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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70)+番外

用这个方法,内侍总管单独把事情经过禀告了江太后,江太后闻讯差点吐血:“那男子是谁?!!!”

太嫔只听这头衔就知道是先帝时候留下来的人!江太后还记得这樊嫔,乃先帝驾崩前半年才纳的新宠!

想当初江崖丹也干过勾引先帝妃嫔的事,没少仗着羽林郎将的身份在宫城僻静处幽会。可是江崖丹好歹还知道把人约到他负责戍卫且人烟稀少的甘醴宫去,此人竟胆大包天到就在设宫宴的大殿外不远处行这样的苟且之事?!

江太后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如此丧心病狂的无耻之举,是置哀家与皇帝皇后于何地?!他们、他们……”太后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男子是……是严、严临雪严统领!”内侍总管五体伏地,不敢抬头,嗡声嗡气的禀告。

“今日负责宫宴的禁军统领呢?!是谁?!竟让他进了来?!”

“……就是严统领!”内侍总管小心翼翼回答之后,半晌不见江太后作声,正越来越恐惧,忽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抬头看去,却见江太后扎煞着手脚倒在了地毡上,竟是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内侍总管连滚带爬出去喊进林女官,匆匆忙忙送了江太后回泰时殿安置,又赶紧召太医……这段时间,先帝留下来的太嫔竟在宴席不远处与禁军统领偷。情的消息,也渐渐在席上传开!

毕竟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内侍总管虽然下令从别处调禁军过来接手宫宴的戍卫工作,让这些人速度集中起来上保密课去但之前说了,差不多所有戍卫宫宴的侍卫都被引了过去,这些人如果要一起换走的话,那动静是不可能瞒过殿中正在宴饮的君臣的。

到时候宫闱丑闻当场泄露出去事小,万一引起什么今年的除夕宴其实是鸿门宴的误会问题可就大了!

所以只能悄悄的换、几个人几个人的一换……

这样自然是很迟缓的,中间有人出去更衣、醒酒什么的,走远一点的人就跟侍卫接触上了。然后消息就这么传了出来尤其江太后去更衣一去不回,更增加了这消息的可信度!

“你去看看艳儿和丽儿。”环视着窃窃私语的大殿,江崖霜干咳一声,偏头对秋曳澜轻声道,“四嫂方才就过去看了,却这么半天还不回来,是不是被吓坏了?”

秋曳澜会意起身时下意识的看了眼江崖丹确实在位置上,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目前议论中都说那勾。引樊嫔的男子是一名禁军统领,而江崖丹早就被赶出禁军了,但每次听说这类事情,她总是担心这个大伯子正是主人公之一……

她没走几步,就被小庄氏、和水金一起叫住:“十九弟妹也不放心四嫂和艳儿、丽儿吗?我们一起去吧?”

妯娌三个匆匆赶到偏殿,却见江徽艳还没醒,何氏抱着江徽丽,母女两个都是六神无主见她们来,何氏一急之下,松开女儿,一撩裙子就给她们跪了:“求三位弟妹救救我们母女!两个孩子当时着实是被那狸猫吓着了,绝非故意把这事揭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真是有人在附近勾。引太嫔?!”虽然知道大节下的,谁也不敢拿先帝的人开这种玩笑,但亲耳听何氏侧面证实之后,秋曳澜一行人还是惊得久久无语:这世道怎么了?从前江崖丹没少给先帝戴这种绿。帽。子,终归他有个好祖父、好姑姑做后。台,那叫严临雪的禁军统领是什么人,居然敢比江崖丹还疯狂?!

“先帝前世里到底作了多少孽啊?”秋曳澜真心觉得那位先帝上八辈子怕都没做过一件好事,才有如此悲催的身前身后,“生前做了一辈子的傀儡,单内侄江崖丹一人就送了他后宫无数绿。帽,最后在亲生母亲手里丢了性命,连留下来的太嫔,现在也被人勾搭上了……这真是……”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小庄氏跟和水金也是一脸吃到苍蝇的恶心,勉强安抚道:“嫂子不要慌,您且起来说话,跟咱们说说清楚经过……如今外面殿上都在悄悄的说这个,只是到底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兴许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呢?”

何氏已经从江徽丽口中问出了经过,哪里不知道已有数百人亲眼目睹的场面,又是今儿这种大节下、君臣同乐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封得住口这事虽然怪不得自己膝下这两个女儿,她们也不是有意的。但要不是她们年少无知,被恰好经过的狸猫吓得出了声,事情怎么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现在皇室的脸都丢尽了不说,何氏再无知,到底也是二房嫡孙媳,做了多年当家主母的人,岂不明白江徽艳跟江徽丽此举还直接得罪了皇后辛馥冰执掌六宫,有权力就有责任,宫闱里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她这个皇后首当其冲能不被连累吗?!

何氏想想自己一家连个官身都没有,居然就把皇后惹上了,这人怎么都站不起来,只是痛哭流涕的哀求弟媳妇们给自己女儿指条生路!

这么闹了好一阵,还是秋曳澜上去把她扯起来,训斥了一顿,何氏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从女儿那里听来的经过:“……真真是被那只狸猫吓坏了,真真没有故意把这事情闹大的意思啊!其实要不是禁军赶到之后拿灯照出人来,她们都没看清角落里到底有没有人!”

“……”秋曳澜三人听完,彼此看看,不作声。心里想的均是:“这是江徽芝做的么?皇后如果管宫不力,照常例就是贵妃协理……是冲着皇后的宫权去的?!”

第五十二章 正月初二

……这年的除夕宴最后以江太后的凤体忽然不适,草草告终。

虽然比往年都提前了近两个时辰回府,但这一晚却基本没人能睡着。

“自从三伯向四姑低头起,禁军中如今的沙子已经不很多了。”三更时分,重重帐幕内的江崖霜夫妇辗转反侧,低声议论着这场风波,“尤其严临雪既然被安排为除夕宴的戍卫统领,可见四姑至少不怀疑他的。却不想就是这么个人惹出这样的大事来……不管他是不是大房的人,四姑接下来怕是都睡不安稳了!”

“最可怜的还是皇后!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即使四姑疼她,也不可能轻轻揭过了!”秋曳澜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贵妃能从中得到多少好处?”

“四姑心里有数,不会让贵妃得逞的。”江崖霜淡淡道,“你忘记林女官了?从前四姑还是皇后时,无暇打理宫闱,就是林女官管着的。纵然这次要用六宫之权来罚皇后,也不是非得交给贵妃不可尤其陛下现在也就一后一妃,所谓打理宫闱,其实也不需要操多少心!”

秋曳澜沉吟了会,道:“出宫之前,四嫂说,今晚之事,徽艳跟徽丽虽然是无心之失,但究竟这么大的事是她们引起来的,所以想带她们回夔县去,给伯祖父守陵赎罪!”

“眼下这事都还没处置呢,四嫂再带着两个侄女这么一回夔县,不定得议论到什么时候!”江崖霜揉了揉眉心,“明儿你找机会劝她一劝,这眼节骨上她们离京非但于事无补,反而是火上浇油!再者,她们走了,四哥跟景暮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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