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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422)+番外

秋曳澜回头朝她一笑:“你是傻子么?这儿全是咱们江家人,你就带个小丫鬟跑过来找事儿,就不怕我们统一口供给你个大大的没脸?!”

这话说得汤心琼面红耳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秋曳澜见状嘴角笑意更深:“我知道了,被周王妃挤兑过来的是不是?虽然说昌平公主殿下让你妹妹先进了周王府,可现在看来你们姐妹两个加起来也不如周王妃厉害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办?你也就罢了,往后你妹妹在周王妃手底下,日子可得小心着过了!”

“挑拨之辞!”汤心琼咬牙切齿!

秋曳澜笑:“是不是挑拨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这会禀过祖母去寻辛表妹,便是让你有个下台的机会!不然你以为你顶着个奉太后之命前来就能得好?太后亲自抚养的常平公主殿下都没来呢?不是我说你,斗不过周王妃,你往后还是少说几句,或者请教了昌平公主再说……我不想你今儿个在这里出丑,因为我不希望周王妃太得意,明白了吗?”

说完也不再理汤心琼,一拂袖子而去!

她走了,汤心琼怔了片刻,恨恨一跺脚,却也去了!

陶老夫人只是静看小辈之间的这场口角,一直到汤心琼走远了,才对自己下首的窦氏道:“十九媳妇倒是眼利,一下子就看出来这燕王妃的突如其来,却是被周王妃算计了……说起来这周王妃年纪虽然轻,城府实在了得!哪怕十九媳妇这会给燕王妃点明了她被周王妃算计了,恐怕燕王妃回去了也拿她没办法,真在谷太后跟前分说起来,没准倒要记周王妃一功!”

顿了顿,“倒也难怪她得罪了昌平公主,谷太后还要她做孙媳!”

陶老夫人话里有话,窦氏自然明白,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身旁的茶碗,轻声道:“二婶放心,侄妇晓得燕王妃特特过来说那句话,无非是为了挑拨罢了!侄妇怎会蠢到这样粗浅的算计也看不出来?周王妃一个小辈,也妄想利用媳妇去立功吗?”

话是这么说,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却紧紧扣起这时候窦家还不知道此番坑他们一家的是江崖霜,而归根到底江崖霜把事情做这么绝,却是江家大房的野心让他觉得不胜其烦也忍无可忍但窦氏依然无法做到在汤心琼的挑拨之下心如止水:“不久前家中以暗中背叛的陶家换掉了太后那边的段家,如今我窦家出事,自是太后的报复!可江家姻亲这么多凭什么就是我窦家?”

本来心里就很不甘心,汤心琼提到的秋静澜正在赴任沙州路上的话,更是一阵阵刺痛她的心,“月儿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原本说好了的,他在京里养上一年半载的伤,顺便让夫君教导指点一番,等那姓秋的把况家父子解决了,月儿正好可以去镇西军中!”

但现在,江家其他子弟可以去镇西军任职,惟独他们大房的不可以!

谁叫他们的外家勾结西蛮?!

“月儿的出色还在他大哥之上,当初也是为了军权才放弃科举进入军中,只奈何江天驰那小人想方设法的压着他,这次的镇西军是多么好的机会!”窦氏低下头,死死咬住哆嗦着的唇,“如今不但没了指望,甚至再回镇北军的机会都不知道有没有了?若转成文职,他多年在军中已荒废了科举,即使从头开始,江天驰之子都进翰林院了!!!”

这么多年来,江家大房已经习惯了用俯瞰的姿态去看他们的堂弟、侄子们,从夔县男继承下来的恩情,两个叔父一次次的优容与让步,让掐尖要强已经成为窦氏等人的本性!

现在窦家完了,窦氏悲痛惶恐之余,心中的嫉妒与憎恨却加倍的疯长着。

汤心琼的挑拨简单而粗糙,窦氏不是不知道她的用意,也知道陶老夫人的话,是看出她的不甘,是敲打与提醒。但,知易行难。

“庄氏那个贱。妇,早年仗着小八幼时聪慧,多少次当众落我脸面?!”尤其汤心琼所挑的引子秋曳澜,乃是四房的媳妇,一下子唤醒了窦氏对于四夫人庄氏这个妯娌的回忆,“现在窦家落了这样的下场,以后她要是回京,还不把我踩到泥里去?!她这个媳妇又是什么好东西,论跋扈更在她之上!”

“便是这次不能给窦家的侄子侄女们谋取一线生机,我也绝不能让四房再得意下去!!!”

……秋曳澜不知道即使陶老夫人帮着她开导了一番窦氏,窦氏还是把她恨上了,正兴高采烈的向辛馥冰描述盛逝水的长女:“刚落地抱出产房给祖母看时,我凑上去一张,红通通皱巴巴的吓我一大跳!过了两日长开来了才见白皙如今倒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辛馥冰也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孩,听得津津有味:“真的?怎么会皱巴巴的呢?那多可怕!”

“后来听身边妈妈讲,小孩子刚生下来……”话还没说完,身后有人轻笑道:“大过年的你们躲这里讲小孩子,难道宁颐担心子嗣了吗?”

闻言秋曳澜与辛馥冰的脸色都是一沉,回头一看,两人却都皱起了眉:来者的身份,还真不太好弄。

是薛芳靡。

念着薛畅的面子,秋曳澜不想对她太犀利,但因为跟她之前的接触印象实在太坏,总觉得她这话似乎在讽刺自己出阁到现在还没怀上。所以想了想,便道:“薛夫人言重了,不过是觉得侄女可爱,所以同辛表妹悄悄说上几句,不想倒入了薛夫人的耳!”

这话等于委婉的讥诮薛芳靡偷听了,这位宰相爱女的心机哪里听不出来?原本嘴角的笑就立刻冻住,冷冷道:“凑巧打这里走听了句,便顺口问一声,早知道这样就会惹恼你们,我也不会多这个嘴了,倒是对不住!”

说着便要行礼。

秋曳澜自然不肯让她这个礼行下来,踏前一步托了她手臂,笑着道:“薛小姐,多日不见,你怎么见外了?这不是说笑吗?”

薛芳靡挣了好几把都挣不开,竟被她抓得动弹不得,心头暗惊,正要呵斥,薛孙氏带着薛弄晴却已赶了上来,权当没看见她的处境,先笑着跟秋、辛两人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才道:“宁颐郡主想同妹妹说话吗?真不巧,我们得过去坐席了呢!”

声音一低,“约好了跟黎家老夫人说两句话的。”

“那不敢打扰薛小姐了!”黎家,就是薛芳靡才定亲的夫家,闻言秋曳澜二话不说放手这时候薛芳靡臂上隐隐作痛,不用看也知道被捏得不轻,她不禁委屈的看向薛孙氏:“大嫂!”你这偏架拉得太过分了吧?!

薛孙氏回她一个凌厉而警告的眼色,待秋曳澜跟辛馥冰笑着告辞,走到远处去了,她才冷冰冰的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给父亲惹麻烦!你就是不听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势?!要不是实在脱不开身,父亲都想致仕了!今儿出门前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这次根本不能怪我好吗?!”薛芳靡胸中满是怒气与怨气,她颤抖着嗓音低声道,“我只是从这里走,偶尔听她们说话,随口问一句,那宁颐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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