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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579)+番外

“再说你们四房统共三子二女,你未加冠就进了翰林院,这是足以青史留名的成就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占去了小八的福气,才让他如今这样的废物?”江天骜面无表情道,“所以你们母亲如果要怪也应该怪你才对!”

江崖霜听了他这番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的话也不动怒,只淡淡道:“那照这么说,伯祖父膝下也是三子二女,出仕者唯大伯一人,也是占尽了伯祖父这一支的福气是吧?倒也难怪伯祖母……”说到此处意味深长的停了停,才若无其事的接下去,“伯祖母多年未见大伯,非常想念!”

江天骜冷笑:“你抬出韩老夫人来压我么?”

他确实很怕韩老夫人过世,因为这样他必须丁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怕韩老夫人!

谁叫当年韩老夫人虐待他跟江天鸢的事情暴露了呢?

他跟江天鸢的生母林氏,不但是夔县男的元配发妻,而且一辈子跟着夔县男吃尽苦头,从来没有享过一天的福;韩老夫人倒是过门没多久就赶上秦国公开始发达夔县男是个念旧的人,至今都觉得对不起发妻。不然当初也不会拒绝秦国公跟济北侯的圆场,坚持不让继妻所出的二房、五房出仕,以求江天骜与江天鸢兄妹原谅了。

倘若他亲自回到夔县,凭韩老夫人母子跟夔县男朝夕相处,预备了多少明枪暗箭,他只要抬出林氏大哭一场,保证夔县男会站在他这边!

江崖霜也知道这点,所以听了他的冷笑之后,也是淡淡一笑:“侄儿本想着这事不大名誉,所以若能单独禀告大伯那是最好的。但既然大伯始终不肯给侄儿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那侄儿就在这里说了!”

他盯着江天骜的眼睛,慢条斯理道,“之前宁颐的表妹,就是许给魏王的汪家小姐被人污蔑名节。先是查出与六嫂娘家有关系,后来,却查出来真正主使的是大伯您跟前的人!”

“这事与我大房无关!”江天骜冷漠的道,“就算有关系,什么汪家,听都没听说过,你觉得这么点小事想找我麻烦?!”

“侄儿当然不会这么天真!”江崖霜轻笑了一声,“而且侄儿也确实认为这事不是大伯房里人做的,毕竟大伯当时图谋甚大,如何会有功夫计较这么点小手段?”

他微笑着道,“侄非常好奇是谁在污蔑大伯这一房起初以为是三房,但后来十四嫂拿出了铁证证明清白!侄儿又怀疑是窦家余党,但实际上窦家那会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查来查去竟没了头绪!”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侄儿一直追着不放,居然在过了些日子之后发现了端倪!”

“撺掇那些游侠儿污蔑汪家小姐名节的人确实是大伯您房里的,不过,受的却不是大伯您这一房的命令,而是伯祖母!”

江天骜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他深吸了口气,厉声吩咐江崖虹与那抖如筛糠的下人退下,“都给我闭嘴!”

门关上后,他一字字问,“你都知道什么?!”

“窦家那会连假借大伯您这一房的名义,污蔑小小汪家的小姐都做不到了,何况是欺骗大伯母,在二哥与六哥的随从里安插足够多的人手,对他们下毒手呢?”江崖霜微笑着看着他,慢慢的道,“所以自从知道二哥与六哥之死后,侄儿就想到了伯祖母那边,二伯跟五叔虽然没出仕,但这么些年扃牖乡间,手底下也不可能攒不到些人才!是吧大伯?”

江天骜双目赤红,腾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切齿道:“证据呢?!证据给我!”

见江崖霜稳稳的站着,纹丝不动,笑容讥讽,他怒吼道,“你有什么条件你说!别告诉我你只是来说给我听听!!!”

“大伯何必如此激动?”江崖霜淡然一笑,脚下不动,肩头微微一颤,便已将江天骜的手震开,又掸了掸被他抓过的地方,这才施施然笑道,“侄儿的条件您方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您不要回夔县了,就当小叔公说的全是真的。祖父和小叔公希望您怎么相信怎么做,您就怎么相信怎么做……懂了吗?”

“你失心疯了是不是?!”江天骜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会答应你这么离谱的条件?!”

他寒声道,“反正你已经说了韩氏你不给我证据我还查不到?!我查不到我还弄不到?!”

“不不不!”江崖霜好笑的摇着头,笑容笃定,“我打赌大伯您怎么查怎么找,最后还是会答应我这条件!”他微笑着提醒,“毕竟,当初您跟三伯就是这样说服祖父的,不是吗?”

江天骜一怔,细细一想,顷刻之间冷汗淋漓、几欲昏死过去!!!

第七十章 师奶杀手凌醉!

“死人永远没有活人重要!”江崖霜口角含笑,眼中却似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笑色,他负手而立,青衫玉带,风采卓然,淡然道,“所以大伯与三伯合谋害了十八姐姐一行人后,反而有理由请求祖父与小叔公,将镇西军的兵权分与你们两房!因为你们已与我们四房结下死仇,祖父与小叔公若不给你们存身的本钱,他日父亲追究起来,你们这两房何以自处?”

“同样的道理!”

“二伯跟五叔虽然被伯祖父按在夔县不许出仕,到底也是伯祖父的骨血!而且他们不能出仕的缘故与大伯您很有关系,祖父与小叔公嘴上不说,心里对他们到底觉得歉疚吧?毕竟,当年亏待您与大姑姑的,是如今的伯祖母没错,可不是二伯与五叔!”

“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仅仅是伯祖母与二伯、五叔出些怨言,祖父与小叔公兴许还会相信您往后即使不扶持同父异母的兄弟,至少也不会故意为难他们……”

“但现在二哥跟六哥的死,却与伯祖母有关系了!这可怎么办呢?”

江崖霜语气嘲弄的道,“侄儿只查出来事情是伯祖母干的想来是伯祖母不放心您,想在辞世之前给二伯、五叔挣个出路吧?不过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伯祖母与大伯您可真是想到一起去了!”

“以您的脾气,哪怕有如山铁证证明,一切都是伯祖母背着人独自做的,与二伯还有五叔没有关系!但您会不迁怒他们吗?不说二伯跟五叔膝下那么多子嗣,就说他们这么多年侍奉伯祖父跟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祖父与小叔公岂可坐视?”

“所以只要侄儿到祖父与小叔公跟前禀告此事,并拿出证据,保证祖父与小叔公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逼死伯祖母为二哥和六哥报仇,而是着手给二伯、五叔预备自保之策!”

说到这里时江天骜已经瘫软在地,但江崖霜仍旧没有住口的意思,继续道,“但大伯您仕宦多年,根深蒂固!二伯与五叔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连县官都没当过!即使祖父这会就让他们做宰相,又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那就只能削弱您了!”

江崖霜朝江天骜莞尔一笑,“您不是闹着要回夔县吗?索性就给害死二哥与六哥的伯祖母守孝去吧!以后,应该也没机会回朝了所以侄儿方才就说,您一定会答应侄儿的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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