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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55)+番外

她话音未落,却见江崖霜古怪的笑了,笑意深长秋曳澜猛然想到:当初在甘醴宫因为跟这家伙一起躲在榻底偷听到江八公子跟淑妃的偷情,后来为了不被灭口,她主动说出杀了谷太后的心腹侍卫做投名状……

江崖霜比阮清岩还清楚自己的实力好吗?要知道她后来给阮清岩描述两名侍卫之死时,怕表哥担心,都是一语带过!

果然江崖霜笑吟吟了一会,一本正经的神情颔首:“郡主看起来确实手无缚鸡之力!”

“……多谢小将军理解!”秋曳澜面不改色道,假装没听出来他着重强调的“看起来”三个字,“阮伯那边可能急了,我先去一下,小将军还请自便。”

“区区一个娼。女,郡主千金之躯,亲自去见也太抬举她了。”江崖霜微笑着拦住,不疾不徐道,“还是让我的小厮江檀跑一趟,打发了她走吧。”

秋曳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这分明就是要喊江檀过去套话好吗?

她赶紧找理由劝阻,“今日小将军亲自为外祖父请了太医来,我们兄妹已经感激不尽了,到这会连盏好茶都没给您上,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不麻烦。”江崖霜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再说令兄现在陪齐叔洛去写方子了,你总不能把阮老将军扔给下人或我这个外人吧?”

一句话问得秋曳澜哑口无言,眼看门外眉目清秀的小厮江檀已经朝侧门走去,仓促之下,她追到门口喊春染:“你也去看看!”

这两人走后,秋曳澜如坐针毡,看得江崖霜啼笑皆非,忍不住调侃道:“郡主好像很担心我知道那娼。女说的话?”

“当然担心!”事关表哥前程,秋曳澜心念电转,终于想到了未雨绸缪的说辞,“小将军你忘记了吗?还是你告诉我,今年赛花魁,周王殿下力捧的就是这位花……姑娘啊!”

江崖霜笑着道:“那又怎么样?这娼。女如今还不是追着令兄跑吗?”

“谁知道是不是奉了周王殿下之命?”秋曳澜正色道,“不然,如今表哥闭门读书,今天外祖父还病发她来之前不知道那不奇怪!”再次侧面说明阮清岩跟花深深不熟,“来之后,侧门的门子还能不告诉她?她却还要闹着不肯走,这分明就是有意捣乱!看到你的小厮去,还能不拆台吗?”

江崖霜笑道:“将军嗣孙跟举人岂是一个娼。女能够随便污蔑的?那花氏既然能让周王扶持她去争花魁,应该不会这么蠢。”

秋曳澜不死心的道:“万一周王就看中她单蠢无知呢?”男人引诱无知少女踏上歧途的乐趣,能比的只有姑娘们调教情场浪子改邪归正的成就感好吗?虽然花姑娘她已经在歧途上了……

江崖霜哑然失笑:“你这么热心的推荐令兄,难道是看中了我江家权势?到现在为止,你连我家姐姐长什么样都没问过吧?”

“这还用问?凭你的长相就算是路边乞丐,估计想卷了家里细软跟你私。奔的千金小姐都多了去了!你这么好看,你姐姐能差了去吗?”秋曳澜不假思索的道。

话音未落,她还没觉得怎么样,江崖霜愣了愣,面上却立刻泛起了淡淡的绯红之色

他赶紧干咳两声掩饰,想责备秋曳澜说话孟浪,但看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多心了:这小郡主年纪不大,据说她母妃阮氏一直多病,伯父伯母也不是肯好好抚养她的人,别是没人教导,所以不知道女孩子家在一个少年男子面前这么讲话,不妥当吧?

所以纠结了好半晌,江崖霜只好换个话题:“今天的雪很大……”正说到这里,外头传来脚步声,却是江檀独自快步而入!

见状江崖霜暗松口气,觉得他回来得正好,免得因为秋曳澜称赞他容貌那句话造成持续的暧昧气氛结果江檀行完礼后,神情古怪,却不说话。

而秋曳澜没看到春染,不禁狐疑。

“那娼。女打发了么?怎么打发的?”江崖霜见状疑惑的问。

江檀咳嗽一声:“回公子的话,已经打发了……小的去了之后,跟她说了阮老将军生病,阮公子得温书,阮家如今不方便接待外客,她就走了。”

“就这样?”江崖霜愕然。

“……就、就这样。”江檀支吾着道,目光却不自觉的撇向秋曳澜。

这让秋曳澜心里一个咯噔之余,江崖霜的目光也沉了下去:“说实话!”

江檀张了张嘴,无可奈何的道:“公子,小的回去跟您禀告成么……”

“不成!”秋曳澜一听,忙道,“那花氏花言巧语的功夫厉害得很!你在这里说,我还能给小将军解释一下!你回去说了,万一就这么误会上了,那我表哥也太冤枉了吧?”最后一句却是朝江崖霜说的。

就听江檀惊道:“怎么还跟阮公子有关?!”

“那跟谁有关?”秋曳澜与江崖霜都诧异问。

江檀被催促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道:“那花姑娘知道小的是公子的小厮,就、就说什么……什么公子既然都、都已经公然替宁颐郡主出头了,还让宁颐郡主住阮家做什么?”

“……!”

室中寂静片刻,见江崖霜脸色赤橙红绿青蓝紫的,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秋曳澜只好独自冷静的问:“她凭什么这么说?”

“她说上次看到您跟我家公子一起出了某家铺子的门,还目送公子远去。”江檀小声道。

“事情很明白了!”秋曳澜看向面色最后定格在通红这一档上的江崖霜,语重心长的道,“这花氏,她就是周王派来的!”

因为嫡兄江八公子自幼受尽家中宠爱,以至于十二三岁就开始眠花宿柳,年纪越大越放。荡难驯,让望孙成材的秦国公非常失望。到了幼孙江崖霜,秦国公汲取养前面一个孙儿的教训,管教非常严厉,惟恐江崖霜步上江八的后尘。

所以江崖霜虽然被祖父教导的小小年纪就城府深沉,但在男女之事上,却一直是一种避而远之、忌讳提起的态度。

刚才室中就一个昏迷不醒的阮老将军,等于他跟秋曳澜单独相处,秋曳澜随口夸他一句长的好看,他都闹了个面红耳赤,现在听江檀说自己跟秋曳澜都被花氏编排得怎么怎么了,简直无地自容!

现在秋曳澜提出了个阴谋论,不啻是救了他一命他赶紧问:“怎么个说法?”

“小将军记得上次在‘仁庆堂’的事情吗?周王不也是这么编排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害羞,然后甩手不管事了。这样,他想怎么收拾我们兄妹,就怎么收拾。”

秋曳澜神色很严肃,嗯,现在绝对不能笑,“不然,小将军你说花氏那种身份,敢随便说我们的闲话?”

江崖霜目光一凝:“原来如此……”

“这是因为无论周王还是燕王,都怕你啊!”秋曳澜趁胜追击,不遗余力的给他戴高帽子,“除了拿这样的事说嘴,好叫你害羞避让他们,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法子对付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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