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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796)+番外

两妯娌再回到东宫,楚意桐禀告太子妃时语气明显带着怒意:“六婶母觉得一切都是十三弟妹无理取闹!只是媳妇请教十三弟妹怎么个无理取闹法时,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她从来没有训斥十三弟妹,十三弟妹就是在折腾!”

“她跟蓝儿好不容易才有了嫡长子,蓝儿又是个老实的,自她进门起就没纳过人!”太子妃怒极反笑,“夫妻恩爱,幼子在膝,还封有郡王妃之衔年纪轻轻的放着这样的大好日子不过去寻短见?!米氏莫不是昏了头,这样的谎话也拿出来说?!”

楚意桐也是这个想法,道:“六婶母死活不承认,媳妇乃是晚辈,也拿她没办法。所以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求母亲责罚!”

“不是说曳澜跟你兵分两路,是去看了肃郡王妃的吗?”太子妃不置可否的看向秋曳澜。

“十三嫂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秋曳澜叹息。

太子妃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小婶母还在,济王府的事情我也不好太插手。但既然这次的事情,小婶母托付给我,那我就做一做主吧!”

就吩咐常妈妈,“你一会着人去前头说声,让蓝儿夫妇挑宅子吧!”

这就是允诺江崖蓝夫妇单过了。

楚意桐还有点忿忿不平:“母亲,六婶母”

“终归是你们六叔的发妻!”太子妃转着腕上的镯子,淡淡说道。

知道太子妃这是无意特别惩罚济王妃了,楚意桐暗自一叹,只得道:“是!媳妇孟浪了!”

“辰光也差不多了,你们该回府了!”太子妃看了眼屋角铜漏,就下了逐客令。

妯娌两个自然不敢再赖下去,告退之后到偏殿接了女儿,出了东宫就分头回家由于之前在东宫门前看到听到惠郡王那急三火四的样子,秋曳澜本来以为丈夫今天会回来得很晚,结果到家后才知道:“十九早就回来了?他人呢?”

“郡王在书房。”下人跟在她身后一路禀告着,“从回来就在那里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怎么了?”秋曳澜听了这话还以为丈夫回来时心情不好,脚步一转,就想去书房看看。谁料却被下人拦住:“娘娘,郡王召了好些人在书房里议事,吩咐过不许打扰,这……”

“议事?”秋曳澜想到惠郡王之前说的南面出了大事,心下微讶,“难道就是那件事吗?看江崖丹的样子似乎很严重,但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十九怎么比我还先回来?总不可能是江天驰如今都不让他参与议政了吧?!”

那还留江崖霜在京里做什么?

她沉吟了下,就换回回后院的路径,只叮嘱下人:“小心伺候着!”

回到屋里之后,秋曳澜先带着女儿去看了双生子,陪三个孩子玩闹了会,眼看着暮色就降临了。

带着孩子们用过了饭,又挨个安置了他们,秋曳澜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沐浴更衣。

才在榻上躺下,江崖霜终于结束议事回来了。

他面容看起来十分疲惫,但双目炯炯,难得在妻子面前流露出几分锋芒之意,站在房门口问过子女情况,才去用饭梳洗。

等他收拾好了回房后,秋曳澜本想着他今儿个累着,就不说济王府发生的事了。结果江崖霜倒先跟她说了南面发生的大事:“那边的官吏贪墨剥削太过,激起了民变!不但如此,那民变才开始时,原本还能以安抚消弭,结果那边的官吏以为可以镇压下去,又自恃朝中有靠山,竟是一边瞒住消息,一边变本加厉……如今民变已经涉及三个大县,甚至周围州县都出现了跃跃欲试的苗头!”

秋曳澜大吃一惊:“这是谁的手下这么蠢?!该不会?”

虽然说江家是靠着军功起家、靠着兵权篡位的,镇北军如今又腾出手,不见得怕了这场民变可是不怕归不怕,有哪个统治者喜欢民变的?!打仗,那打得可都钱啊!

尤其眼下薛畅已死,大秦到现在都没找到第二个像他那样生财有道的宰相呢!

最要命的是江家篡位才几天?一个不小心叫这场民变点燃,不定举国都会举起反秦复瑞的大旗!

“难不成是十九从前笼络的人手惹下了这样的事?!”秋曳澜本来不相信公公会把江崖霜排除出议政范畴的,但若这个激起民变还试图隐瞒且把民变逼得越发激烈的官吏,恰是江崖霜的麾下,那……

江崖霜叹了口气:“是八哥的人!”

第二十章 麻烦上门

惠郡王的不争气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作为江家嫡出子弟,虽然他很早就荒废了功课,但束发之后,还是靠着父荫出了仕那时候江家已经号称“江半朝”了,所以尽管惠郡王从没花过心思经营自己的势力,但总有人主动凑到他跟前。

再说同僚、旧部之类的,天然就被划分到一起了。

这次闯祸的官吏,为首的就是惠郡王还在禁军中任职时的一个部下秋曳澜才过门那年,还吃过此人送的荔枝。

也是因为属于惠郡王的老部下了,如今惠郡王又得了太子青眼,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否则这人再蠢,也不敢在明知道新朝才建的情况下不把民变当回事,以至于酿成严重后果。

听丈夫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秋曳澜道:“难怪今儿八哥那么慌张!想来这回父亲不计较,朝臣怕也不会放过他了。只是他那旧部到底是什么脑子?!若一开始只是盘剥太过,以八哥的身份倒还不难保全他,如今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八哥无事,他全家怕也未必保得住了!”

大秦才建立,正要收买人心的好不好?

慢说是惠郡王多年旧部,就算是太子的心腹,敢犯众怒,恐怕也难逃一死!

秋曳澜正觉得惠郡王的旧部是不是把智商都加在讨好上官上面,其他方面都是智障级别的,却听丈夫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你觉得他没有脑子吗?你可知道他请罪折子怎么写的事情经过?”

“怎么写的?”秋曳澜听出丈夫语气不太对劲,不由愕然。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怀疑民变之所以闹到现在这地步,完全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操纵!”江崖霜淡淡道,“甚至连民变的缘故也不承认是他的盘剥,而是有人从中挑唆了!”

秋曳澜愣了愣,会过意来,不禁气得脸色铁青:“他是在说你?!他好大的胆子!”

“他不把这事牵扯上太孙之争,将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又搭上朝争这股风,不出三日,合家都难逃一死!”江崖霜拍了拍妻子的背以示安抚,慢条斯理道,“怎能不孤注一掷?”

“那父亲呢?肯定相信了是不是?!”秋曳澜想起丈夫今儿个早早归来,不禁咬牙切齿道,“所以都没让你参加东宫议事?”

“东宫议事倒是参加了,统共也没议几句这事太大,得明儿个朝议才能决定!”江崖霜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担心,这事情经过朝中不用查都一目了然,我在南面虽然也有些人手,但新朝才建,根基未稳,作为新晋宗室子弟,得蠢成什么样子才会去挑民变这种事?就不怕玩火自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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