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门嫡后(697)+番外

秋静澜来回踱了几步,伫足问:“怎么个试探法?”

“那位不管做什么,眼下他归根到底的目的,必定是为了夺权!”任子雍转述着秘使的话,“抓住这一点去想的话,他的作为虽然瞒过了京中江家,却也是有迹可寻的他想夺权想亲政,都必然解决掉江家!”

“只是江家如今势大,他不敢直接对付,所以拿我这个江家姻亲开刀?”秋静澜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江天驰打算怎么办?让我假装撑不住局面,看看他是否会安排了什么人出来夺取兵权么?这风险却太大了点,毕竟如今咱们的处境也不是很好。韩季山走时虽然指了我接替他代掌大军,然而底下人到底因我年纪轻看我几分……真给了旁人机会,我可没把握再夺回来!”

任子雍道:“镇北伯若这么说,那咱们头一个怀疑的就该是他了镇北伯的意思是,京中到如今都没怀疑那一位,可见他也知道他如今贸然想夺权的话,不过是以卵击石!恐怕是打算一边在京里扮事不关己、一边借镇西军的大败,牵扯上北疆的局势,从根本上动摇江家的根基!”

“所以那一位一定希望咱们再败?毕竟眼下虽然因为辎重影响到了北疆,不过朝廷已经筹集了足够用到秋收之后的粮草,正在送过来的路上,那么也不需要挪用北疆那一份了……以江天驰的手段,这种程度的影响很容易抚平!只有咱们继续大败,才能够把镇北军拖下水!”秋静澜皱眉,“只是望城若失,可以说兵燹定入相州!那一位莫不是疯了,连先人陵墓都敢赌?!”

不仅仅是先人陵墓,最重要的是,相州的楚氏陵墓,可是被认为是楚氏开国建朝的重要原因甚至是主要原因啊!说句不好听的,正常的楚氏皇帝,宁可帝陵那边被动,也绝不愿意这一处被惊扰!

“真丢了沙州是不可能的,光是秦国公那里也无法交代!”任子雍附耳悄言数句,秋静澜凝眉听着,微微颔首:“这么做虽然有些难度,不过也算稳妥……”

说到这里目光就冷了下来,“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京里那边竟被瞒住,很不一般!足见要么江家已经麻痹大意,要么就是那一位手腕高明远在众人估计之上!随便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巡城还要些时间才能回去,还请先生带个口信给阿杏,让她速速修书一封,着心腹送去京中给妹妹他们!”

谁想任子雍却看着他问:“真要告诉京里吗?镇北伯的生父、继母、亲子、嫡孙……统统都在京中,而那一位也还在装着乖巧听话,为什么镇北伯竟没有去提醒京里的江家人,反而派秘使来找咱们?”

“……”秋静澜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久久无言,半晌才道,“这事儿……太大了!”

“但也是箭在弦上!”任子雍平静道,“若非迫不得已,谁会愿意授人以柄?从前咱们没有很注意镇北伯,如今看来,此人隐忍之深,可以说是高深莫测……我觉得此事上咱们不妨顺水推舟!”

知道他踌躇的缘故,“郡主乃镇北伯嫡媳,又是镇北伯嫡孙与嫡孙女的生母。镇北伯此番派人来商议的事情里,虽然根本没提到彼此在京中的亲眷,但又怎么可能不设法保全?毕竟镇北伯的血脉中,仅仅只有庶子一家在身边,其他人都在京里!”

“……”秋静澜沉思,“我再想想……毕竟答应太快了,也不利于开价钱不是么?”

任子雍舒了口气:“那索性拖上几日,反正捐输筹集的粮草还要些日子才能到!”

第七十二章 薛弄影痊愈

由于萧肃的病情不容乐观,虽然在他的坚持下,萧穆跟楚春晓的婚礼如期举行,但到底不是很热闹濮阳王府没请太多人,也没让鼓乐响太久,这样想不冷清都难了。

京里十天前才见识过永福长公主的下降,素来端柔县主与永福长公主一起出入,两人的出阁也在同一个月里。即使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县主,品级有差距,但都是贵胄中间耳熟能详的宗女。这终身大事的排场居然犹如霄壤,难免叫人议论纷纷。

好在楚太妃亲自领着萧穆挨桌赔罪:“按说今儿个家里有大喜事应该热热闹闹的,但大家都知道肃儿这几日身上不大方便,太医院院判说受不得惊。我这做娘的前世不修,今生膝下就两个孩子,实在不敢疏忽,只能委屈媳妇、也怠慢诸位了!”

濮阳王府的人缘一直不错,萧肃的身体状况也不是什么秘密,宾客们都表示理解:“人好好的才是真的好,太妃太客气了!”

“县主进门带了喜气来,兴许这么一冲,王爷转头就好起来了!到时候咱们再来道喜!”

宾主一起圆场,这才把婚礼冷清所带来的尴尬遮掩过去。

这件喜事过去之后四月也就结束了,五月初,庄蔓跟薛弄晴都传出了孕讯后者跟寻羽溪的婚礼是去年办的,由于寻羽溪已经没什么亲戚了,薛家借口不想太压了孙女婿,所以办得很低调。

不过婚礼虽然低调,寻羽溪从中得到的好处却不含糊:原国子司业庄墨,在妹妹妹夫一起回来了趟后,终于如愿以偿成为正三品大员,出任礼部尚书,他腾出来的位置本来有好几个人盯着,然而在江崖霜的斡旋下,庄墨推荐、薛畅首肯,最终落到了不到三十岁的寻羽溪头上。

算算日子寻羽溪出任国子司业还不到一整年,又迎来子嗣,正可谓是好事成双。

为了表示对江崖霜的尊重,他亲自登门来报了这个好消息秋曳澜招待完他,就让人收拾东西,亲自去探望薛弄晴。

本来寻羽溪是投在江崖霜门下,他的妻子有孕,是不足以劳动秋曳澜的。但薛弄晴出阁前就跟秋曳澜私交不错,自然是另当别论。

秋曳澜到了寻府后,却见薛弄晴兴致不是很高,感到很惊讶,旁敲侧击了会见薛弄晴一个劲的说自己很好,眉宇间的闷闷不乐却总是挥之不去,便疑心:“你这样成亲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上头没婆婆给气受中间没妯娌小姑添堵,怎么心事重重的?莫非寻羽溪他待你不好吗?我去找他!”

薛弄晴赶紧拉住她:“没有的事!”

“早就知道你老实,就会给别人开脱!”秋曳澜半是不相信半是逼迫的道,“你说他没欺负你有什么可信的?我要亲自去找他给我拿了证据才相信!”

薛弄晴拗不过她,只得说了真话:“前两日才听夫君说,十九公子许他明年外放为刺史,磨砺几年攒了资历,调回朝中之后就可以直入中枢如今我有了身孕,算算日子,生产大约就在年底或明年年初那会。纵然他到明年年底外放罢,那时候孩子也不是很大,万一去的地方近还好;如果去得远,气候又跟京里差别大,我不见得能跟他一起去。是为了这个才觉得有些担心……他对我很好!”

“我道是什么事呢!”秋曳澜松了口气,就责备她道,“你如今都还没显怀呢,就愁到一两年后了吗?这样对孩子也是不好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到时候你担心的这些都不需要操心呢?”

上一篇:世玺 下一篇:还归长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