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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772)+番外

“就算太子有意立惠郡王,对你们可也太苛刻了!怨不得十九去年想致仕,这样的日子还替朝廷操什么心啊?索性逍遥快活去算了!”

这当然是气话,毕竟江天驰不允许的话,江崖霜想走都走不了。

秋曳澜倒不是很在意:“如今主屋那一片,我们夫妇带着孩子住也够了。毕竟琅儿还小,让他住远了真不能放心。至于其他地方,开春之后慢慢修缮起来就成,左右当年哥哥大方,给我的陪嫁多了去了,江家那边,十九分到的产业固然不多,我手里可也不拮据!”

“惠郡王跟敬郡王那边就不怎么要修缮的,偏你们这边竟然还要你自己贴钱!”欧晴岚叹了口气,“回头我去看太子妃,给你提一提!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就算想把十九的势力打掉,好让他安安心心辅佐惠郡王,这手段也忒无情了吧?难道十九不是太子夫妇的亲生骨肉?”

这类话秋曳澜这大半年来听得太多了,如今已经没什么触动。只笑着道:“知道嫂子疼我们,不过嫂子提的时候可要找个婆婆心情好的时候,不然我们这儿落不着好处事小,嫂子为我们的事受了委屈事大!”

“放心吧,我跟太子妃相处的时间不比跟我亲娘相处的时间短,太清楚怎么跟她说了!”欧晴岚自信道,“定然要她把这府邸之间的差距给你们补起来!”

她特意要求去看了崇郡王府最破败的几个地方,这才回屋。

回屋后姑嫂两个谈了些时下局势与后院的传言,看着到了午饭时候了,秋曳澜自要留饭。

用过午饭后,江徽璎从邵月眉处过来,陪舅母说笑了个把时辰,欧晴岚看了看天色就决定告辞:“之前答应母亲,今儿回去用晚饭。我哥哥他现在你也知道的!”

欧碧城从前朝永福长公主过世后一直郁郁寡欢,即使自己的身份从大瑞的荆伯世子变成了大秦的岷国公世子也无动于衷。

岷国公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非常关心的,为了让他开颜,经常喊女儿回去团聚,希望用一家人的亲情感化他。

所以秋曳澜听她这么一说,就打消了留她再坐会的心思,也让女儿别再纠缠:“你舅母今儿得去看你欧表叔,你别闹了!”

母女两个一起送欧晴岚到门口,正要分别,秋曳澜忽然想起一事:“我妹妹秋千在前朝有宜淑郡主之封,但本朝册封宗女命妇时却没提到过她,如今身份却是尴尬。嫂子若有机会,帮我说一说?”

“明儿我就去东宫!”欧晴岚颔首,因为提到秋千,她就想到了秋千之夫程希德,想到程希德就想到了程家跟薛家,就叹道,“之前在西疆时,夫君常念薛相的栽培维护之恩!接到回朝叙功的圣旨时,百忙之中还让我专门去给薛相收拾一份土产,谁想……我们还在路上,薛相竟先走了一步!”

……自大瑞德宗起,历五朝皆为重臣乃至于元老的名相薛畅,于去年八月初无疾而终。

以他的年纪,这消息虽然突然,但也并非不可接受。

由于薛畅一直深得江千川信任与倚重,在大秦建立后第一批任命的官吏中就有他,而且职位如故,所以没人怀疑他的死有什么内情,都惋惜于名相的陨落。

看着同样不知真相的欧晴岚,秋曳澜掩住心中苦涩,温言道:“哥哥的心意,即使薛相在九泉之下,想来也是能够感觉到的。”

……薛畅是自。尽,江崖霜亲自去跟他谈的:“您故世之后,朝廷追封,风光厚葬,荫庇子嗣,这是晚辈给您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而薛畅也只问了一个问题:“纯峻那边?”

“在他回来之前您就走的话……”

“那就好,我膝下子嗣虽然往后难免受我牵累,但他们的富贵也出于我,我问心无愧!而纯峻虽然得过我的资助,能有今日,归根到底是他自己的才干与出身,若因我连累了他,却是让我在九泉之下也心难安了!”薛畅言罢,告诉江崖霜,“三日之内我会让你交差!”

江崖霜三拜而退,他离开薛府后的第三日清早,薛家大放悲声,四处报丧五朝重臣薛畅,逝!

第三章 父母苦心

送走欧晴岚后,秋曳澜转身回房,才走到庭中,忽然感到什么冰冷的东西落到脸上,抬头一看,却是又下雪了。

“这倒春寒看来还要寒上些日子!”她伸手接了一团雪花,紧了紧狐裘似乎自言自语的道。

下人正待接话,她又道,“叫厨房里炖锅骨头汤去,等晚上十九和琅儿回来,正好热热的吃上几口。”

江景琨去年被祖母庄夫人现在该喊太子妃接到膝下抚养后,江天驰被立为储君时,也带了他一起住入东宫。太子夫妇的心意这般明显,他自然是如今江氏景字辈最受重视的子嗣,地位更在当年的江崖霜之上。

但这个目前已经被当成太曾孙看待、且受了惠郡王世子之封的皇曾孙在昭德帝面前却不是很吃香。

昭德帝许是爱屋及乌,对江景琨没什么厚爱的意思,反而对江崖霜的嫡长子江景琅更感兴趣。

去年年底江家人纷纷搬出秦国公府时,昭德帝就让人把江景琅接去福宁宫小住,之后江崖霜夫妇搬到这座崇郡王府来了,才把江景琅接回来。不过昭德帝依旧时常召见这个曾孙今天江崖霜上差前,就顺手送了他进宫,晚上下差再去宫门接儿子。

秋曳澜计算着丈夫与儿子回来的时间,又想起陆荷:“给荷儿也留一盅。”陆荷现在还没把樊素练娶过门,所以虽然有了江千川送的宅子,大部分时间还是跟着师父住。

现在就住在崇郡王府内的一座客院内,他虽然不跟江崖霜夫妇一道用饭,不过郡王府做什么好吃的时,秋曳澜也不会忘记他那一份。

但她今日让人备的这锅骨头汤,到晚上时却只有江崖霜回来喝:“皇祖父看今天下的雪大,怕冻着琅儿,就索性留他在宫里住了。荷儿则是被他表叔喊去吃了,他跟穆子宣好些日子没见,想在那边小住几日再来,我已经准了。”

江徽璎常在后院,跟陆荷不熟悉,倒有点羡慕哥哥:“皇曾祖父老接十七哥去宫里小住,女儿都没去过福宁宫呢!”

夫妇两个正要安慰她,不料小姑娘自己又说,“也是皇曾祖母身子不大好,不然肯定也常要女儿去陪的!”

听着她这自信的话,秋曳澜立刻打消了安慰她的心思,转为趁机教育:“所以你要好好跟着邵女师学!不然以后你姐姐妹妹们个个把你比下去,就算长辈们依然疼你,你说你害臊不害臊?”

“不害臊!”江徽璎认真道,“长辈们眼力肯定好!既然喜欢女儿,那一定是女儿身上有女儿自己都没找到的长处!”

“……”秋曳澜无语,江崖霜笑出了声:“璎儿说的是,不过璎儿连眼力更好的长辈们都能笼络好,何况跟你同辈的姐姐妹妹?”

“父亲放心罢!女儿绝对会给您长脸的!”江徽璎甜甜的保证,“邵女师今儿个还夸女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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