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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728)+番外

秋曳澜对樊家还真不了解,毕竟江天鸢夫妇同江家断绝来往时,江崖霜都没出生但想来陶老夫人与胡妈妈不至于在这点上说谎。

虽然以如今江家的势力,根本不惧任何外人。但江家自己的内斗还如火如荼着,先有交情在那里,可以占许多便宜。从这点上来说,确实选择樊家小姐更有利于陆荷,也有利于四房。

“只是这样选择也太势利了,却叫珠儿如何自处?”秋曳澜不喜欢谷婀娜的算计归不喜欢谷婀娜,却不想坑江徽珠之前不答应时也还罢了,陆荷这边都基本上点过头了再去说不,这叫女方怎么下台?

所以皱眉半晌,还是道,“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毕竟陆荷也是十九栽培的,我这师母不过是担个名,也没为他做过什么。还是让十九决定吧!”

胡妈妈有些失望,道:“那老奴等您消息!”

之后江崖霜回来,听妻子一说也是无语良久,才道:“早点应该告诉祖母的……现在却怎么是好?”

“珠儿这边都就差过明路了,好像珠儿自己也知道了,如果中断的话,就算八哥大度,八嫂跟珠儿自己,恐怕也会不痛快吧?”秋曳澜叹了口气,“祖母呢一番好意,今儿个席上我亲眼看到,想跟大姑姑攀亲的人家是极多的,去掉荷儿,那孩子想找个好的可不难问题是,大姑姑这次带着孙女来京里,好像本也是为了给她说亲的,这才来就被拒绝的话,怕是大姑姑再慈爱也会被坏了心情?”

夫妻两个商议下来,最后还是决定推掉樊素练这里,让陆荷照计划与江徽珠定亲但就在他们酝酿着找江天鸢请罪的时候,秦国公跟前的老仆来了,笑吟吟的:“闻说老夫人将樊家小姐说给了陆小公子,老太爷很是欢喜,知道陆小公子家中不便,已从私库里取了一对紫玉如意,代陆小公子下聘了……这会老太爷精神不错,想见见陆小公子,不知十九公子能不能陪陆小公子走一遭?”

“……!!!!”

……花了好半天,江崖霜夫妇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倒不是陶老夫人或胡妈妈先斩后奏,而是这事实在太巧了!

江天鸢这次入京,目的之一就是探望秦国公。

所以跟陶老夫人说完樊素练的亲事后,就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拜见叔父陶老夫人派人过去一问,秦国公恰好醒了,知道当年当女儿一样养大的侄女特意来看自己,非常高兴,让江天鸢立刻就过去!

于是江天鸢带着孙子孙女去了,叔侄两个抱头痛哭一场,各叙别情之后,秦国公自然而然的关心起了两个曾侄孙和曾侄孙女。

得知樊素节才十八岁就已经中了举,今年上京是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十分赞赏,让人开私库取了一套上品文房四宝作为鼓励。又问起樊素练:“这孩子也到了说亲年纪了,既然此番带她上京,可得挑个好人家!不然却是辱没了她了!”

江天鸢哪知道陆荷那边还先说了个江徽珠,陶老夫人给她透露的意思是陆荷的亲事就年初时提了下,这一年来由于江崖霜夫妇诸事缠身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所以很高兴的道:“路上的时候侄女也是这么想的,谁料叔父福泽,侄女才进门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秦国公很惊讶:“是谁?”老爷子还以为是说了江家曾孙一辈里的哪个人,正寻思要不要提醒下这傻侄女,江家子弟里不争气的比争气的可多多了!别让亲戚把漂亮孙女骗了去!

听江天鸢说是陆荷才松了口气问清江天鸢来之前,胡妈妈正好奉命去找秋曳澜禀明情况并要信物,秦国公有心给侄女、曾侄孙女做脸,就道:“这陆荷如今住在十九院子里,方便十九教导。想来也是身无长物,十九媳妇手里好东西虽然多,仓促之间拿出来的恐怕也衬不起素练这孩子,既然陆荷是十九之徒,也算我晚辈,这信物还是我来代他给吧!”

又让身边人开了趟私库……

听完这经过江崖霜夫妇撞墙的心都有了现在这情况去跟江天鸢要回如意?!这得多大的仇?

老仆听完江徽珠这一件也傻了,半晌才道:“事已至此,还是让八少夫人那边回了陆小公子罢?十九公子与十九少夫人请想,大姑太太多少年没登门了,好不容易才放下了当年的罅隙……如果这会去把如意要回来,大姑太太即使不见怪,但还有脸继续待在国公府吗?老太爷这两年一直兴致不高,今儿个见到大姑太太,说起当年承欢膝下的情景,才真心笑了出来……老太爷这把年纪了……”

秦国公如今是活一天算一天了,这时候还要扫他兴致,何其残忍!

这类话对于被秦国公养大的江崖霜来说,绝对是杀手锏!

他苦笑良久,起身道:“先让陆荷过去吧……澜澜你提点他几句到了地方该说的话。我这就去找八哥!”

陆荷这里拜见秦国公非常顺利,他的出身对于其他人来说兴许不够高贵不够斯文有种种的问题,对于秦国公而言,那可是根正苗红的江家党,天生的自己人!

先入为主就带了喜欢!而他本人才貌又都可以,秦国公认为这门亲事非常好一高兴,甚至当场送了他一套离国公府不远的三进院子:“往后成了亲,找你师父也方便!”

这种情况下江徽珠的事那当然是谁也不提了。

江崖丹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了拈花惹草上,子女分到的注意力十分有限。上次肯亲自去替女儿提亲,还是谷婀娜把他伺候好了,他又正好空着才去说了声。现在江崖霜满面羞愧的上门一解释,江崖丹虽然恼怒,但都是冲着陶老夫人去的:“不怪十九弟你们,恐怕是陶氏那老妇故意与我作对!”

楚意桐可就没怎么好说话了,她冷笑着道:“之前听说九妹妹的女儿娇纵成性,我还觉得九妹妹太惯女儿了点!如今才知道九妹妹才聪明呢,早知道我也好好惯着徽珠,免得她太好说话,无端被人这样折辱!”

江崖霜理亏,请罪道:“实在想不到这中间会这样阴差阳错,原本我们已经打算去跟大姑姑说清楚了!还请八嫂帮忙给侄女说声,免得侄女……”

“现在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楚意桐冷冷的打断道,“徽珠横竖已经被委屈了,但望她能够早日想开点吧……说来也是我这个做嫡母的不中用,讨不得祖父祖母喜欢,连累她也争不过她那表妹不是吗?!”

“……”江崖霜被说得哑口无言,还是江崖丹皱眉道了一句:“又不是十九愿意毁约,你朝他发什么火?想是珠儿跟陆荷无缘,我江家的女儿又不愁嫁,没成就没成,多大的事?”

才给了他个台阶下。

“回头珠儿出阁,咱们给她添妆时好生弥补下吧!”回到自己院子里,里外三身衣袍都汗湿的江崖霜一边更衣,一边对妻子道,“这事儿虽然不能怪谁,但委实让珠儿没了体面!”

秋曳澜苦笑:“这还要你说?我刚刚叫人收拾了一套头面出来,打算明儿个悄悄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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