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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53)+番外

“祖母您不知道,原本孙媳想着是要如此如此大赚一笔,结果他们前不出错后不出错,偏偏在眼节骨上犯糊涂,这么一来,咱们家今年怕都赚不到什么了!”和水金愁眉苦脸的跟陶老夫人诉说,“按孙媳这会算下来,咱们家前几年赚的这次都亏了进去不说,接下来善后还不定要添多少银子进去!”

陶老夫人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只怪孙媳贪心,几年前起了心思要设这个局,未想人算不如天算,倒把自己坑了进去!”和水金满脸惭愧的请罪,“这事儿虽然是管事们糊涂,但孙媳也负有管教不力之责,孙媳已经决定将妆奁都贴进去作为弥补,如此却还不够……还望祖母责罚!”

“瞎说!你动你妆奁做什么?生意上亏损再大,我江家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动用孙媳妇陪嫁的地步!你给我老老实实把你妆奁拿走!若叫我知道你敢拿自己私房去填公账里的缺,我饶不了你!”陶老夫人脸色顿沉,“亏了就亏了!做生意,输输赢赢最正常不过,早几年你给家里赚了的时候,也是归在公账里,往后大家分,又不是全落你一个人私囊里去的。如今亏了,却叫你一个人拿私房填,这是什么道理?!”

老夫人把这番话传给各房,也不用和水金说,就主动提出,“家里这些年来的开销一直铺张得很,我早说想要减一减,一直也记不起来开口!如今产业上亏了一大笔,我看趁这机会,把用度削一削吧。除了你们祖父那儿之外!”

各房早就得了和水金通气,知道是为了防止夔县男那支的人抵京后,挥霍属于国公府的资财,所以个个满口答应,又提出:“咱们减是应该的,但祖母如何能减?”

陶老夫人拗不过众人坚持,只得答应自己跟秦国公那边的开销都不变,只是各房的用度有所削减这个削减也是按着辈份来的,江天骐这一辈减的比较少,基本不动。

毕竟江天驹跟江天骏都这把年纪了,夔县还有位韩老夫人在,他们兄弟两个总不可能守完父孝之后,再丢下老娘来京里混吧?

所以真正削得比较厉害的是孙辈经过各房密议,定下来的用度,还不到之前的一半……

曾孙一辈那就更加不要说了。

“两位孙公子还小,用度一下子扣成这样,那以后的吃用岂不也要降一等了?”周妈妈跟渠妈妈听了这消息后,都有些担心。

“不用!”秋曳澜一摆手,“公账里减了就减了,咱们还是照着之前过日子,不够的从我嫁妆里出就是!”

其实秋曳澜对将来能从夫家分到多少产业根本不在意,之所以会跟和水金站一块,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二房跟五房来京后,会在政治上影响到四房的利益。

所以尽管给和水金出了削减用度这个主意,可没打算委屈自己这一院子的人嫁妆丰厚就是任性嘛!

江崖霜知道后颇为感慨:“我这算是吃软饭么?”这时候的规矩,分家之前不许置私产,虽然说私下里谁都会触犯一下这条规矩,不然如何拉帮结派组建起自己的势力?但为了不被发现,私产的规模可想而知!

而且私产所出都需要用来笼络手下,包括俸禄在内他养家一直都是靠公账的。现在公账一削减,秋曳澜要不拿嫁妆出来补,那这一院子人只能跟着降低生活标准了。

“吃软饭也是要资本的,长的不够俊,想吃软饭还吃不上呢!”秋曳澜坏笑着点住他唇,“十九你说是不是啊?”

江崖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轻舒猿臂,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慢条斯理道:“单是长得俊还是不够,还得……”倏的转身,抱她入帐,伏耳呢喃,“会伺候人,是么?”

……次日秋曳澜腰酸背痛的起了身,没好气的推开圈住自己的手臂,恨恨道:“伺候人……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江崖霜笑着再把她拉进怀里,语气慵懒道:“夫妻一体,不都一样吗?”

“一样你个头!”秋曳澜哼哼着挣扎,“放手放手!过两日就是圣寿节了,我今儿喊了人来裁新衣呢!起晚了可不成!”

“你穿什么都好看,何必花什么心思打扮?”江崖霜在她颊上吻了吻,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调笑道,“届时其他人都没了风采,肯定要恨你!”

“恨屋及乌,到时候你也逃不了!”秋曳澜一边穿戴,一边跟他斗嘴。

江崖霜笑出了声,自得道:“嫉恨我娇妻爱子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打从圣寿节上才开始有吗?”

两人说说笑笑起了身,这天是给陶老夫人请安的日子,所以秋曳澜帮丈夫收拾好,送他出门去当差后,就叫乳母抱上两个孩子,一起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陶老夫人向来体贴,如无要事,从不耽搁晚辈们的时间,基本上寒暄完了就会放行。当然,晚辈闲着,愿意多陪陪她,她也喜欢。

但今日老夫人却是打发了其他人,独留下秋曳澜:“昨儿你们小婶婆派人过府,给我说了件事,怕是得你去跑趟腿!”

秋曳澜忙道:“祖母请吩咐!”

“你们十三哥已经出孝了,之前的小米氏不够贤惠不说,子嗣缘也浅!害他成亲这么多年了,竟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们小婶婆看他形单影只的样子实在可怜,如今你们六叔、六婶尚且在孝期不说,为了小米氏的事,你们十三哥与你们六婶母子之间也存下了罅隙所以你们小婶婆觉得,这件事还是她来操心的好!这不给你们十三哥寻访了一个女孩子,是冯家最小的小姐,据说与你娘家那位阮表姐关系是很好的,你们小婶婆就想托你去仔细打听下那冯小姐的底子,免得跟小米氏一样,过门之前说得千好万好,过了门之后才知道被坑了!”

秋曳澜听陶老夫人这么一说,依稀想起来之前阮慈衣才回京时,秋静澜恼恨她前夫方农燕欺阮家败落,宠妾灭妻,为了达到义绝的目的,所以求了薛家孙夫人出面,邀了好些贵妇一起去查看阮慈衣身上的伤当时有位冯夫人第一个站出来给阮慈衣喊冤,据说是阮慈衣的母亲谈夫人做女孩子时的手帕交。

难道这位冯小姐是那位冯夫人的晚辈?

江崖蓝虽然不是多么上进专一的人,但品行不算坏,如非米茵茵自己钻牛角尖,也不会把日子过到和离这一步。总得来说,这个堂伯子在贵胄子弟中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江崖霜这一类被精心栽培的真正继承人比,他不如;但跟江崖丹为代表、完全被家族放弃的纨绔比,他又不至于。

综合打一下分的话……秋曳澜思忖了下,觉得这事不算坑冯家小姐,便答应了下来。

她当天打发人给阮慈衣送了个口信,次日便上了门:“……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还请大表姐与我说道说道,好叫我回去交差!”

阮慈衣颇为意外:“冯含烟冯世妹?她以前跟我来往也不很多,不然你也会认识她了。不过她很喜欢缮儿,满月宴上跟她姑姑来赴宴时看到缮儿后,倒是三天两头过来,这才渐渐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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