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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516)+番外

江天鹤哪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她撇着嘴角道:“还不是除夕宴上?我不过是在四姐姐跟前夸了几句十九媳妇,六嫂就不高兴了!就赌气说十九媳妇若是贤惠的,留着十八九岁的丫鬟还不许人,难道是为了留给十九吗?但她怀孕的消息也不是除夕前一天才传出来,怎么还不把人正式收房的?当时四姐姐就让她不要胡乱编排了……”

“真是荒唐!”欧老夫人本来就因为女儿这些日子的挑拨,对米氏很有意见,现在侄孙上门来告状、还有女儿亲自佐证,更让她觉得面上无光,禁不住大怒,“那是十九媳妇的陪嫁,要怎么安排关米氏什么事?!别说那丫鬟是陪十九媳妇共过患难的忠仆,就是十九媳妇跟前一个洒扫粗使,二嫂都还没说什么,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

济北侯干咳一声:“老六媳妇如今不在,等她回来了你去给她讲还是先说十九媳妇这陪嫁的事吧!”

就问,“那丫鬟如今怎么样?你们打算如何安排?”

江崖霜叹了口气:“她祖母周妈妈建议立刻嫁出去,免得叫人误会!不过宁颐不大肯,一来之前也没选好人家,仓促之间怕误了苏合终身;二来六婶才讲了那话,宁颐后脚就打发了人,也容易引起谣言。”

顿了顿,“若是平常侄孙也不想这年节关头来扫了叔公跟婶婆的兴致,只是宁颐才有身孕,又素来宠爱苏合,这会听了这事就有点……”

“可得劝那孩子想开点!别动了胎气!”江天鹤立刻补刀,神色凝重的道,“她这是头一胎,最大意不得!”

被她这么一说,济北侯夫妇也只得关心了一番秋曳澜的身孕心里对米氏更埋怨了,你跟小姑子掐归掐,把怀着孕的堂侄媳妇拖进来做什么?江崖霜的孩子,那是能轻忽的么!

旁的不说,就庄夫人那脾气,隔几年几十年来算总账的事,她绝对做得出来!这不是给济北侯府招灾是什么?

于是江崖霜从济北侯府告辞时,不但得到了叔公婶婆一定会给他们夫妻个交代的承诺,还被硬塞了一堆东西,说是给秋曳澜压惊的。

不过无论江崖霜还是秋曳澜,对这笔“压惊费”兴趣都不大,随便看了看就算了。

“我倒奇怪六婶虽然不是出了名的聪明人,但这次怎么会这么不智,难不成真被五姑姑气急了?”秋曳澜一边光明正大的拿掉棋盘上丈夫的几个子,给自己的棋路腾出条活路,一边若无其事的问。

夫妻两个棋力差距悬殊,而且江崖霜也不愿意妻子费神,所以对她的无赖行径,只是探臂过去拧了拧她面颊作为惩罚就算了:“谁知道?但把你拖下水就是不应该……五姑姑那边我也说过了,让她以后跟六婶爱怎么掐怎么掐,不过不要再提到你!”

……江崖霜夫妇悠闲对弈的光景,米府。

米家老夫人气急败坏:“你真是昏了头了!跟小姑子掐归跟小姑子掐,好好的提到四房做什么?尤其是江十九,谁不知道他是秦国公的心尖子?那宁颐郡主又是他的心尖子这下好了,本来宁颐郡主就同辛馥冰走得近,你索性连江十九也推到你那小姑子那边去,你说你糊涂不糊涂?!”

虽然说欧老夫人才是济北侯府的第一女主人,但米氏掌管侯府后院这么多年,即使归宁,也不至于江崖霜都找上门去告状了,连个赶来报信的人也没有。

这会听心腹下人一五一十讲了江崖霜登门、江天鹤添油加醋的经过,原本和和乐乐的米家哪还有心思过节?当下就紧急召开家庭会议,商讨怎么应付这场风波?

被米家老夫人训斥的米氏觉得很委屈:“自从江天鹤回京以来,处处跟女儿作对不说,几次三番牵累到茵茵!尤其是宁颐郡主有孕后,她几乎是天天登门,一天十几遍的在婆婆跟前讲子嗣的事儿也不想想咱们这样的人家自有默契,正妻三年无子,才许侍妾生养的,如今茵茵过门还没满三年哪,她催个什么催!她也有女儿,女儿倒要看看她那女儿做了皇后之后会不会立刻怀上!”

米茵茵之母楚氏跟大姑子关系向来好,米氏特别疼米茵茵也有楚氏的缘故,此刻忙圆场道:“母亲,姐姐的为人您还不清楚?最是识大体懂事的,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留把柄的话,显然是被气极了!”

“好了,现在不说这些!”米家老夫人也知道如今责备米氏说话不当心毫无意义,要紧的是怎么善后?便摆了摆手,“就说你跟茵茵今日回侯府后要怎么交代吧,若只是你那小姑子挑拨倒也罢了,我相信你能敷衍过去!可江十九亲自走了一趟,恐怕连你公公也要过问了!”

米氏愤然道:“公公婆婆总是更疼他们亲生女儿的!如今又有十九给江天鹤帮话,女儿回去了根本解释不清,能怎么个交代法?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女儿给江家生了两个儿子,不信他们为了这么点事就把女儿休出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气话?”米家老夫人不悦,“是,济北侯府就你一个媳妇,你又生了儿子,那边不可能休你也不可能夺你的权!但你莫忘记这事最麻烦的不是你公公婆婆……而是江十九那边!”

“你别怪我说实话:崖碧跟崖蓝才干平庸,你的孙儿们年纪还小,目前还看不太出来!即使内中有能干的,没有父辈扶持想要平步青云容易吗?以后济北侯府这支少不得要指望秦国公府那边,尤其是四房江十九,未来是要执掌镇北军的恶了他,往后不说给你的子孙小鞋穿,仅仅不肯栽培他们也是件麻烦事了!”米家老夫人叹了口气,“所以何必为点小事去招惹他们呢?咱们米家,若不是跟江家结了亲,能有今日这样的风光?”

看了眼媳妇楚氏,暗想:“不然米家哪里娶得到宗女?尤其还是濮阳王太妃的嫡亲妹妹!”

米氏哽咽道:“母亲说这话是要女儿去跟十九夫妇赔罪?女儿怎么都是他们婶母,这”太憋屈了吧?

要知道济北侯就江天骖一个儿子,早年他跟欧老夫人还不在京中。米氏过门之后既没有婆婆管着,又没有妯娌争锋,唯一的小姑子江天鹤,没相处两天就出了阁。可想而知这些年来米氏在侯府过得多滋润?

结果前两年济北侯夫妇告老回京颐养,上头开始有婆婆看着;不久前江天鹤回京,小姑子努力的挑唆……这种落差真是糟心透了!

米家老夫人也晓得女儿好日子过久了,忽然要她从头开始做小媳妇,这心态难以转变,就放缓了语气:“当然不是叫你亲自去,但派个身边解释下总没什么吧?这话头是江天鹤提起的,哪能全怪你一个人?”

米家老夫人跟楚氏又哄又劝,才让米氏委委屈屈的答应回府后敷衍完公婆,就派人去同江十九夫妇解释,尽量化解仇怨。

……结果傍晚时分米氏忍着气,领着米茵茵回到济北侯府,照例一起去给欧老夫人请安,欧老夫人的心腹罗妈妈却面无表情守住了门:“老夫人乏了,让您跟少夫人先回去处置房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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