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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40)+番外

这天晚上陶老夫人声音凄厉的喊人时,江家很多人都做好了给秦国公办后事的准备,为了去夔县吊唁而连夜收拾的行李又重新被打开放起只是不知道是林大夫医术高超,还是秦国公命不该绝,陶老夫人看着已经离彻底咽气只差一步之遥的秦国公,在经历了三天两夜的昏迷后,却是悠悠醒转!

筋疲力尽的林大夫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七日之内饮食需清淡,不可沾荤腥……”就直接累晕了过去!

同样守了三天两夜的陶老夫人强打精神让人抬林大夫下去休息,喊了三房、四房、八房到跟前,匆匆交代:“侍疾的事你们看着办,去夔县的事也不能再拖了还是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如今没心思管这些!”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脸色,站起来直接回房安置!

……老夫人走后,花厅里冷场了好久,才由江天骐干咳一声打破沉默:“万幸父亲无事,接下来咱们侍疾可得仔细了!”

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他不知道秦国公从江天骄死后,对子孙们就是一肚子的气,压根不在乎他们内斗何等残酷激烈,只求他们内斗出个人才来,能够在自己这辈的老骨头死光之后守住江家的基业,免得江家步上陶家的后尘,被人又当冤大头又当垫脚石江天骐现在觉得面对四房日益壮大的威胁,如果失去老父这个靠山,别说报杀子之仇,三房上下都不定能活几个!

所以他现在很防备四房:“大伯对江家的功劳都是早年的,影响不到京中来。真正能够镇住我们这些人的还是父亲与叔父,叔父已去,如果父亲也没了,四房彻底没了人约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父亲这次虽然勉强熬过来,但这把年纪……绝不能让四房单独侍疾!”

万一他们把秦国公弄死怎么办?

他也不相信老八,“四房如今势大,万一老八被他们拉拢过去……”

偏偏江景沾跟夔县男先出事,由于秦国公的病危,其他房里暂缓吊唁,但大房作为夔县男的嫡长子根本不可能缓,前两天一起过来隔着门给秦国公磕了几个头就快马加鞭回乡去了。

没有大房这个同盟,三房能出的也就是他跟江崖怡、江崖恒三个究竟秦国公是男子,儿媳妇、孙媳妇侍疾也就是递递拿拿,伺候些药汤,至于擦洗身子、服侍便溺,这些总不能也叫她们做吧?所以侍疾的主力还是儿子、孙子跟女婿、孙女婿。

三房的孙女还没长到可以找夫婿的年纪,就一个女儿江绮笙,远嫁北疆,也指望不了女婿。

江天骐费尽心思才拟了个侍疾轮换表出来给四房、八房过目,好在四房跟八房都没意见主要是江天骐不放心四房,四房也不放心他,当年谷太后陷入绝境之后的垂死挣扎是怎么做的?

所以看他把三房、四房安排在一起侍疾,庄夫人也觉得松口气。

在这种互相不信任,而且是非常不信任中,国公府几房重新调整了去夔县吊唁的名单江崖怡跟江崖丹都去不了了,原因很简单,这两个现在都是三房和四房的嫡长子、至少是事实上的嫡长子,一旦秦国公真的不行了,哪怕夔县那边夔县男也没了,亲祖父跟伯祖父的丧仪,肯定是前者重要。

就好像江天骜尽管更关心秦国公的安危,但两天前还是磕完头就回夔县一样。

这两个孙辈都去不成,做儿子的江天骁当然也不能亲自去了。

所以三个房里最后全部只能派遣奴仆。

庄夫人看着儿子媳妇们:“咱们房里就让穆子宣去吧,他是你们父亲跟前的老人了,见多识广,断不会给咱们房里丢脸!”

楚意桐、江绮筝、秋曳澜等女眷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但见江崖丹跟江崖霜都点了头,说:“穆侍卫是极妥当的人,他代咱们房里前去吊唁应无问题。”也就不多问了。

这时候已经是五月中,对于秦国公的情况,朝野自然都是非常关心的。

才传出好转的消息,宫里就匆匆忙忙的打发了人来由于陶老夫人太疲惫,不能被打扰,江太后打发的人又不相信三房,转了一圈最后跑到四房。

打听了秦国公的情况,来人就说出太后让转达的询问:“往年六月之前圣驾都会奉太后去帝子山避暑的,如今国公大人不大好,这避暑是去还是不去呢?”

江太后打发人来问这个问题倒也不是为了孝顺秦国公,而是朝政现在都在江家人手里,秦国公卧榻,江家上下都得在病榻前伺候,怎么可能跑去帝子山避暑?

第三十章 连环计?

这个道理庄夫人也明白,所以有些惊讶:“太后与陛下……这事儿不是太后与陛下做主的吗?怎么会问我一个臣妇呢?”

秦国公这病情根本不可能移动,更别说去帝子山上了。他不能走,江家大小也走不成,那么皇室当然也不能去避暑了!江家怎么可能因为秦国公生病就放权?更加抓紧抓权,以防秦国公病情传出后的人心浮动还差不多!

正常来讲,江太后与皇帝应该是心知肚明,主动下诏取消今年的避暑啊!

如今却派人来询问这避暑到底要不要去,庄夫人虽然对政治不是很在行,也本能的感到不对劲,见来人是太后跟前的心腹,就直问:“可是有人跟太后、陛下说了什么?”

来人赔笑:“倒不是。”

庄夫人见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住口,心念一转,抬手道:“都退下!”

清了场之后,来人才小声道:“太后娘娘近来发现戍卫宫廷的禁军中,有些人极是可疑!本想立刻下手拿人的,只是忽忽发生了国公大人病倒之事,如今朝野都有些人心惶惶,太后娘娘担心这会动手的话,一个不好就要造成骚乱尤其皇后娘娘的产期就在七月!”

庄夫人了然道:“所以太后想用避暑这个理由,带着皇后避到帝子山去,空出皇城对那些人下手?”

“夫人说的是。”来人轻声道,“容奴婢说句诛心之语,这事在平常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怕他们不露馅,只要露了破绽,那还不是一句吩咐的事儿?但夫人也知道,国公大人……”

秦国公的威慑太强大了,所以成了一把双刃剑:他好端端的时候,底下都不敢动弹;他一出事,什么心思都起来了!

“避暑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庄夫人沉吟片刻,道,“如今父亲病着,母亲守了这么些日子也累得很。这样吧,等过两天他们能视事了,我禀告上去,看看他们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晚辈,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做主?”

来人也不纠缠,谢过了她,就告退回宫复命。

庄夫人这边则是召了子女晚辈来商议:“之前景沾遇刺,查出来的结果是谷氏余孽所为。算算日子,太后发现禁军那些有异动之人,是在你们祖父病倒前莫不是谷氏余孽设下的连环计?”

杀江景沾,刺激夔县男病倒,再用夔县男的卧榻不起,刺激秦国公这么一看的话,谷氏余孽冒着被顺藤摸瓜的风险,特特派那死士刺杀夔县江家并非最出色的曾孙好像也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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