两银子,方花了几百两办丧事”秋宏之阴沉着脸道,“结果这贱。人倒是跟我讨起来了!”

“依我看这事儿恐怕还是大舅母的手笔,不然那一位难道是怕大舅母的人?她偏偏不找大舅母要,就找您要,想是大舅母私下里许诺了她什么好处呢?”康丽章沉吟了会,道,“大舅母这是故意装病,让您管家,把您推火上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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