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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61)+番外

秋曳澜也笑了一下:“真是巧,方才多亏姐姐提醒了。”

“当不得。”秋波举袖掩嘴,浅笑间媚眼如丝,“我没见过什么贵人,冒犯郡主的地方还望郡主见谅才是。”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秋曳澜叹了口气,道,“我如今也不过一介孤女而已。”

两人寒暄到这里,秋曳澜就试图把话题转到秋家姐弟的来历上去,秋波道:“我们是京畿人士,因为聂儿入了国子监,这两年才搬到京中来。我平常不爱出门,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就是打理家事,让聂儿专心读书而已。”

看似有问必答,但这姐弟的底细其实一字未透连他们是否出身官家都没讲。

秋曳澜心中顿生狐疑。

但这时候马车已经在“慕杏堂”前停下,李桂等人争相帮手,把阮清岩抬下马车,送入堂内求医。

“在下诊治时,不惯旁人在侧,你们都出去吧。”“慕杏堂”的大夫袁知行接到消息赶出来,见阮清岩身上的青衫已经被染了大半,瞳孔微微一缩,一面催促伙计赶紧拿医囊,一面赶起了人。

秋波插嘴道:“袁大夫向来如此。”

但无论是秋曳澜,还是李桂这边,却哪里肯听?

纷纷找了五花八门的理由要求留下来旁观。

袁知行见状气恼道:“那你们另请高明!”

秋波赶紧再次出面圆场最后因为怕耽搁了阮清岩的伤势,各让一步,冬染跟李桂留下,其他人都退到门外等消息。

这消息等得自然是心焦无比。

秋家姐弟因为事不关己,却是神情惬意噢不,应该说就秋波神情惬意,主要是秋波让伙计端上来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让她的弟弟秋聂只看了一眼就皱紧了眉!

“春染姐姐你看,那秋公子比咱们郡主大好几岁,还这么怕吃药呢!”秋曳澜这时候挂心阮清岩的伤疤问题,无心去管秋波跟秋聂,但苏合年纪小,等了会,心思就散了,悄悄的跟春染咬耳朵,“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老实说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很低了,就是离她不到一尺的秋曳澜也只听了个八成。但跟她隔了丈余的秋聂竟忽然转过头来,冷冷看了她一眼!

苏合跟春染都是一愣,下意识的住了口。

同一时刻,秋波却笑得花枝乱颤,甚至有点乐不可支的催促道:“弟弟,你快喝啊!你看看你如今的脸色,再不补一补,却叫姐姐怎么放心的下?”

那秋聂沉默了一下,忽然扬声喊了伙计过来,指着秋波道:“我姐姐近来身体也不太好,你们这里有什么药,赶紧熬一碗来给她也补补!”

他强调,“所谓良药苦口,你们挑最好的药熬,不必担心钱!”

秋波笑容顿时一窒,想说什么,秋聂却懒洋洋的先一步道:“姐姐你这么关心我,我怎么能不也关心关心你,是不是?”

“呵呵呵呵呵呵呵……”秋波干笑着。

秋曳澜等人听出秋聂要补药分明是在跟自己姐姐斗气,都有点诧异的看向这对姐弟……

就在这时,门开了,袁知行与李桂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袁大夫,不知我表哥?!”秋曳澜嘴上向袁知行问着阮清岩的伤势,目光却紧紧盯住了他身后的李桂的神情只是李桂神色平静,看不出来喜怒。

却听袁知行淡淡的道:“皮肉伤而已,虽然伤口有些深,但料想误不了殿试。”

“多谢袁大夫。”秋曳澜按捺住心里的焦急,道,“借袁大夫吉言了。”这袁知行很会说话,用不会耽误了阮清岩殿试来形容伤势不严重,无疑也是给阮清岩讨个好口彩。秋曳澜谢了他,正要直截了当的问李桂,冬染却也出来了:“方才公子口渴,婢子伺候公子喝水。”

知道秋曳澜现在最担心什么,紧接着就说,“公子的伤不重,只是公子向来没受过什么伤,如今平白要添一道疤,那行刺凶徒实在可恨!”

秋曳澜神色一松,立刻朝李桂等人翻脸:“李举人,我非常怀疑你身后这两位,就是行刺我表哥的凶徒同党!连你也不见得无辜!我表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竟下这样的狠手?!”说着也不等李桂等人答话,一扬首令春染,“去报官!御史大夫又怎么样?御史大夫就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害士子?!”

第五十二章 廉家到

李桂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朝秋曳澜一揖,道:“宁颐郡主,这是个误会!我跟庞家是有点远亲,然而庞陆其人,我也是没有见过的。竟不知道他们认错了人但庞彪母子入京,确实只为寻找庞陆,绝不可能是刺伤阮公子的凶徒同伙。”

这时候跟他同来的邱家另一位门客赵怀仁也道:“我家恩主乃是当朝御史,我们也都有功名在身,读过圣贤书的,怎么可能纵容亲友行凶呢?今日实在是错认了人而已。”

“这些话你们不要跟我讲。”秋曳澜看出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她当然不肯轻易答应,冷笑着道,“当初李桂你带着这对母子,言之凿凿的找上门来!方才在贡院门口,你们还口口声声说我阻了人家母子相认这也还罢了,但我表哥才出贡院就遇了刺,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可这事与我等着实没有关系……”

“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秋曳澜大怒,“那你之前还说我表哥肯定是什么庞家子呢?!”

李桂皱眉:“这是个误会……”

“误会?!这京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误会上别人,偏偏误会我表哥?分明就是看我外祖父病重,阮家子嗣单薄,欺上门去,想讹阮家!”秋曳澜一边扣帽子一边就哭了,“我外祖父都病成那副样子了,全赖我表哥伺候精心才撑到现在,这话还是齐老太医上次亲口说的,你们这分明就是想要灭绝阮家满门啊!阮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竟要下这样的重手!”

这话说得李桂等人都感到心头火起:“郡主真是伶牙俐齿!不过区区误会,居然连灭阮家满门的罪名都压下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分明就是你们之前捏造谎言胁迫我不成,就对我表哥下毒手!”秋曳澜举袖一擦脸,高声道,“这样狠毒的手段想用一句误会就带过去,你们当大瑞律是你们写的吗?!”

“大瑞律不是我等写的,但也不是郡主您写的!郡主有什么证据说我等谋害了阮清岩?口口声声栽赃污蔑难道还有道理吗!?”赵怀仁忿忿然一甩袖子,“真是惟小人与女子难……”

下面一个“养”字还没说完,秋曳澜脸色骤然一沉,指着赵怀仁喝道:“你们勾结凶徒,害我表哥,如今居然还倒打一耙,骂起本郡主来了?!你们这么不要脸,令尊令堂知道么!”

她话音未落,顺手抄起手边一只鎏金香炉,朝赵怀仁当头就砸了下去:“无法无天的东西!给我打!”

论人手李桂这边其实还占了点上风,但秋曳澜亲自冲锋陷阵,李桂这些男子怎么敢当众去触碰一位郡主?!庞许氏倒是女子,可这小郡主身手不凡,一手倒抓拂尘,一手提了裙裾,步伐灵活下手狠毒,一个人抽得李桂一行人都痛不欲生,纷纷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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